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也彻底失去了她的音信。
本人说出的故事,真实性应该比冉春要强。但他说这个给我做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今夜的月格外的皎洁,清光盈盈。我半梦半醒之间,有人触了触我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颇为不耐地翻过了身。
再其后,便是映在额上的绵长的吻。我早已惊醒过来,只是假意睡着。
我有些想家,不知为何。
我想念阿姐给我做的红枣糕,我想念她教我作画时的谆谆教诲,我想念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家,不是周国那寒夜未央的冷宫,而是爱我的人在的地方。
我想念我的母妃,想念钱婕妤。虽然母妃总是疏于照料我,但偶尔,她会带我一起玩,为我缝小玩意。虽然钱婕妤和母妃总不对付,两人每天吵得鸡飞狗跳,但其实除了吵架以外,她会偷偷地把仅剩的炭火分我们一些,有时还会送上她亲手做的点心。
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和母妃吵架而已。
她们留在我的回忆里,永远不会老去。
她们不会知道我如今的处境,也不会为我担心落泪了。
但其实,我活得并不算太难,有吃有喝,还有男人陪我睡,比冷宫生活滋润多了。
但每一天都那么如履薄冰,费尽心机。我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快乐了。
那纯然的快乐。
府上开始准备婚礼的布置,我偷偷溜出了门,去了锦绣坊。
我屏退众人,低声问苏蝉衣有没有一种药,让大夫可以诊出喜脉来。
我知道苏蝉衣人脉广泛,于是想做一番尝试。
不料苏蝉衣仿若有读心之术一般,直接拿出了一瓶药,放在我身前。
「谢谢你,蝉衣。」我看着她了然关切的面容,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明显,不断地叩击我的心。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轻易信任她,可还是鬼使神差般为她卸下心防。
婚礼的当天,我被大夫诊出了喜脉。
我看见众人向我恭贺,冉春喜出望外,眼睛发光仿若怀孕的是她自己一般。
我浅浅地笑了。
我要回家了。
不知为何,轩辕晋抛下新娘,来到了我这里。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小腹,和那莫须有的孩子说话。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这戏剧般的一切。
我的筹码够了,我终于能平等地与他们叫板了。
次日一早,新娘果然等不及要来见我。
我努力从她脸上辨认一丝一毫和我相像的影子,可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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