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笑道:“在这非常时期,她生气也没用,再说,皇上只不过是想把我母亲拴在她身边不想让我们离开,赐婚也只是借口罢了,只要我们答应不离开,皇上也不会为难我们。”
任芳菲问:“皇上让澜儿入朝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澜儿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有让皇上依重的地方?”
陆风澜不依道:“难道芳菲认为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任芳菲笑道:“我可没说。”
陆风澜笑着去挠他:“你没说但你是这样认为的。”
任芳菲笑着躲开,两人闹了一会,出了一身的汗,陆风澜道:“不闹了,去洗一洗吧。”
任芳菲摇头说:“澜儿先去吧,我等你洗好了再去。”
陆风澜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偷看你的,反正我早就看到了,不需要再——”话没说完便僵住动不,也说不出话来了。
却是让任芳菲把她给点住了,任芳菲又羞又恼,气道:“让你再胡说。”
不理陆风澜挤眉弄眼地,把她放倒在床上,唤来秋霜拿起换洗的衣物,对陆风澜笑道:“澜儿先在床上休息一下,待我回来便给你解开。”带着秋霜径自走了。
陆风澜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哀叹自己玩过了头,虽然任芳菲比起其他男子大胆许多,但仍是受着这里思想的束缚,对自己有些观点仍然不认同。
路上,秋霜担心地问:“公子,郡主会不会生气啊?”
任芳菲淡淡一笑,说:“不妨事。”
秋霜笑道:“郡主对公子真好,小的们好久都没见郡主这样开心过了。”
任芳菲问:“怎么郡主以前很不开心吗?”
秋霜点头道:“是啊,郡主没生病以前,喜怒无常让人很害怕,生了病以后虽然变了好多,但她却不开心,整日心事重重,如今可好了,出了一趟门,性子越发的好了,府里也能听到郡主的笑声,可见郡主心里很喜欢公子的。”
说话间到了浴房,打发秋霜先走,自己一个人沐浴。
任芳菲把自己浸泡在热水之中,想着刚才与陆风澜的对话,虽然没有什么豪情壮志,却有一颗真诚的心,而她这颗心现在给了自己,让自己徘徨无助的情感找到了归宿,比起在深宫内院整日里等待着君主的垂临与众多男子争夺君主的宠爱强上万倍。
看着身上青紫依旧的痕迹,又想到澜儿的父母为了试探自己竟然对澜儿下药,不禁摇头苦笑,如今她们该对自己放心了吧!唉,只是不知道家中亲人对自己的事会有什么样风暴呢,虽然她们把自己当成工具但二十年的养育之情却是抹杀不了的。
“祖母,母亲,请恕芳菲不孝了。”
第十一章 红盖头
果然没过多久,安靖王把陆风澜唤到书房,拿出一样东西让她看。
陆风澜接过来看时,却是一把匕首,不禁问:“母亲送蓝儿的?”
安靖王摇摇头,说:“蓝儿可还记的你所说的弹簧?”
陆风澜恍然,说:“难道真的做了出来?”
安靖王点点头,说道:“兵部已经做了样品,果然比以前的兵器强韧许多,也耐用。皇上很高兴,要你明天跟母亲一同上朝,皇上还有事想要问你,蓝儿这些天可有仔细想过?”
陆风澜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的,点头道:“是的,母亲,女儿已经认真想过,虽然不想参与到朝事里面,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既然现在局势不太平,女儿便尽自己的一份心力为母亲分担些劳烦。”
安靖王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才发觉她已经长高了,眉目间少了以往的娇憨多了些沉稳,心中涌起一丝异样,也不知是喜是忧。
陆风澜见她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不解地问:“母亲看着蓝儿做甚?”
安靖王笑笑,说:“母亲看着蓝儿变了好多,心里很是慰藉。”
陆风澜也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母亲放心吧,为了家人蓝儿知道该怎样做。”
安靖王放心了,问:“蓝儿都记起了哪些东西?”
陆风澜道:“女儿想起的不是太多,但有些却是非常必要的,母亲认为战场上除了战死的将士,还有什么是最可怕的?”
安靖王惊奇地看着女儿,反问道:“蓝儿认为是什么?”
陆风澜道:“女儿认为最可怕的是那些受了伤却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的兵士,有些伤痛本可以医治的,却因为治疗不当或是受不了那种痛楚而生生送命,长此以往,不免让兵士们心生绝望,因为受了伤就等于死,所以战场上就不会有人尽力,只想着不让自己受伤,这样的军队还能打仗吗?”
安靖王一拍桌案,大声道:“好,蓝儿说的好极了,可是,”安靖王看着女儿,眼中带着欣喜,带着鼓励,问:“怎样才能让兵士们没有这些后顾之忧,奋勇直前呢?”
陆风澜笑道:“女儿跟着师傅学了几天医术,虽然不精却也知道些皮毛,回头女儿跟太医院里的太医们探讨一下,大家共同想个法子,改进些疗伤的手段,把那些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却能要人命的的环节重视起来,这样也可以让兵士们多了一份希望。”
安靖王走到女儿身边,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感叹万千,她的女儿终于让她放心了。陆风澜看出了她的心思,顺势搂住她,把头贴在安靖王的胸前,说:“母亲,请只管放心吧,女儿不会再让您丢脸的,女儿会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受伤害。”
安靖王失笑,道:“刚夸你长大懂事了,又做出这般小儿女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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