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那张照片啊天!
“哎,”她动动一边肩膀从后面碰我,“你说,这上面哪一块地方是打的,哪一块地方是咬的,又有哪一块地方是……嗯……那个……我好像记不清了耶!”
我一听她这个调戏的语气就从脖子往上的地方全部火烧起来,牙一咬手一攥猛一个转身扑上去作势要去掐她脖子,同时想说“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很快就可以再知道”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了导致的僵硬适应不了忽然的剧烈动作,腰咔得一声扭到了,于是那句话也变成了“啊”一声痛呼,紧接着整个人正面朝下瘫在了她身上,脸恨不得都整个塞进她嘴巴里。
“怎么了怎么了?”伴随着我妈担忧的连声发问和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我又听见了其他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也赶过来,然后的那种无语的寂静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老天呐,我现在这是个什么姿势啊我!
这事后来成了我爸“Olivia十大排行”的榜首,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开会太多需要换换脑筋的时候就会想,堵车憋闷的时候就会想,出差在外想家的时候就会想,甚至于,连便秘的时候他都会想到这个来让肠胃通畅(当然,这个是开玩笑的了,you know)。“我真的是呀,”他看着我,叹气,点头,“我真的是拿你没办法你知道吗,olivia,你呀,唉!也就是庄宁能受得了你,这要是换了别的人,你自己想想,谁能架得住?你真是简直了,啊,我都服了你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丢人吗?还说!住嘴好不好啊?
紧接着过大年依旧是在外婆那儿。外婆家里过年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会准备一个大蛋糕,临近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端到大家面前,每人分给一支蜡烛,然后由第一个人——通常都是外婆——率先点燃手里的蜡烛插在蛋糕上,接着许下他新一年的愿望,然后是下一个人继续,依次类推,直到所有的人都许完愿。这时大家就一齐倒数着新年钟声的敲响,“十,九,八、、、、、、三,二,一”,集体吹灭。我暗恋庄宁那几年许的愿望全是……呵呵,不说大家也知道啦。而这一次是全家团圆,外婆早早就准备好了蛋糕等待着这一刻。依旧是外婆先来,然后外公,然后妈妈,然后……
等到终于庄宁手里的蜡烛点燃了,她插在蛋糕上之后,眼珠子骨碌一转扫视一圈众人,最后锁定在我外婆身上,问:“是不是说出来的话就真的不灵了?”我外婆粲然一笑,说:“心诚则灵。”“哦——,明白了。”看着她装腔作势地哦完了,咳嗽两声清嗓子,微微抬起下巴眼望上帝,一本正经的腔调很大声念道:“上帝,我想要一个这世上刻度最深的度量工具,就这样。”念完了在胸前画个十字。
啊?这是哪门子的什么愿望?我本来还怕她故意要说些什么与我有关的奇言怪语害大家牙酸然后取笑我,可这个也太费解了。刻度最深的度量工具?是什么?大海?难道她是又想去海边玩?
我妈看看她,又看看我,然后笑着请问她:“庄宁,你这个愿望到底是什么呀?刻度最深的度量工具?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不知道?那你要它来干嘛的?”
庄宁头一歪,手指挠挠耳朵后面,眼睛的方向盯着宁阿姨,然后抬头的时候却是看着我妈,用英文回她道:“Well。。。。。then。。。。。。your daughter will know how much I love her。”说完立刻又抬头跟上帝画十字,闭着眼快速地说:“God bless me; please,please bless me!”
妈妈他们这些听懂的全都笑起来了,爸爸咧着嘴巴还一边朝宁阿姨耳语,然后宁阿姨就像上次一样那种说不出来的恼怒面红耳赤地瞪着庄宁看。那么我呢?我还能怎么样,我本来就是个爱脸红的人哎,还用多说吗?
