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皮笑肉不笑的对住刍狗。
刍狗知道寄人篱下,拿起寿星果给他,问:“你要为家中的五百岁大修士炼丹,用不用这个?”
守业虎着脸,“要用,你跟我来!”
刍狗把上品灵果都带过去,跟上脚步越来越快的守业,她一身肉体凡胎追得吃力,守业好像不在乎她提的灵果会不会倒出去。刍狗又不敢把灵果倒进自己的储物戒,只能坚持跟上。
路上的人,来到一条狭窄通往山上的青石道上,顶上有一间房子,房子上冒出黄色的炉烟,是炼丹房。
守业忽然停下来,居高临下的问气喘吁吁的她:“你觉得自己很厉害?”
刍狗惊慌:“我没有,就是借住在这里。。。。。。”
守业恶狠狠的说:“你回去吧!你又不是天府阁的弟子!”
刍狗发懵。
绣了‘嵋’的骨灰罐从储物戒里蹦出来,飘在空中,山嵋的声音冒出来,“小心眼,嫉妒了!”
守业一把抓住骨灰罐,眯起眼睛翻看,“这就是你要养的恶鬼?”
长林的骨灰罐从储物戒里冒出来,重重砸守业的脑袋,守业‘唉哟!’一声捂住头,愤怒抓住两个罐子。
刍狗急了,“种的药植都给你,把骨灰还给我!”
守业把罐子扔还给她,刍狗的心悬得要跳出去,急忙把它们捧在怀里,寿星果在歪了的篮子滚下山道,守业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冷冷叫一声“跟上!”,扭头往丹炉房走。
刍狗兜起地上灵果跟上去,守业念诀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刍狗眼前一片亮黄。
一片熊熊烈火燃烧一尊黄铜丹炉,炉鼎冒出气去,守业叉起腰站在炉边,冷冰冰的指它,“你把果子都倒进去!”
刍狗不懂炼丹,“全倒进去?可你没数需要多少。。。。。。。”
“废物!”守业骂一声,“算了!你揭开鼎盖,看我昨天丢进去的黄金融了没。”
刍狗沉默,守业怒道:“不会看就滚出道门!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她把储物戒放到远处,爬上丹炉,头上插着寇荡送的可御水火的金枝柿玉簪,抬起烧烫的鼎盖,虽然不会被火所伤,但灵藕做的手还是干瘪蒸发了水分,像年纪很大的老太太缩小成干,她现在肯定像妖怪似的,刍狗翻起鼎盖,忽然被守业从背后一掌推进去!
守业恶狠狠的说:“上官刍狗,我姓郑!我爹是郑南洲,我娘是王舒幽!”
他竟然是几十年前陷害夺走她养的金参灵宝树、把她赶出京都的人的孩子!
刍狗顷刻落入四面火海的丹炉内,眼前全是滚滚浓烟!
她震惊恐惧,大哭的拍打红热的丹炉内壁,“放我出去!几十年前的事了,我对你们没有想法,放我出去啊!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外面传来郑守业的冷笑声。
“我炉下阳炎真火,专破阴物!”
接着两声陶瓷的碎响,刍狗的心猛然一停,接着发出崩溃的惨叫。
“不要摔丫头和山林!他们好不容易回来找我,求求你放了他们。。。。。他们的命好苦啊!我这就走!把丫头和长林还给我!求求你!”
两个徒儿的声音消失,只听到底下炉柴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好像在拿刀一下一下切她的皮肉。
刍狗两只藕做的手烤成粉灰,从她臂端剥落,她瘫倒在炉壁,水火不侵的发簪,只让她在出不去的火炉中,陷进可怕而漫长的无间地狱。
而湮灭的两个徒儿,就在她身的烈焰中消散。
烟火蒸干她的眼泪,连掉出来都来不及。
外面忽然出现响亮的怒鸣,接着是一阵踢打的声音,守业吃痛惨叫,“啊!啊!仙鹤师叔饶命!我不敢了!别打我!我不敢了!”
铜炉翻倒,焦头烂额的刍狗滚出来,脖子挂着葫芦的大白鹤低头看她,长嘴夹住她的衣服,把她揪出来,炼丹房门大敞,郑守业跑了。
大白鹤挥翅膀扇熄炉火,用爪子扒了扒炉下的灰,骨灰和柴木混到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哪些,大白鹤摇摇头,振翅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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