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消毒水混合着熟悉的味道……
我的思绪又被拉回了半年前的那天。
星期六的晚上。
我捧着一本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躺在床上,昏暗的床头灯光打在纸上,朦朦胧胧的,让人昏昏欲睡。
周瞻尔怎么能看得下去这种无聊的书?!
书还没揭过第二页,已经稳稳地扣在了我脸上。
不一会儿,一堆帅哥已经开始在梦里排着队向我招手。
「嗣音,嗣音」,身边的人推了推我。
我咕哝着,翻了个身,没理他。
忽然「啪」的一声,我瞬间从梦中惊醒。
往床下一看,那本《纯粹理性批判》已经降落到了地上。
这搅了我清梦的玩意儿,我一把拾起那本书,把它扔得更远了些。
冷着一张脸回头,正对上周瞻尔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吴嗣音,刚又梦到哪个帅哥了?」他往我这边凑了凑,手指在我的栗色卷发上绕了又绕。
「关你屁事。」我没好气道,就要躺下继续梦里跟帅哥的约会,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续得上。
「嘶……」着急躺下去,倒是忘了还有一绺头发缠在周瞻尔那个变态的爪子上……
我腾地坐起来,冲着周瞻尔又咬又打,「周瞻尔,你这个死变态,老娘丫的跟你拼了。」
他也不恼,也不躲,反而脸上带了些笑意,一抬手,抓住我两只在空中乱挥舞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我压倒在了床上。
「吴嗣音,你老公我长得这么帅,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吗?嗯?」他拿下巴上刚刚冒出来的胡茬蹭着我的脸,胳膊肘「无意」地在我胸前蹭来蹭去。
我做了个色狼的口型。
「我今天还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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