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并非特别繁华的国度,槟城也没有那种能和纽伦港媲美的夜色,自山顶俯瞰而下,城里的灯火浓淡疏密,一座平平淡淡的城,远处的海上倒是有一座长桥,今天也不知是什么节日,几粒星星点点的烟花在夜幕里炸开。
你来得不巧,乔市艺术节上个月刚结束。夜风捎来男人的声音。
姜泠对他足够熟悉了,未曾回头。
原来他也没睡着。
槟城很普通,不是吗?裴枢看向她看的方向,其实马来西亚也很普通,普通到许多游客都会忘记这个国家。
南洋列国是旅游胜地,但比起泰新印的趋之若鹜,马来西亚似乎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缺乏标志性景点,缺乏特色美食。
普通也好,她揪着毯子的绒边,普通才能容得下你这个人,不是吗?
他没有直面她的问题,而是搂着她的肩膀,将那座长桥指给她看:槟城大桥是南洋最长的跨海桥,当地人如果有闲情逸致的话,会去那里的海上放烟花。
听起来是挺美好,就是可惜海底的鱼会被吓个半死。
姜泠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极端,她本不应该这样想的,对一切浪漫过敏。
如果她有选择,她倒希望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因为航班取消或是酒店超员什么的原因偶然造访马来西亚,偶然站在滨海大桥上,欣赏着一对浪漫情人放的烟花。
姜泠,你喜欢烟花吗?他忽然问她。
手心一抖,绒边被揪下两簇。
做你的医生应该要会取子弹吧,她的柔肠冷漠在这一刻就像强咽碎冰,但是我不会取子弹。
他从后面罩住她,欲兽难得蛰伏稳贴,更热的反而是他的躯体,以及他吻过她颈侧的唇。
那就学。
*
黄颖带了一大包东西,就着日出朝阳忐忑地奔赴屿邸。
她希望自己能见到活着的姜泠。
幸亏这座滨海庄园没有她想象的恐怖,说明来意之后,门房表现出友善的迟疑:对不起啊,我们这里只有白医生。
怎么会?黄颖错愕。
门房冥思苦想了一阵,嘟囔道:哦,好像白医生也是姜医生可能是桑老板喊多了吧。
黄颖对屿邸的印象再次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觉得这里就是滩深不可测的沼泽。
但她不能打退堂鼓。
她要把姜泠从裴枢手里救出去,否则这位美人医生就该化作一具白骨了。
姜医生:我好像是白骨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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