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忽然间满脸泪水鼻涕,疯狂地磕头。
刍狗吓了一跳,忙从竹椅上扶老人。
“圣不圣,人不人,鬼不鬼!”牛爷爷大吼,“该死!都该死!”
“该死!该死!”
“该死啊!”
他疯癫朝天狂吼,“尔等不死不退,苍生如何活命!!”
刍狗骇然拉扯他,“牛爷爷!你说什么?”
牛爷爷又疯狂磕头,头破血流,直到头上那朵灵花震碎掉落,他才昏了过去,变回憨傻痴呆的守村人。
大黄抱住老人,刍狗给脑门撞得晕头转向的牛爷爷擦血上药。
牛爷爷晕乎摇晃的回村,又去村口墙下拉屎撒尿。
她担忧的目送老人,天上卷起一道大风。
寇荡和两个徒儿回来了,不止他们三人,这次到来一群修士,全落到她土屋的院门前。
大黄嗅着风中陌生的气味,刍狗不知所措。
寇荡受伤挂彩,明显经过一场恶战,山嵋长林都灰头土脸,配的刀也缺了口,跟他们同行而来又五名修士,穿着飘逸轻盈,清贵不凡,腰带上都挂有质地如金如玉的长鞭,和寇叔一身拼凑的杂牌灵宝完全不同。
为首的一位俊公子被另一个长相相似的美貌女子搀扶,公子口角流出黑血,面如金纸,明显身负毒伤,而他们两人右侧又有一位清理柔和的女子,那名女子含笑看寇荡他们。其他人默不作声站在这两女一男身后,似乎是护卫仆从。
刍狗顿觉紧张,“这是……”
山嵋冲她眨眼睛,“师娘,我们回来了!”
扶中毒公子的女修蹙眉,看过他们和民间土屋,指下流光,正封住中毒男修的灵脉,不让剧毒扩散。
她冷冷道:“这里的药植足够解毒?”
刍狗老实指给他们,“那里的都是药草。”
中毒的男修淡淡“嗯”一声,两名手下去识药采药。
第三个女修走向寇荡,笑起来唇边两个圆圆的小窝,明眸皓齿,亲切而柔和,出口感谢刀修。
“寇公子,奸细在我听风筑下毒暗杀,欲行不轨,多亏你出手相救,还为我长兄风波解毒,带我们到你家中寻药。我是听风筑三小姐风彩,敢问恩人全名?听风筑定以厚礼回报。”
长林解释,“不是为救你们,我们是去……”
山嵋把他手一扯,指指正笑眯眯盯住道谢美女的寇荡,长林住口。
寇荡拍起胸脯膨胀,“应当的!我寇荡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向乐于助人!哈哈哈哈哈!”
山嵋看张开羽毛的人头鸡,翻起眼睛哼一声,长林没眼看。
风彩满目感激的笑,询问的看刍狗,“这位姑娘是?”
刍狗在京都时,听表哥表姐们说过听风筑是八大仙门之一。
她不安地低下头。
“她是……”寇荡忽然把准备走的少女少年抓进怀里用力揉搓,一脸悲悯,“说来话长,唉!这个没法力的小妹是我义父的女儿,死了男人后辛辛苦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我看她可怜,就当她孩子干爹,让她给我看守药植……”
忽然成了小寡妇的刍狗圆睁眼睛,山嵋和山林一脸不情愿的陪他演戏。
三小姐风彩顿时感动:“寇公子外在粗放,原来心地如此善良。”
“哈哈哈!风彩小姐别见外,叫我寇哥便是!”
听到这话,扶抱中毒公子的女子皱眉。
风彩关心道:“寇哥哥,你与那奸细交手的伤可有碍?”
寇荡立即逞英雄,“这点小伤算什么!倒是你长兄啊,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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