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郭清河急了。没加分考不上大学怎麽办?哥哥要她考上一个的!
“你哥哥知道这事吗?”
李泽衍让安恕方把电话交给郭清河,他有点奇怪,这事不该是郭倾云来找他?怎麽安恕方在女孩身边?
“我住在庆春里……哥哥不在……我还没打电话……”女孩子嗫啜著,他明白了,兄妹俩闹矛盾了,不然女孩子怎麽一个人住在庆春里。
“我明天来趟庆春里,你跟我详细说说,好不好?”
他有了计较,自年初见过一面,已经又过了小半年,这些天白厚儒老在他跟前说道郭家如何如何,也真勾了他的念想,不知道女大十八变,女孩子如今怎生出落。
结束电话,他走出房间。好巧不巧,看见了郭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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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认不出来,小夥子去了趟外蒙,脸面也变灰灰土土,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风衣的厚度也与六月上海的气温实在不配。
“给我两条毛巾,热一点。”
郭倾云背对著他跟总台讨毛巾,一听那声音,嗓子全哑了。
“倾云,不舒服?”李泽衍拍一拍他。
“表哥……哦,还好,一点感冒。”郭倾云回了下头,一楞恢复。
“那边的事怎麽样?找到你朋友了吗?”
李泽衍等郭倾云擦完脸才问,前几天他给郭倾云打了个电话,指点他找何人办何事。乌兰巴托那里乱得很,光是贩卖中国、北韩、俄罗斯女孩去北欧卖淫的集团就不下十来个。带郭倾云去外蒙的是个姓朱的,那人跟二连浩特口岸上的倒爷有点关系,但到了乌兰巴托後,当地人排华,真正的後幕集团他们也打听不到。
李泽衍问郭倾云,“你从哪知道你的朋友在这?”
郭倾云说卖片子人带他去见帮里的老大,那老大说片子是从乌兰巴托弄过来,而且,片子里十几个男人几乎说的都是英语,朱二仔细看过片子後也证实,片子里的背景声中,有人说蒙古话。外蒙的通用语言,正是英语和蒙古语。
“你打算怎麽办?”李泽衍又问。
“用钱赎她。”郭倾云说了个数字。但直到後来当地头目把人交还给他时,他听那人说了句话,朱二翻译,“他说要不是李爷说话,你这点钱只够买那个女人的上半身!”
“找到了,谢谢大表哥。”郭倾云强打精神,连连问总台要热毛巾和冷毛巾交替擦脸。
“人找到了就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有什麽事缓过来再说。”李泽衍揽著他,把他往电梯那边带。
他这麽做这麽说是有道理的,小夥子风尘仆仆赶回来,又渴又饿,还感冒上火,楼上牛叔准备了热菜热汤,先陪著吃上几口,问问一路的情况,再让他泡个澡,舒缓舒缓,累了倦了,安顿下来睡一觉,即便有天大的事,隔了一天,大家面对也能平心静气些。
可惜,他的苦心,那两个却不领。
他把郭倾云拉到餐厅里,菜刚上来,龙绯红和白厚儒就冲了进来。
龙绯红紧张自己男人也就罢了,白厚儒也冲进来,还鸡婆地大叫,“郭倾云──”
“小白坐下!”李泽衍断喝一声。
“大家吃饭。”
他在四人中算家长,白厚儒从小就跟著他,郭倾云又叫他声表哥,龙绯红一介女流,如果不是因为郭白二人的关系,根本坐不到他一桌。
“我不吃了。”郭倾云站起来。
“谢谢大表哥帮忙,我敬你,谢谢。”郭倾云拿瓶酒给李泽衍倒酒,李泽衍抿了口,他已喝光一杯,接著又一杯,一口喝完。
“好了好了,你少喝点。”李泽衍按下酒瓶。郭倾云也不坚持,拉开椅子指龙绯红,“我们出去说。”
“你干什麽你──”
白厚儒刚站起来就被李泽衍按下。
“是我做的。”龙绯红突然开口,牛叔端了锅汤,手一打滑汤锅跟摔似的砸了桌子正中。
“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叫人把她卖到蒙古去。这件事我做的。”
龙绯红性子又强又烈,当场郭倾云一字未问,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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