新年之后没过多久,爸爸也要回去了,走之前跟庄宁商量了一下她接下来的行程。因为她要上的进修课和Yvonne爸爸那里的红酒学习基本上都要告一段落,所以爸爸就问她是想再待一段时间,还是打算回去进公司开始实习。庄宁听完没立刻回复,而是看了看我。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因为我还有段时间才能毕业呢,现在不可能回国的。我明白工作是正事,可同时又难免私心希望她能留下来陪我,两边为难的结果就只能是默不作声。
于是这时候庄宁说话了,她说:“等olivia毕业吧,等她一毕业之后我们一块回去。哎,你到时候是回国的吧?”后面一句话是来问我的。
我条件反射立刻点头:“回去啊,当然回去了,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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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说完她就笑了,然后爸爸他们也笑了,我这才感觉到有点被耍逗了一下,恼得哼一声偏过头不看她。等爸爸笑完了,他咳了一下,看了看宁阿姨,接着看庄宁,竟然是特别为难又不好意思的口气开口说道:“恩,那好吧,就等olivia毕业。不过,呵呵,庄宁,那个,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就是……”他说着说着有点说不下去的意思,求救似的又去看宁阿姨。宁阿姨看着女儿,抿了下嘴唇来下定决心,帮助爸爸说完了下面的话——
“宁宁,你叔叔和我商量,如果你真的进公司的话,帮你改个名字好不好?”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12…27 11:03
…
(九十三)OLIVIA
改名字?
宁阿姨话音一落,我们的目光就全聚在庄宁身上了,然后又都齐刷刷转向爸爸,我立刻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改名字呀,爸?她名字怎么了。”我心里第一个反应是对我爸这种做法感到生气,觉得他有点得寸进尺了。同时更怕的是庄宁会不会敏感地又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不安地看向她。她的脸色这时是听到时的震惊转变成严肃,我一见她这样,心里的不安更凶了,生气地盯着我爸,说:“爸,不带你这样的啊,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啊。”
没想到我爸竟然给我一个“你住嘴”的含义的皱眉,然后认真的表情看着庄宁认真地说道:“庄宁,法律上,你跟我是有着抚养关系的,我们是父女。你和olivia她们三个孩子一样,无论在我身前身后,某些法律地位是一样的,明白吗?”庄宁点头,我爸继续:“要你改名字,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你的身世,我想在别人发现某些真相之前能给你多长时间的保护就给多长时间,虽然它只是个形式,不可能永久,但是当形式变成了事实,别人就算有闲话也会无味的。至于第二个原因嘛,你也知道,我这几个亲生的都没在公司,给你改个名字,还有确定一些身份,可以方便你以后办事。不过,这也会给你带来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挑战,甚至很大的障碍,懂吗?”
庄宁鼻子很用力地吸气,然后从嘴里吐出来,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爸爸:“我没意见,叔叔,就照你的意思办。无论是改姓,还是姓、名全改,都可以,只要……”
“只要什么?”我爸立刻接口问道。(看你这着急样,让我相信你没私心,怎么可能!)
“只要,好听就行。”庄宁说完就笑了。混球,连我爸你都耍!
于是,就在这样的机缘之下,爸爸又多了一个孩子,一个随他姓的孩子。既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女婿”。爸爸走后,庄宁继续留下来陪我。我问她为什么要选择留下,她故意酸不溜丢地说:“我没机会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所以想看看你的,沾点虚荣不行么?”我捣她一指头:“笨蛋。到时候打个电话告诉你,你飞过来不就可以了。”她把我抱住了:“olivia,那不一样,那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有些东西我不想错过,你就再容忍我继续呆你身边烦你几个月好不好,恩?”“不好。”“啊?不会吧,你真的这么想我走,这么不愿见我啊。”“笨蛋。谁要你几个月了,我要的是一辈子好不好!”“哦,明白了,那好吧,一辈子,说定了啊。”“笨蛋。”“笨就笨吧,笨蛋才配得上你。”“你!”
时间一晃而过,当我和christina在毕业礼上的笑容被相机定格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又走过了人生的一个阶段。很幸运,这一阶段的结束有着庄宁的陪伴,更有着她的见证。我不知道要怎样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只是,想哭,又想笑。我紧紧地拥抱爸爸妈妈和christina,我们四个抱在一起。分开的时候我抬头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庄宁,她没有动作幅度很大地笑,只是眼含笑意凝望着我。我走过去抱她的时候,她摸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道:“olivia,olivia,你长大了。”
“滚蛋。少学我爸妈说话。我比你大好不好。”我学野原美伢一样的去扯她嘴巴,气鼓鼓地说。
“好。当然好。咱们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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