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的供销社里顿时安静下来,神色焦急的年轻女人就成了人群焦点。
有个中气十足的大婶喊,“都麻利点,快找找孩子,这大过年的。”
“这是我娃儿!”
“我家的!”
大家互相查看周边的孩子,有孩子的都紧紧护住自家孩子,问了一圈,没有多出来的孩子。
“大妹子,你孩子高矮胖瘦,穿什么衣服?说出来大家帮你找找。”
热心大婶帮忙询问,年轻女人更加焦灼了,“不是娃儿,是孩子……哎呀!”
沈雨书这时站稳了脚步,听那女人的口音耳熟,川省那边的“孩子”,可不一定指孩子。
她稍稍踮脚看过去,那女人头发散乱,眉毛紧皱,看着的确像丢了孩子发疯的样子。
不过,眼神扫到女人的脚上,右脚鞋子不见了,脚上的袜子破了个洞,脚踩在左脚鞋面上。
还在那儿又羞又窘地摆手解释,孩子不是孩子……
“同志,你是不是鞋丢了!”沈雨书吼了一嗓子。
“诶!”女人一拍巴掌,“对对对我鞋不见了!”
热心大婶唉一声,“大伙低头找找鞋,真是的,鞋子是鞋子,孩子是孩子嘛!”
鞋子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踢过来,众人接力,踢到女人面前,女人感谢大家,麻利穿上挤到柜台前面去了。
“诶诶诶!赶紧跟上!”
大伙儿也都反应过来,赶紧抢货。
沈雨书早在吼出那一嗓子后,就去买了酥糖和水果糖、春联和年画、鞭炮和烟花。
最后,艰难挤出供销社。
又去副食店转悠一圈,猪肉、鲤鱼、酱牛肉、猪头肉、红肠还有酒,挑挑拣拣买了一背篓。
过年得有过年的氛围,多买些吃的慢慢吃,讲究一个年年有余。
这是从前世有的习惯,家里每年都会这样说。
先去废品站打开探宝功能,沈雨书收了一批看着不错的书籍,还有一张桌子。
对,没错!是桌子。
这桌子很重,里面其实有暗格,沈雨书出钱,老大爷帮忙叫了人送到村里。
沈雨书又去邮局,给川省那边寄了信和特产,希望他们也能过个好年。
路过话剧团,她进去给看门大爷发了糖,让他帮忙喊胖姐。
胖姐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贵人,现在还在这里,多走动走动,也是一个朋友。
“你们两个,别杵在这儿了!该干嘛干嘛!”胖姐训白韵诗和另一个漂亮却也高傲的女孩。
“胖姐,外面小沈找你。”
胖姐穿好外套往外走,有个人影比她更快,“白韵诗!”
这白大小姐真是搅得她没个安宁时间。
白韵诗跑出去,在接待厅看见了裹得跟个毛球一样的人。
她在室内解下了围巾手套,脸蛋红扑扑的。脚边还有个背篓,装的满满当当,像年画娃娃。
“沈雨书,你是不是来看我的?”白韵诗兴奋跑过去,跑到一半又慢下来,“哼!”
“怎么,想我了?还是跟我玩好吧!”
沈雨书懵逼,她不是拜托看门大爷叫的胖姐吗?咋白韵诗出来了!
“胖姐!”沈雨书看见了胖姐出来,赶紧招手,“白同志,你误会了,我来看看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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