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江沁看到这则新闻时,不满地朝我努嘴:“你看,又让她占了便宜!小久,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真相就是真相,他们以为是炒作就让他们以为去吧,这个视频只是在人们心里埋下一颗种子,那颗种子需要我们经常施肥浇水,之后我们便耐心等待它发芽长大。”
炒作是吧?那么以后看看到底是不是炒作了。
“姐姐,下面有个姐姐找你!”谢其南突然敲门,在门口大声叫唤着。
我在D市没有多少深交的朋友,有谁会直接找到谢家来?莫非是尹思瑗?
看到那个女子时,我自己都惊住了,更谈不上身旁的江沁。“小久你看那女的……明明就是留着长发时候的你嘛!”
她这么一说我也仔细观察起那个人来,并不是讲长相和我一样,而是举止穿着风格极为相似。看一个人总是会看他的细节,比如他说话时会有些特征动作,可能代表着紧张也可能是自信,这些细节累和在一起也就形成了这个人独一无二之处。
那个人讲话时会不自觉地用左手轻捋下脸颊右边的头发,眼神下敛,嘴角也微微弯起,很平静地接下对方的话。穿着一身长裙的她确实让我看到一点自己的影子。
虽然很久没见面,但我在其他地方会经常看到这张面孔。走上前去,面对着另一个自己,我扯上大方不拘谨的笑容:“欢迎回来,小暖。”
她转过脸先是瞄了我身后的人一眼,继而才看向我,笑不露齿地说:“嗯,小久好久不见了。”
她叫卫慈暖,是我儿时的朋友,也是郭含的女儿。
面对着卫慈暖,我就像是在面对另一个自己,似乎从小时候开始,我们的性格就相当了,不知道是我受了她的影响,还是她受了我的影响。
我暗地里在和Doriy较劲,可明着却要成为她女儿的好友,这可真让人累心的。
下午不知道吹了什么风,舒爷爷和舒辰安都来了谢家,距离婚期也不远了,想必他们是过来交代什么注意事项的吧。舒爷爷面上不说,但我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不满,也是,我在结婚前弄出这么多事,舒家人应该都不会喜欢。
卫慈暖也算是谢家的客人,所以爸爸就留了她一同吃饭。吃过饭后,舒爷爷和爸爸还有舒辰安三人去了书房,客厅里只剩下四个人,江沁、卫慈暖、谢其南还有我。
对着卫慈暖,我实在提不起聊天的念头,一看到她我就想到妈妈,如果不是郭含,现在妈妈肯定还在我身边。
正巧看见祁姨端了茶水,我立马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用去给爸爸送茶的借口远离了尴尬的场面。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舒爷爷压低着声线:“……是我们舒家对不起郑洵和谢丫头,所以我们必须去帮她完成她心中的愿望!”
不知道爷爷的意思是什么,我不以为意地忽略掉,抬起一边的手,准备敲门,却听到舒辰安不满地大叫一声:“不行!以前你让我接近谢谢,我答应了,之后你又让我和谢谢结婚,我也答应了。可是现在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帮她!”
我站在门口想要挪动脚步,可怎么使劲都未动分毫,双脚被钉住一样,手中的托盘也像有千斤重,仿佛不是压在我手上,而是压在心头,厚重一块急冲冲地坠下来,我似乎都能听到胸膛里骨头被碾碎的声音,咯嗒咯嗒,整个人都快要被解体。
身体靠在门背缓慢地下滑,我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原来他年少时的接近是得了爷爷的命令,原来他愿意和我结婚也是由于爷爷,原来我以为的爱情只是一个命令而已。
我回忆着他的每一次笑容,每一个承诺,那些也是因为爷爷的命令他才赐给我的吗?他说过,以前我是妈妈的谢谢,以后就是他的谢谢。这句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敷衍我?
耳边的充鸣声越来越响,周围的任何声音也嘈杂起来,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胸口烦闷,心跳加速,呼吸开始不顺畅,也许是因为吸气赶不上呼气,头脑混沌不堪,意识越来越薄弱……
有了意识的时候,张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年轻俊朗,就仿佛是做了个梦,梦醒来他还在我身边。
我叫他:“辰安。”
床前立马围过来一群人,一旁的舒爷爷看见了低声吼一下:“都散开!再想让她晕过去一次吗?”
晕过去?我惊慌地看向舒辰安,不确定地摇摇头,我不相信刚刚那个不是梦,我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舒辰安拍拍我的脑袋,安抚一样说道:“现在没事了,王叔叔已经给你做过检查。谢谢,你怎么会晕倒在书房门口?”
他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劈散了我所有的期待,我就像被搁在沙滩上快窒息的小鱼,一个猛浪拍过来重新将我卷入海里,却又把我推向大鱼的口中。
直到舒辰安抱起我,我才愣愣地看他,这些天的温柔,到底是真是假?
那天过后,我心里面就留下了一个疙瘩,消不去也掩盖不住。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舒辰安,让他和我结婚,是委屈了他吧。
病了的前几天舒辰安还时时陪着我,可能是看我一直没再发病他来的次数也少了,之后就只剩下电话联系。我承认自己疑心重,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相信他那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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