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附近没有买花的,如果从家带来就萎了,花儿是难看了些,但心是真的。
我们只顾着谈天说地了,回到家才发现没有买油。
我笑着调侃他也有忘的时候,告诉他让他在家等着,我去隔壁陈老师家借点回来。
这里的房子不是紧挨着的,大都隔着几棵树或一丛草。我借到油,捧着瓷碗往回走,一个人影突然闪到我面前,油撒了半碗出去。
我稳了稳,赶忙从一边绕过去,往家门方向跑,那男人突然疯了似的也跑起来,咣的一声,我被他扑倒在地,碗碎了,手上还残存着油水。
我疯狂地一边喊救命,一边用手打他凑过来的身体。
周杨很快出现了,但他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那人一手禁锢着我,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斧头。
我逼自己冷静下来,不发出任何声音。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周杨告诉那人,「不要冲动。」
那男人吞吐不清地嚷嚷着:「我要老婆,这就是我老婆!」
一边说着,一边拿斧头的尖端逼近我。
「好,好。」周杨试探着问那疯子,「你要去哪吗,我送你。」
「滚!」疯子大吼,然后对我说,「咱回家。」
周杨看向我,我轻摇了下头,被迫转身和疯子一个频率地向前走。
第五步,周杨从后面掰开疯子的手,疯子惊吓的同时我迅速跑开了。
疯子左右摆动,周杨把他钳制在地上,要夺走那把斧子的一刹那,疯子抡起斧头砍在了周杨的左腹,血瞬间殷出来,透过衣服滴落在地上——
疯子大笑了几声跑了,我惊恐地跪坐到周杨身边,邻里看到也都跑过来……
周杨被送到村里唯一一个诊所里,大夫进了里屋给他缝合,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我怕得浑身发冷,手心却汗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杨出来了,唇色有些发白,精神倒是很好。
他说就一点皮外伤,不用担心,大夫说最好去镇上再消一消毒。
我问大夫:「没消毒吗?没打破伤风吗?」
周杨拉住我说:「当然打了,就是这里消毒设施不全,怕感染,我再去镇上的医务所好好消一下毒就好了。」
大夫一脸困苦相地告诉我:「南河要发大水了,得尽快!」
听到这,我的心头霎时一凉,我拉住周杨,告诉他我要和他一起去,他不允许,但没时间推搡了。
镇上离这儿并不近,天已经很晚了,没了通往镇上的专车,我借了一个电动三轮载着周杨,到半山腰遇到一大批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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