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辰安,这次,我的故意恐怕让你猜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34
浛池,这个地方与青城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都如水墨画中的婉约女子一般,安静风雅。风景虽美,但这儿的冬天却格外冷,加上又临海,所以大多时候人们都是埋在家里不出来的。
我坐在书店临窗的座位上,将视线从书本中释放出来,无聊地观察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外面的小雨安安静静地飘落至地面,街道、墙壁都是青灰色的,就好像一副单一的素描画。
就这样,一个玫红色衣裳的女孩忽然跳入这个画面中,亮丽的颜色顷刻间就扰乱了这片寂静。她戴着白色的绒毛耳罩,脖子上围巾转了好几个圈牢牢实实地将她裹了个遍,女孩嬉笑着往前跑,还时不时回头等待身后的人。
在她后面是个身穿灰色大衣的高个男子,他宠溺地由着女孩玩闹,可是又会生气地拉过女孩将她裹到自己的大衣里面,替她的双手哈气,带着愠怒之色说了什么,然后姑娘就开始开怀大笑。
这个世界很大,但有一个人会在你能到达的地方等着你,会让你觉得似乎只要是陪在他身边就是件开心的事;这个世界也很小,小得你总会遇到一个人,然后你的世界里也只剩下她。
街上的那个女孩是个快乐的人,“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快乐的人儿,幸福佑护她。
直到付账时莫笑才认出我,“谢久?”
我看了眼她手中拿的书,很薄的一本《周易》,还是无翻译的,于是我又转身重新选了本给她。
莫笑一直跟在我后面,急嚷嚷的:“是我啊,莫笑!”我转过去笑着看她,她却已经焦急地解开了围巾。
“嗯,看见你们了。”在“们”字上加重了语气。莫笑果然扭捏地低头,还偷瞟一眼书架后面的习远。我拉过她坐在沙发上,递过去一杯暖茶问,“你们怎么会来这儿?”
她捧着暖茶,瞅了瞅书架那边的人,又转头看看我,我只能无奈地告诉当她沉浸在野史中时,我就已经给他们俩送过茶了,只是她自己没发觉而已。
莫笑这才安心地喝了口:“我老家在浛池,回家过年的,你呢?”
我避而不答她的话,揶揄道:“回来见家长的?”
莫笑又红了脸不看我,等到习远选好了书,她才起身笑嘻嘻地去挽着习远的胳膊,临走前习远突然停顿了一下,和莫笑耳语了什么,她立马跑过来问我要手机号码。因为我离开D市的时候就已经扔了以前的卡,现在也没什么要联系的人,所以也就只有店里面的电话了。
她留下自己的号码后对我甜甜一笑:“我们过年后要结婚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来参加哟!”
他们走后,店里又陷入一片安静中,爱笑的莫笑让我想起了江沁,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现在会不会还生着我的气?
上个星期去另一个城市进书时我在公用电话亭给她打了个电话,江沁在电话里疑惑地问是谁,我听着她熟悉的抱怨声没出声,在她察觉到是我时又急忙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不敢和江沁讲话,不敢想过去。
其实更加不敢的是去想那个人,我刻意避开与他有关的事物,就是害怕自己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喧嚣再跑回去让彼此受折磨。现在的他应该会很幸福吧,应该会和卫慈暖结婚吧,没了影子的卫慈暖也会活得更加轻松。
我将过去所有的记忆串联在一起,它们零零散散地构成了一部电影,我本以为自己是主演,会拥有美好的结局,可是到电影结束了我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电影里的任何角色,那么无论它是悲还是喜都与我无关。
过去我面对尹思瑗还有不甘,可是一碰到卫慈暖我的斗志就被灭了。因为我了解卫慈暖,她和我是同样性格的人,我们都处在被动的状态中,很少会主动发起进攻。所以舒辰安若没有对她示过好,她也不会从意大利回来继续跟在他后面。
年味渐浓,我也提前放了店里小姑娘的年假,这个时候,大家的愿望应该是和家人在一起吧。
除夕夜那天,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下午才去街上买空白对联纸等一些年货,写对联还是从外婆那儿学来的,在外婆家时,她很忌讳去买现成的对联,说是自己的屋子里应该贴上自己的字,那样才会舒心。
前几天我给外婆打了电话,说不能回去陪她过年,外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最后还叹了口气,说:要是想通了,就回来外婆这儿,别人不认你,你还有外婆。
外婆很少这样讲话,至少在我记事以来她就没讲过这种很容易让我动情的话。
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冬天天又容易黑,所以此时天空暗沉沉的,空气里还有些潮气,又湿又冷的天气让我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我抱着为数不多的年货往住的地方走,街上已经出来了许多孩子,手上拿着兹闪闪的烟花棒,银色的火花映照出他们嬉闹的笑容,渲染出热闹欢腾的气氛。他们一个接着一个从我身边呼啸而去,就像这些年的时光,喧嚣地往前跑,然后超越我将我遗留在未来,等我回头眺望逝去的岁月时,木然发现自己当年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我想到妈妈,以前每次过年她都会帮我穿上设计好的衣裳,然后带着我一起去放烟火,那时妈妈的笑容就如绽放的烟火一样,璀璨并给人惊喜。
突然之间就联想到了舒辰安,想到他那次偷偷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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