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来了吗?”
男人缓慢降低速度,脸上的脸容不再狰狞。顷刻间,汗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从身上各处溢出。
江离随手把上半身衣服如同破抹布一样一把扯下,微粉色的肌肉像有生命随着呼吸舒展着。
“请你稍微注意一下礼节。”
“怕什么,我们小时候连澡…。。”江离在雪之下充满杀意的眼神下乖乖闭嘴。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江家二公子还会怕女人。”阳乃眯起她那双危险的眼睛。
“因时而异,因时而异。”江离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
“冲个澡,五分钟。”江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拎起边上的旅行包,向远处的淋浴房走去。
很快的一阵。
江离回来时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外套。将暴虐的肌肉隐藏在衣服下,看起来就像是刚游完湖回来的翩翩公子。
“我们怎么去?开车?”
“嗯,姐姐带你。”阳乃诡异的一笑道,甩了甩手上的保时捷钥匙。
“好了,江离我就带走了。”阳乃推了江离一把做亲密状。“小雪,我们七天后见。”
雪之下和江离无言中对视了一眼。
“一路顺风。“雪之下微微一弯腰,极为官方的说道。
“对了,雪之下,帮我把包拿上去。”江离甩出一张房卡。“密码。”
江离甚至没有给雪之下拒绝的机会,直接了当的说道。
阳乃推着江离很快就走了。
独留雪之下一个人站在健身房角落。
雪之下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拉开拉链。
毛巾,换下来湿答答的衣服,水瓶,如果放着七天不管大概会发霉吧。
她乘着电梯来到江离的楼层。
随着“验证通过”的机械女声,重新进入了江离的房间。
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具和几个叫不上的艺术品摆件,简直和新房子一样。
雪之下按照自己房间的布置,走到洗衣房,简单的在洗衣机上设置了几下,捻着满是汗味的衣服丢了进去。
岛台上的杯子只有一只,而男人似乎不喜欢喝温水,那只镶有金边的漂亮玻璃杯落了些灰尘。
雪之下打开饮料冷藏柜,里面塞满了矿泉水和各种饮料。她从岛台下取出一只新的杯子,倒上一杯水。慢慢的聆听着洗衣机轰鸣的声音。
洗完还要放烘干机,再是晾干。雪之下思忖着,又鬼使神差的走进了男人的卧室。
如果打电话询问的话,男人大概会大笑着同意吧,可她更愿意偷摸着进来。
与清爽,整洁的客厅不同。
江离的卧室大概像是被匪徒不久前劫掠过的一样。床上的枕头,杯子,靠枕,书本乱成一团。边上那只绿色的牛皮休闲椅上正放着一条半干的浴巾。
床头柜上放着雪之下的银行卡。
雪之下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发现脚下正摆着一盆薰衣草。男人显然不是很擅长照顾精细的东西,原本翠绿的叶片此刻干瘪的有些蜡化了。
她抱起花盆去盥洗台浇了点水。随后回到卧室,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男人在享受方面的水平不比在清修方面的低。雪之下从来没有坐过这么舒服的椅子,她抱着花盆,双脚撑地慢慢旋转着,透过落地窗看向远处湛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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