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告一段落,而另一些事则刚刚拉开序幕。
至于迦南,我相信他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
经验之谈
电话里,我妈的声音听起来比我预想中的要平静的多。她明显不想跟我谈他们之间的事,轻描淡写的一句“正在协商中”就把我给打发了。不过听她的语气,我总觉得她大概是不会原谅我老爸了。他们到底要不要分开的问题其实也纠结我很久了,但是一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我还是有点不好受。不过这件事我没有什么立场发表意见,所能提供的也只是一对耳朵。
“茉茉,”电话的另一端,老妈犹犹豫豫地问我:“那件事……深海是怎么看出来的?”
“哪一件?”问完了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彭玲没有怀孕的那件事,本想说深海有特异功能或者学过中医会望闻问切什么的,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只好含含糊糊地解释说:“我们商量好的,诈她呢。谁知道她是真的在骗人啊。”
“这样啊,”老妈叹了口气,“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跟她说了要和深海出门去旅游,老妈嘱咐了几句又说:“你们安心玩,我没事的。”
“好。”我的鼻子微微有点发酸。
老妈沉默片刻又说:“那个孩子陪着你,我心里挺踏实的。他人不错,你要对他好一点,别太任性。”
我用力点头,“一定。”
挂了电话之后,我望着铺了一床的衣服鞋子,心头茫然。深海不在,房间里静得吓人,到处都空荡荡的。
楼下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短短两声,过后又是两声,十足催促的意味。从窗口望出去,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台阶下,迦南正从车里探出头来不耐烦地朝楼上张望。我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等一会儿,我的行李都还没有收拾呢。
“你快点啊,”迦南不耐烦。
心情不好,我没搭理他。半小时之后,我提着旅行包走下台阶时,迦南黑着脸,两道眉毛已经快要皱成一个中国结了。
“你怎么这么慢?!”他瞪着我,语气恶狠狠的,“我都等了半天了。”
我没理他,拉开车门先把行李包扔了进去,然后再把自己扔进去,靠在帆布包包上开始闭着眼打盹。迦南语气不善地嘟囔了几句就坐回驾驶座里发动了车子。刚刚从别墅门前挑过头,我又想起了深海说的多取点现金的话。虽然不明白他这么说有什么用意,但我还是嘱咐迦南:“前面拐弯处,银行门口停一下。”
迦南从后视镜里斜了我一眼,“用不着,我身上带的钱够用了。”
“那随便你。”我闭上眼睛继续补觉,心说反正我现在也就是一个人质,待遇……应该是管吃管住的吧?
靠在行李包上一会儿想我爸妈的事,一会儿盘算深海还要走多远才能回到栖息地,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上了高速,看方向似乎是向东。驾驶座上的迦南正在跟别人通电话,皱着眉头嗯嗯啊啊的,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电话另一端的,应该是夜鲨吧?
“他怎么会让你来接我?”看他挂了电话,我十分好奇地问他:“说起来你并不是他的手下呀。”
迦南不怎么客气地斜了我一眼,“他又不傻,派手下来还不得打起来?”
说的也是。我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迦南干脆不理我了。我以为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结果他阴阳怪气地回了我一句:“睡你的觉吧,上哪儿你说了也不算。”把我气了个半死。不过既然深海已经说过了要忍着他,我也只能忍着。
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下了高速,路口的提示牌上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名。看迦南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也是第一次来。
“现在去干吗?”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吃饭!”好好的两个字,被这人说的恶声恶气的。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倒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不过这个样子的迦南,看起来还真是挺孩子气的。我现在有点相信他的年龄恐怕是真的不太大了。
车子拐来拐去地驶进了闹市区,停在一家名叫“百味鲜”的海鲜酒店门口。这座酒店看样子是这个城市的老字号,店面虽然翻修过但是看起来仍然显得老旧,店外没有专门的停车场,前来就餐的食客都把车子停在道边,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想来这家老店的生意应该是很不错吧。
迦南从后座拖出我的行李率先走上了台阶。我本想着吃个饭行李就不用带了,可是他一直黑着脸,多余的话我实在懒得说。算了,想提就提着吧,反正累的不是我。
百味鲜的店面不算大,桌椅都是故意做旧了的仿红木质地,穿梭其中的服务员也都穿着中式小旗袍,就连送菜的餐盘都是风格统一的老式红木,还真有那么几分百年老店的氛围。正是用餐时间,放眼望去几乎没有空位,不过看迦南的样子似乎是提前定了位的。我们跟着服务员穿过满满当当的大厅,坐进了靠角落里的座位。迦南点了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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