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有刺激性,谢蔺之身子抽搐一瞬,两手握拳攥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低喘着道。
“我不想让他……知道。”
陈平素眼神鄙夷,“说了又不会死,怎么?为了保护他才受的伤?”
“那不是更应该说吗?”陈平素自问自答。
谢蔺之叹息着摇了摇头。
“没事,谢谢你,差不多了。”
陈平素看了一眼血糊糊的伤口,说道,“你这刀伤太深了,这药只能止血,不能让伤口愈合,我去找他们要点伤药。”
谢蔺之说道,“不用麻烦,我换个衣服就走,我还有事。”
陈平素刚转身,闻言烦躁的摆手,不管了,“你爱咋咋地,死了我帮你收尸。”
谢蔺之笑容勉强,“也行,多谢你。”
陈平素打了个哈欠,“没事我就睡觉了,请自便。”
谢蔺之打开一旁的包袱,将身上染血的黑衣换下去。
心里这般想着,“还好黑色的衣服不显。”
换好衣服,谢蔺之下楼去了洗了个冷水脸,尽量让自己失血过多的脸色显得好看一些。
祁连的房间。
兆阑找来了大夫,大夫给盛泽摔断的腿上了个夹板,嘱咐近段时间少剧烈运动,受伤的地方抹药包扎,熬了一副汤药喂下。
这会儿盛泽沉沉的睡着,苍白失血脸色才好一些,没有引起伤口发炎。
祁连在床边守着,兆阑见没事了,就准备离开。
狄书菱去了厨房找些粥食,毕竟喝了药,胃里没东西,会不舒服。
罗岳本来想陪一会儿,结果被承桑岚派来的人叫走了。
“祁哥,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哦。”
祁连眉眼柔和,轻声回答,“嗯,去吧。”
兆阑走出屋子,手腕处的伤口还在流血,忍了许久的疼痛翻涌上来。
刺客数量众多,险些没躲过去,转念想起,谢蔺之替他挡住身后的袭击,好像是受了伤。
这会儿人去哪了?
兆阑疑惑着,转眸四处找寻,记得从刚刚开始,谢蔺之这家伙就不见了。
不过,没找一会儿,谢蔺之就出现了。
兆阑眉心蹙着,问道,“你跑哪里去了?刚刚是不是伤到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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