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明白,无论自己怎样相让,象这种大额的资金苗峰是不敢收的,因他现在才四十多岁,是位比较年轻的高级政府官员,他所看重的是自己的前程。象苗峰这样的官在中国只能称得上是身后有一定背景,只会吃喝玩乐肚里没有水的庸官。
在省城吃过饭;在回太行市的途中,小常发现苗市长今天玩的很高兴,就趁此向他提起王幼斌的事:“苗市长,我有一个朋友,几天前犯了点事,组织上要下放他到山区乡里去工作,他不想去下边工作,因他女朋友在太行市工作,他就托我给您说说,让您在太行市重给他安排个工作。”
苗市长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
小常说:“他叫王幼斌,你或许认识他,他以前是市工商局副局长。”
“哦,他的问题有些麻烦,对他的处罚是在常委会上研究通过的。要不然这样吧,我给李强说说,让他去李强的公司,工资不比他任副局长低。”
因王幼斌托小常给他找工作时,并没说非找什么样的工作不可,只说他为了舒雯只要能留在太行市就行。小常为能帮王幼斌的忙感到很高兴。因他想起王幼斌,就连带着想起了舒雯,一想起了舒雯,小常就有一点点忧郁,一点点失落,还有一点点酸溜溜地感觉。他明白舒雯在他心里还占据很大的空间。小常以前只是认为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陈娜身上就可忘记舒雯,事实上他错了,一有空闲,舒雯俊美的笑脸就在他脑海里显现。就因为舒雯,我才感到很有必要去帮助以前曾是自己情敌的王幼斌。
当小常和苗市长一行回到太行市,小常就急着给王幼斌联系,约他见面,想告诉他工作的事。
他们见面的地点依然是野味酒家。小常在王幼斌来前,点了许多高档的菜,要了瓶五粮液。当王幼斌进来时,小常发现王幼斌脸色惨,眼神涣散无光,如同大病一场。
在喝酒中间,当小常将他工作的事告诉他时,他没有一丝半点惊喜。他只淡淡地说:“谢谢了,张秘书,我是不打算离开官场的,因我做官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为了我老家的亲戚和朋友,我只要一天在官场,他们就会一天受到别人的尊重和照顾,我现在做官也是一种责任和义务。再说,我也不可能去我情敌的公司上班。”
小常说:“李强是你的情敌,这一点我忽略了。至于你非要在太行市官场上混,我看不可能,因对你的处置是全体常委讨论通过的结果,在领导们中,你没有过铁的关系,是没人愿意为你站出来说话的。”
王幼斌现出一副自信的样子,声音压低,有点神秘地说:“这就不劳张秘书再为我操心了,实不相瞒,再过几天后,我不但会被免予处罚,还会得到高升。”
小常听了他的话感到云遮雾罩,不可想象,连苗市长都感到困难的事,他表现的倒很轻松和自信,难道他在省城或者中央有关系,这使我想起了他有位在北京当记者的同学韦戈,难道他是走的他同学的路子。既然王幼斌不对他说,小常也不好意思问。我转移话题问:“现在你和舒雯的关系怎样了?”
王幼斌的神色暗淡起来,不回答他的话,自己喝起闷酒来。他一连喝了几杯,抬头发现小常一直盯着他等他回答。
他喝口酒喃喃地说:“我和她分手了?”
小常的心轻轻地动了一下,接着便向下荡去,一个阀门打开了,一颗心掉了下去,重重摔下去。他很急着想知道为什么,声音就有些颤抖地问:“为什么?是不是她不能原谅你。”
王幼斌抬头看了小常一眼,对小常的过分关心和紧张可能感到不理解,但他也没向深处去想;又低下头喝起闷酒来。
小常发现了自己失态,又装作无事一样陪着他喝起酒来。
当一瓶酒快喝完的时候,王幼斌才古怪地对小常笑了笑说:“舒雯是个婊子,是个十足的婊子!我告诉你,她和别人偷情被我当场抓住了!”
小常听到王幼斌的话感到血液在沸腾,他不由纂紧了拳头,真想恨恨地揍王幼斌一顿。但他用坚强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他大声地说:“王幼斌,你他妈地卑鄙无耻!舒雯不能原谅你,你就在外诋毁她,你还是人吗;你?”
