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郁闷的回家,不是自己独居的房子,而是从小生活到大的家。
刚进门余澄就把我抱住了,“哥,我有事情跟你说!”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余澄今年才上初一,和我差了十来岁,他长得又萌又小,带出去的时候说是我儿子别人也不会怀疑。
实则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妈妈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高中时老爸再婚,我第一次和许姨见面时她已经有了身孕,就是面前这个折腾人的小家伙。
“松松回来啦。”许姨手里还拿着锅铲,“余澄你别又缠着你哥,快写作业去!”
松松是我的小名,爷爷给取的,小时候听没什么,长大之后拒绝被这么称呼,但没人搭理我。
“我不嘛,我就等哥哥回来呢。”换好了鞋,余澄还抓着我的腿不放。
“你这孩子。”想起锅里还有菜,许姨赶紧往厨房走,嘴里不忘说,“松松你坐啊,喝点水,饭快好了。”
“嗯。”我已经习惯许姨这么客气的招待,回家跟做客一样。
把余澄捞起来抱着,老爸从阳台走进来,手里戴着手套拿着剪刀,应该又是在侍弄他那宝贝花草。
“回来啦。”老爸平淡的说,“坐吧,喝茶。”
“嗯。”
把余澄放下来,他顺势爬到我腿上,搂着我的腰,“哥,我跟你说——”
“多大了还跟你哥撒娇。”老爸佯作训斥,眼睛里却带着笑意,“赶紧下来,丢不丢人啊。”
“我不!”余澄搂着我的腰喊,“你们不给我买,我哥肯定给买!”
“买什么?”我俯身去拿桌上的坚果吃。
“哥哥,我想学钢琴。”余澄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好事啊。”我拿了颗坚果塞给他,“学呗,哥支持你学。”
“松松你别惯着他。”老爸皱着眉头,“他一天一个变,游泳和小提琴碰几天就不学了,跆拳道更是,教练让他们小组比赛他就装病,让他们上台表演他居然也不去。”
“啊?你怎么回事儿?”我揉了下余澄的小鼻子,“跆拳道不是你要学的吗,还说要保护我呢。”
“就,肚子被踢得很痛嘛。”余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从我腿上滑下来,窝在我旁边坐着,“腿也疼,胳膊也疼。”
“那以后我要是遇到坏人,你肯定跑得比谁都快。”我说。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余澄一本正经的说。
我叹着气:“是啊,坏人都怕小孩,下手也比你们的队友轻,绝对绝对不会把我给打伤。”
“啊,坏人是这样的吗?”余澄年纪小理解力也差,完全听不懂反讽。
老爸在旁边哈哈大笑,许姨端着菜出来,“吃饭啦,老余,你去把汤盛出来。”
“好。”老爸起身,许姨又折回去拿碗筷。
趁着俩大人不在,余澄又抓紧机会说自己的诉求:“哥,给我买钢琴嘛,好不好?”
“不是要去学吗,干嘛买钢琴?”
“买回来再请老师教我嘛,我要一直一直学下去,我以后要当钢琴家的!”余澄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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