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眺湖泊的青山绿谷,小舅公把双胞胎姐弟妘婠和妘倌放到大黑蛟背上,两条大黑蛟缓缓的漂游,载起孩子游过巨大的青湖。
妘氏的女子围着刍狗的小姨妈妘婧笑,她肚子里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母屋将要增加新的人口,家人们喜悦不已。
妘婧坐在灵田旁和族人聊天,姜姓情郎的母亲从红原送来许多礼物,在母屋和族长姥姥笑谈添加新生命的喜事。
婠婠和倌倌两姐弟在舅公的大黑蛟上玩过,要去找怀孕的长姐,刍狗把他们叫回来,让小水牛长林跟他们玩,小八哥山嵋嘴里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讲一对兄妹闯荡江湖,遇到各路妖魔鬼怪。
姐弟坐在耕地的水牛身上,黑黑的眼睛聚精会神,听牛角上小鸟绘声绘色的故事,成年的族人也汇集过来听,津津有味的跟在小孩子身后。
刍狗的小妹妹小弟弟们缠上了会讲故事的小八哥,后山等待新身体的魔王寇荡因此寂寞暴躁了许多。
妘娥高兴的对她说:“东摩的历史口口相传,使用的文字也少,你的小鸟女儿可以纪录传唱我们的故事。”
小八哥翘起尾巴雀跃好奇,“我会纪录!我也会说!等我修出人身,等我拿起笔,就能写东摩的历史!”
一年过去,在黑河那一端的毒草长成熟了,刍狗准备好储物戒和防毒的衣物去收割,看到赢荪抱着一个雪白的婴孩出来,那是他姐姐的孩子,蓝色的蝴蝶轻轻停在女婴的额头,呼吸似的缓缓扇动翅膀。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怯弱紧张,而是一种认了命的忧伤阴郁,冷白的脸庞和他阴沉的哥哥有了相同的气质。
刍狗取出一罐又一罐满满当当的玄丹花蜜,阳光洒在蜜水溢出的灌口边缘,金子似的闪亮发光。
她掏出手绢擦抹流出来的花蜜,舔了一下沾染蜜汁的指腹,品尝灵花蜜的成色,赢荪抬起脸注视她动着的嘴唇,脸上浮出不易察觉的粉红。
刍狗感谢的回报他:“都谢谢你,这五罐是给你姐姐和宝宝的。”
赢荪点点头,刍狗戴上面罩和手套去收割冒出毒气的草植,赢荪拦住她,“我来做,储物戒给我。”
哥哥从暗处出来抱走孩子,赢荪脱下手套,走进浑浊的毒雾中。
赢孤远远站住,俯身对她行礼,“妘好,谢谢你的花蜜。”
她摆手说:“你们帮了我,这是应该的回报。”
赢孤的目光落到她那双比日晒后的脸部皮肤要浅的手上。
他低声说:“你这双手,是你自己的?”
刍狗怔住。
赢孤说:“我在摘星楼时,如果知道妘氏的女儿是任务对象,我会先去告诉你们逃走。”
蛊蝎爬到他的手臂张牙舞爪,尾针锋利如血钩。
赢孤沉下眉,冰冷的说:“你是我们以后的族长,我们本应尊敬守护你,感谢你的善意和恩情,只需开口告诉我,你的仇人也会失去她的双手。我的毒心蛊让人神智失常、容貌变形、身受剧痛,最后五脏衰竭而死,至今外面的医谷医修没有找出它的解药。”
“是我的妹妹和她的师姐。”
赢孤阴冷的说:“那她们就不是你的亲友。”
刍狗问,“我也这样觉得,她们在洪炉大冶,我能够报仇?”
抱着女婴的赢孤垂下眼皮,“你只需给我命令,我会寻找机会。”
刍狗想,容衣为她的孩子偿命,卢夫人会有多伤心?
她想了想,拧眉说:“洪炉大冶里的剑修很厉害,你如果有生命危险,也是我的族人,我给你们花蜜,不是想你们死。”
赢孤一愣,低头看住她。
她问:“我的朋友是魔王,你和他一起报仇,有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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