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沧海枫大叫,“混帐,父皇叫绑他,又没有叫杀他!”
“哼哼,三弟,此刻便由不得你了!”
沧海枫刚要回斥,却被一柄同样冰凉无情的钢刀压在颈部,立时惊得目瞪口呆,也许他在一时间内看到了所有的官员身后都多了这样的一把钢刀,才意识到要回头去看自己的父亲,可他被人死死钳制住,哪里还能动弹。
也许是一刹那间的错觉,我看到沧海枫的目光直飞向我而来,而我却是众席间唯一安然稳坐的人。连我身后的这两名家奴都毫发无损,除了小兰草刚才的一阵惊叫和现在的慌乱,我和东方怒的形迹都已经显露无遗,这怎么能是错觉?因为所有的人都如同沧海枫一样看着我,充满了迷乱和震怒。
“二哥,你——”沧海枫愤怒地吼道:“你要反了么?”
沧海榉狰狞地浅笑,回答沧海枫的问题,“我等这一刻已经很多年了——”他噌地抽出腰间的刀,转身指向自己的父皇,一字一字蹦出牙缝,“我要你让位给我!”
虽然早已预知今天的这一幕,但我还是难受得紧,因为我看着沧海榉举着刀指向沧海王的样子,就想起了某只捕蝉的螳螂′然沧海王被周围沧海榉收买通的护卫牢牢地制在龙座当中不得动弹,可那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气度没有丝毫改变,相形之下,沧海榉偷袭胜利却像一只风中的树叶,举着刀的那只手还在微微颤抖。
沧海王淡淡一哂,问他:“你就这么想做皇帝?”
“是!我想做皇帝!”沧海榉歇斯底里地喊:“你从小就不爱我!你永远不会重视我,所以我知道你也不会把皇位传给我——所以我要!”
“你要?便可以得到吗?”
沧海王带着笑意,竞像是在气定神闲地审问钦犯一般,沧海榉此时暴跳如雷,“我要,我就要得到!我要像你证明我不比三弟四弟差,我一样可以举兵谋国,我可以做皇帝!来人,将退位诏书拿来,请父皇拓印交玺!”
“哈哈哈哈哈——”沧海王爆发出一串大笑,竟震得主席棚上的瓦片吱吱嘎嘎地响,没有料到一个暮年的老人还会有如此强劲的内力。
沧海榉有些抓狂了,带着颤音大声问:“你笑什么?”
“笑你——”发出这两个字的人是沧海槿。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凌空旋转而起,溅起一阵艳红的血花,那一干精兵便如木偶一般应声而倒,已然毙命,身上碎绳节节,都是被沧海槿用内力逼碎的。
他飞身上了主席棚,在一帮赶上来厮杀的侍卫中间一跳一弹,两名侍卫应声倒地,他却跳到两米开外,一把提起端着退位诏书的小太监,将他重重地摔将出来,沉沉地落在我面前,挣扎了几下便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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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八十六章 临阵倒戈】………
我终于看清了沧海槿的脸,如这寒冬的空气一样冰冷刺骨。一道怒目向我扫来,满是恨意,我早就知道他会这样看我,却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心痛。可他哪里顾得上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恨我?沧海榉不是他的对手,连一拨一拨上去拼命的皇家禁苑侍卫都被如砍瓜切菜一般丢到擂台下面去了。沧海榉设计精准,机关重重,却眼看这精心准备的大局就要被沧海槿一个人
“四弟,你不要反抗了!”沧海榉大叫:“除了这些人,外面已经全部都是我布好的兵,你与父皇三哥早已是瓮中之鳖,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们留一条活路的!”
沧海槿顺手从一名侍卫手中夺过一支长戟指向沧海榉,脸上溅满了鲜血,此时的他宛如一名修罗,美艳非常而寒气逼人,“你这只贪婪的狗,当年利用手下假扮成大哥弟子在忘愁涧刺杀我与赵初罗蝶,我已在远色道观外面给了你暗示,我与大哥那般暗示你都丝毫没有察觉,你以为我们真的要剑拔弩张,鹬蚌相争吗?无奈你愚钝如蠢猪,终于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二哥,你以为你能收买得了几个侍卫,就能收买整个帝国吗?”
啊?原来他们在做戏?我想起了当日在远色道观外面我为了缓和气氛唱了三只小熊的歌,简直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咄!不要说了!”沧海榉气得浑身哆嗦,铁青着脸吼叫,“我最恨的就是你!我恨你的光芒,恨你的骄傲,你受死吧!”
“想要我死?你试试看!”沧海槿将手中的长戟轮得呼呼作响。沧海榉身边地二十多个侍卫立刻被打得落花流水,眼见就要被沧海槿的长戟生生挑穿,沧海榉深后的一名护卫掏出怀中地烟花弹。冲着天空一扭,两道绚丽的焰火就飞上了天空。
一瞬间棚席上方四面八方竟然黑压压飞来一片人一样地的蝙蝠。呼啦啦落在擂台的四周,迅速布成一个阵法,诡异地旋转——小…说…网我才看清,这哪里是蝙蝠,明明是些穿了黑色翅膀衣服的人。我听见有人喊出。“啊,南楚国的黑蝠兵……”话音未落,咽喉间就多了一只沾满毒药地长刺,穿过他的脖子,血液在瞬时间凝固,人如木头一般咕咚栽倒,诡异非常!
南楚国,水草丰美,多沼泽毒瘴。飞禽走兽均异于他国;有猛禽,类飞蝠,唾液利爪有剧毒。人仿此禽制成蝠衣、武器,能飞射毒刺伤人。再辅以阵法。凶残善战,是为南楚之上兵。并以凤凰花图案纹身……——
《四方…南楚纪》
这是我从岑小九那里缴获飞鸽传信后,让新来的文书查阅凤凰花的图案时记住的,就在《四方》这本记述这块大陆风土民情的著作中,我推断出了沧海榉与南楚的关系,而且他向南楚某个位高权重之人借了飞蝠兵。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他来找我联盟时才推断得知,原来他不只请了赵初作盟友。
一时间棚席里好些个官员、护卫都遭此毒手,我身边的小兰草也咕咚一声栽倒,东方怒慌乱之间抱住她的腰,才压低声音对我说:“殿下,她只是吓晕了过去。”他把小兰草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掐了人中,小兰草才幽幽醒转,却煞白着脸不敢言语。
飞蝠兵在一通扫荡之后占了上风,纵然沧海槿骁勇而残忍,却也不敌如此之多地怪兽一般的兵种。我起初担心飞蝠兵会伤及他,但庆幸的是沧海槿敌他们一群不行,但敌一支暗器却还绰绰有余,他们根本伤不了他。沧海槿退到沧海王身前,对那几个反叛地护卫大骂道:“滚开!”那几个人竟然乖乖地滚开了,不能不叫沧海榉咬牙切齿,似乎这位四弟的一个凛眉怒喝都要比他地千军万马威力强大。
然而,毕竟是占了上风。沧海榉再一次对沧海王用不容置疑地口气叫嚣道:“父皇,请将玉玺交出来,并颁发退位诏书,昭告天下,立我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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