李秋元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好笑,是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也不知自己从西藏到祁连山到底是在追逐的什么。
在时间裂缝里积攒了几辈子的阅历,她能诡异的从他冷淡嘲讽的话里听出一丝关怀,这实在是不容易。
但是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再继续下去只是钝刀磨肉的孽缘——他有很长的刑罚,最多只能和她短暂的见面。
他都能这么干脆的直接舍弃了,她当然不能丢脸。反正就当是去古代艳遇了一场,发生过两次一夜情。
也没什么大不了。
温柔又俊俏的男人有的是,就算曾经她对他虚假的某个伪装的瞬间疯狂心动过,再遇见几个男神洗洗眼,估计也忘得差不多了。
最尴尬的是,她感觉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圈了起来,又被稀里糊涂的给甩了。
这段孽缘真是不清不楚的,她都不知道这场桃花是算李纪宛的,还是算她的。
明明想问的,也没好问出口。
而且她定力不佳,明明被虐的体无完肤,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想起他们在一起温存的日子,毕竟那段时间她是真的快乐,有时候也会想起他可怜唧唧被冻在血湖里时的场景。
只能说造化弄人。
李秋元窝在出租屋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好几天,打算重新做人,改头换面。
请假时间没有结束,她提前回到了实习公司,但是状态始终不怎么好,加上很久没来上班,很多东西已经衔接不上,工作总是漏洞百出。
之后学校又要答辩了,实习公司给他们这批应届生统一放了假。
李秋元又随波逐流浑浑噩噩的坐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夜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独自塞着耳机自我封闭的出神,坐在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慈祥的大妈,大概四十多的年纪,一双眼睛非常亮。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上了火车坐下后,这个大妈就一直盯着她看。
李秋元被盯得不自在了,取下耳朵上的耳机,静静的问了句,“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大妈摇着头说:“只是觉得你这孩子挺可怜的。”
李秋元,“???”
大妈说:“孩子,我说句话你别介意啊,我是个看相的,你的面相不大好,可能最近会发生倒霉的事情。”
李秋元最近已经非常信这个了,整个人终于恢复了些精神,问:“什么倒霉的事情?”
大妈的语气有些犹豫,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你本来面相是不错,但现在黑丝贯穿,白气灌天庭,再看耳前白气将环唇边,此为白虎主死亡大凶,唉你这么年轻一个小娃娃,最近可小心点。”
李秋元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怔了好半天才说:“那有什么方法化解吗?”
大妈想了想,摇头,“凶相已成,你只能自己小心啦。”顿了顿,“我能看看你的八字吗?”
李秋元机械的报出了自己的生日和具体出生时间。
大妈沉吟了一会儿,只是叹气,“还是天煞孤星的命,姻缘也坎坷,在阳世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桃花咯。”
李秋元被补了一刀,头顶像聚了团乌云一样阴沉沉的。
好在大妈及时住了嘴,没再说什么扎人心窝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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