王幼斌看小常咬牙切齿地怒视着他,他感到很不理解。但为了表白自己。他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你不信我这里有证据可以让你看,但你要向我发誓要保守这个秘密。”
小常为了得到答案,立马就向他罚了毒誓。这时王幼斌才小心地从贴身衣兜里掏出李副市长写的那张便条。小常接过打开条子一看,不明白地问:“这和舒雯有什么关系?”
王幼斌从小常手上要回便条,小心地装进衣兜后,才将他如何发现舒雯和李副市长偷情,李副市长如何在自己的逼迫下写下了便条的事全倒了出来。
这消息太突然了,小常都来不及反应。他感到头很晕。站起身踉跄着去柜台付帐,等他付完帐,王幼斌也跟着走到了他身边。在他们下台阶时,小常有意走到王幼斌的后面,猛然间推了王幼斌一把,王幼斌就仰面倒了下去,像石头一样闷闷地滚下台阶,然后就一动不动了。小常上前将王幼斌扶起,发现他满头满脸都是血,但他嘴里却发出嘶哑地笑声,像吞了青蛙的蛇,一截粗一截细断断续续。小常将他搀扶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将他送进了医院。
小常坐在医院王幼斌躺着的病床上,弓着身子,胳膊肘顶着膝盖,双手蒙住脸。他的脑袋在嗡嗡地响,他的手在发抖。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感到心里很苦,在心里一直在问自己:“舒雯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等王幼斌清醒过来后,他喊着小常的名字让他靠近他。小常坐到他头前,发现王幼斌裹着白纱布的脸有些怪异。他因为疼痛变了声音,小常感到他变得很陌生。他断断续续地向他说:“我今天为什么将实情告诉你?因它憋在我心里快使我发疯了,我一直想找一个人吐出来。我知道你听后不齿我的行为,你厌恶我的为人,才在背后将我推下台阶的。”他只说对了一部分,主要的原因是小常认为舒雯的变化王幼斌是有责任的。小常静静地坐在床头,一句话也没说,听王幼斌向我讲述了他在山区里的童年,因他家几代单传,常被邻居家弟兄们多的几个挤在墙角拳脚相加。父亲在村里因老实也常受人欺负,他就象一个见人就陪笑脸,没有尊严的动物。王幼斌说他很孤独,从来就很孤独,他发誓将来要出人头地。直到他通过努力当了官,他看到人们一见到他就陪着献媚的笑的嘴脸他才感到自己活的扬眉吐气。他的亲戚朋友因他当官都被人另眼相看,因而他不想再离开官场,哪怕出卖自己的良心和灵魂他也要当官,只有当官他才感到自己活的象个人……
在苍白的电棒光下,王幼斌那深沉的、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在向亲人讲述临终遗言一样感染了小常。小常感到心情很复杂,他闹不明白;自己、王斌、舒雯、还有王行都到底怎么了?
第20节 是他们让我玩弄
小常在病房陪护王幼斌,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晨小常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他冒充王幼斌的同事打给他的母亲,说单位有事,需要王幼斌出差几天才能回来,不要让她挂念。第二个是打给苗市长,向他请一天假。最后一个是打给陈娜的,告诉她,他因有事要晚上才能回家。打完电话,小常走出医院,在附近早点摊上随便吃点早饭,然后给王幼斌捎回几个包子和用塑料饭盒盛了一碗小米稀饭。等王幼斌吃过饭,他将王幼斌吃过的饭盒扔到垃圾堆里,就在王幼斌睡着的床边的一张空着的病床上躺下睡了一觉。醒来时,已到吃中午饭的时间。小常和王幼斌打个招呼,说要出外去吃饭。在病房走廊里碰到一脸懊丧的小宁。当小常上前与他打招呼时,他才看到小常。他们两人经过交谈,彼此才知道双方都还没吃饭,就相约一起去吃饭。
他们出了医院大院,发现人行道上突然有了许多落叶,毫无方向地乱飞。太阳的光线因为使用的太多太久变得陈旧发黄,像一幅古香古色的老画。他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门面比较不错的饭店,要了个包间,隔桌对坐。
小常要了瓶五粮液,点了几个上档次的菜。
自小常见到小宁,就发现小宁一直阴沉着脸,如丧父一样。我也不好随便乱问。等菜和酒都上齐后,我们喝了几杯闷酒后,小常才问起他来医院的原因。
小宁一口喝完一杯酒,懊丧地说:“又他妈的怀上了!这是我在这一个月内使第二个女孩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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