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必有隐情!可我好像根本没有多余口舌分辩,因为那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就要手里的刀砍将过来,可更奇怪的事情就是,我带的几个家奴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几下就被那些道士扔到外面的街道上了,似乎总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在暗中帮助我,武功高强,却又不愿让我看见。
那几个道士打了一阵,都是连我身都没有近,就累得气喘吁吁,看来这一架,打得不仅凶险,而且诡异得紧。
那为首的道士不再打,端端正正立好,朝着房梁的地方一拱手道:“何方大侠,请出来见个面!”
半晌没有声音,那道士又说了一遍。呼啦啦一声响,从外面飞下来一个东西,牢牢地钉在木头桌面上,竟是一把拴着红色双心结的木杖,这木杖有三寸来长,竟深深地钉入木桌,可见那使用木杖之人,功夫有多精深。
“红心神禅?”那几个道士浑身一凛,面色上多了十分的恭敬,立刻端肃道:“不知神禅到此,刚才多有得罪!”
外面却只有寂寂的风声,等了半晌,不见回音。那为首的道士又说:“久闻神禅大名,神禅可否赏脸露面,让在下请神禅喝一杯淡茶,以表敬意?”
却并不闻有任何回音,仿佛刚才那只木杖是自己飞到桌子上的。那道士收起武器,略略带着不快对我说:“赵初公主,既有神禅护你,我们此番便不能再杀你,只等来日有了机缘,再取你命不迟!”
“等等!”我冷声叫住他们。“你们那死去的师兄弟可是善用拂尘的么?”
那道士头愣了一下,嘲笑道:“赵初公主如此这般欲盖弥彰,也掩饰不过你的罪过。江湖上外人总以为我师傅远色真人手下用拂尘,可实际上我们师兄弟都用刀。我那师兄弟都死于你的青花毒汁。不管是用什么武器,哪里还能抵抗得住你那歹毒地手段!”
这恨也恨得太深了,他对我说话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若不是今日有这位红心神禅相救,我恐怕就葬身此间了。那些道士走后,我伸手使劲拔出那枚木杖。揣在怀中,上了车。茗烟问我,“主子去哪里?”
我笑答,“五王府呀,你这狗奴才忘了么?”
茗烟心有余悸地说:“怎么会忘,只是遇了这么一场,殿下还不改路线,要去五王府么?”
“恐怕我在这世上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如若今日不去看他。1——6——K——小——说——网就没有时间了。”
茗烟一路不说话,晓是心里不知有什么碎碎念。此生沧海一旅,处处水深火热。竟是这原来安在我身边地奸细,感觉上却变得如此之近。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绝对地信任与依靠。可有时候不去信任、不去依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五王府的门房早就候在那里了,不等茗烟去叩门。就已经开了大门,把我接进去。那老家院一边引路一边絮叨,“殿下一大早就说蝶公主要来,要老奴好生等候,可等也不来,等也不来,可把老奴急坏了!”
我微微颔首表示歉意,口中问:“桐殿下他好吗?”
“叫宫里的太医来看过,没大碍了,这几天长伤痒得紧。王爷性子又跳脱,硬是说呆不住,要奴婢们耍把戏给他看,这不正在院子里踩高跷呢?唉,要是如姑娘能来,就不用这帮子奴才们被赶鸭子上架了!”
我略略顿了下脚步,问他,“如姑娘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来?”
那老家院哀叹一声,“老奴也不太知晓,仿佛是犯了事儿,被四爷给抓起来了,就为了这事儿,我家王爷跟四爷闹了不痛快好久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四爷逮到了把柄……”
老家院唠叨着,上房也就到了。果不其然,十来个奴才奴婢穿得花枝招展,画了花脸,在院子里踩高跷,正太就斜倚在暖塌上,一边看一边捂着小腹笑,牵扯了伤口,笑到疼处,就骂狗奴才。我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开心,脸上虽带着笑意,眼中却流露着惆怅——为了如么?痴情正太!
“五王殿下!”我微微屈膝行礼。
“蝶儿,不必多礼!你们都下去吧!”那些家奴才像得到了圣旨一般欢天喜地的撤下去了,生怕走得慢了,又被沧海桐拉住表演把戏。
他拍拍身边地皮椅说:“蝶儿,你过来坐,与我说会儿话!”
“怎么大年初一的在院子里挨冻?伤怎么样了?要紧吗?”我轻轻走过去,未解斗篷坐下来,仔细去看他。他神色不差,就是有些焦躁,却隐忍着不愿表露。
“不打紧的!”他慵懒地看我,发出一阵嘲笑,“听说蝶儿昨儿在轩宇殿受辱了,我四哥又大出风头,与朔使斗酒三千,无比潇洒!”
我不想与他聊受辱的事,心里烦闷。听他的语气中果然对沧海槿多有不满,正好可以问问如的事情,“五王,如姑娘可是犯了什么事?她现在人在哪里?”
“哼,天字大牢里!”沧海桐异常平静地说,我却大惊失色,“什么?她犯了什么死罪?天字大牢里关的不是钦犯吗?”
“蝶儿,你不知道如是谁么?”沧海桐平静地问我,我摇摇头,却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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