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妈妈真的要关她小黑屋,就没人救她了。
贺佑黎一向强势,还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
冯成柏这会儿再不愿意,也只能给江岁愉道歉:“小江老师,今天的事是我太心急了,不好意思啊。”
他原本以为贺佑黎不会突然回家,才敢借机给这女生点颜色看看。
只能说时运不济,现在只能拉下面子给人道歉。
庆幸的是只看了走廊的监控录像。
在贺佑黎的威严管控下,苏苏只能道歉,小丫头脾气坏惯了,道个歉不情不愿的,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蚂蚁似的:“对不起。”
贺佑黎最烦磨磨唧唧的人,拍了下桌子,嗓音冷然:“态度不端正,也没有表明道歉对象,重新道!”
苏苏很怕妈妈的巴掌落在自己身上,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真心实意看着江岁愉:“江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贺佑黎音量加大:“错哪儿了?”
苏苏身体一抖,绞着手指,眼泪汪汪:“我不该颠倒白黑,推责任,还打你。”
“我原谅你了。”
对错已经分辩,面子也都找回来了,她没理由不原谅。
江岁愉说完又耐心指正苏苏的语句错误:“是颠倒黑白,不是颠倒白黑,这个词还没学过,你的用法是对的,挺不错的,等会儿我再给你讲一遍。”
苏苏看了眼面色依旧阴沉的妈妈,乖乖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江老师。”
闹剧结束后,江岁愉要带着苏苏上楼上课。
贺佑黎却拦住了她,“今天不急,先把你的手处理一下,在我们家受的伤,是我的责任。”
贺佑黎让冯成柏抱着孩子上楼反思,拉着江岁愉坐在身旁,拉住她的手,亲自给她涂药。
江岁愉有些受宠若惊,“贺姐没事的,我这是皮肤的问题,轻轻一碰就会起印子,不用这么小题大做,我自己来就好。”
贺佑黎却摸着她关节有些肿胀的小手指,关切的问:“手指怎么回事?”
她双手皮肤很好,偏白,就是右手小指节有些肿胀。
或许贺姐刚才给她主持了公道,江岁愉对她好感度蹭蹭蹭往上升,也不怕笑话,敞开心扉。
“小时候有段时间跟奶奶住在乡下,冬天没有暖气和空调,手在冷水里泡过,冻伤了,不过后来跟妈妈一起住之后就好了。”
对比想到从小养在温室里,要什么有什么的贺豫霏,贺佑黎心里一阵难受,给她揉着肿胀的小手指,叹息道:“你小时候过的挺辛苦吧?”
江岁愉一笑而过,“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过去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现在挺好的,之前的手还很粗糙难看,都养回来了。”
贺佑黎更加心疼,“总归是不一样的,没有伤疤会不留痕迹,只是程度不同罢了,等会儿我拿些药霜给你,你涂涂试试。”
江岁愉推辞:“贺姐,真的不用了,我这手就这样了,不影响什么的。”
“没什么的,放我那儿也没用处,你不用就过期丢掉了。”贺佑黎握住她的手,“我有个和你年岁差不多的侄女,你也别姐姐的叫了,你叫我姑姑吧,我听着顺耳。”
江岁愉叫不出来,贺佑黎也没有为难,问起了她父母的事。
两人说了将近半小时的话,江岁愉觉得再说下去,她家的老底都要被揭出来了,用给苏苏上课做借口匆匆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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