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吗。”她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也答的利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那骨灰是谁的。”她制止男人脱衣服的动作,尽管自己的手已经摸上了他凸起的腹肌。
“你猜猜。”他故意不说吊着她的胃口,看着她的小脸又笑了一声,“不是陈源,他还活着呢。”
窗外是响彻整夜的暴雨,窗内是将小床做的吱呀吱呀的两人。
她是被雨后的青草味叫醒的,薛朝华轻手轻脚背对她在床尾穿着衣服。
往外看去,天依旧灰蒙蒙,布满黎明之时的雾气,楼下也已经有了叮叮车的动静。
“你要走了吗。”她翻身下床往厨房走去的时候轻飘飘的问。
男人嗯了一声看着她在厨房忙碌,扎好头发又在面包机里烤面包,自己动作很轻了,还是吵醒了有起床气的她。
“别麻烦了,给你做就行了。”薛朝华系好纽扣出言制止她放两片的举动。
秦睿不听,自顾自定好时间去了浴室。
水声传来,夹杂着她的泪流入海里。
她洗完出来坐在卧室吹着头发,薛朝华拿过煮好的牛奶燕麦粥端了出来。
“吃吧,我只找到了燕麦,你一个人过的还挺清苦。”
秦睿点点头,扎好头发坐在了餐厅。
一顿早饭的时间,阳光已经穿透云层照了下来。
天好像晴了。
他走后不久一个寻常的夏夜,一枚加了料的纤维炸弹被投进了她的卧室,秦睿在半梦半醒间被带上静音飞机。
她梦到自己又遇到了那条眼镜蛇,不过这次的梦境明显玄幻起来,他变成人身将自己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捏着她的脸颊亲吻。
但画面一转,她清晰的看到他的舌头在自己眼前分叉。
秦睿在化学药效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只记得自己在梦里疯狂干呕,醒来时浑身都是冷汗。
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觉得自己又梦游了。
有人,能梦游出国吗。
身上还是自己的睡衣,她从陌生的床上下来拉了拉门,已经被从外锁住了。
叁面窗户也从外钉了木板遮住阳光,浴室唯一的小窗口太高,她看了一圈都没什么工具能让她站起来看到这是哪。
唯一分辨白天黑夜的方法还是墙脚的立钟,吃的喝的都在睡醒时出现在桌上。
她特意熬了几天,但一过夜晚十二点房内所有换气就涌入一种催眠气体,让她不想睡也得睡。
秦睿掰着手指过日子,被带来的第二周她已经近乎于精神失常,整天除了睡觉就是坐在凳子上看着立钟走过一分一秒。
今天,暗色的松木门被人从外打开。
她几乎是跳下床往门口摇摇晃晃的走去,来人是她最想不到的。
萧銮那早已精神失常的母亲。
依旧是那样风韵犹存,脸上带着浅笑自己推着轮椅给她打开了门。
“阿姨……”她瑟瑟缩缩的从内走出来,跟在女人身后往外走去。
但又明显不是夏威夷,这里很冷,冷到她接过了阿姨身上的毛绒披肩。
“这里是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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