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睑,看上去分外委屈和不解,低声说道:“你还在生我气吗?
对不起,之前去找十一号帮忙没有跟你说。只是十一号脑子很好,又跟九号关系不太好,我觉得她肯定能发现问题,这才找她的。让你不高兴了,实在对不起。”
她忽然沉默,注视我半晌,摁住太阳穴,头疼地说道:“我没有怪你,能跟他们打好交道,有更朋友,我很高兴。只是我现在很累,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好吗?”
“好的,”我继续委委屈屈,“我不会再吵到你了。”
七号闭目扭头,俨然一副不想再与我说话的模样。
我毫不在意,鼓起勇气找到旁观的同学,拜托她帮忙照顾点七号后,暗自神伤地离开了教室。
我低着头一路走,确认没有多余视线后,我撇了撇嘴,拍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做戏要做全套。
可真是难为我了。
现在又该去哪里?
直接去医务室有点目的过于明确,找借口迂回又没有合适理由。上次那个黑色药丸倒很合适,不过感觉先被处理的是我。
麻烦。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中途改道,去留守电脑室,先到那边看看好了。
关于脑子里的声音,有点东西想要去查查。
电脑室里只有过来摸鱼的普通同学,他们一个都不在。看来边界的诱惑,确实比线索要大得多。
一个只要赌命就能逃脱,一个赌命也完全没用,前者失败还有后者当退路,后者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包括我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十一号那样的脑子,有大佬带着,选择更轻松的路挺好理解。这也方便我放心大胆的去查漏掉的信息。
我重新开始了第一款游戏。
跳过前面冗杂的流程,我停在交换界面迟迟没有动作,只有我一人能看见的眼睛缓缓睁开,流出血泪。
它催促我快点做出选择。
偏不。
它的眼白周围迅速浮现出红色血丝,原本灰暗呆板的眼珠打上高光,在屏幕里缓缓转动,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在红色几乎覆盖眼白的前一秒,我点击了“拒绝”。
屏幕猛地暗下,过了许久,出现点点光亮。
“为什么不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字几乎占满整个画面,我随手点几下鼠标,屏幕开始闪烁,彩色噪点强制性覆盖白字,我瞥见一丝扭曲,它挣扎嘶吼,带着剧烈的不甘,被完全吞噬。
耳畔传来轻微电流声,随即肩膀一轻,像有什么存在随着它一起消失。
我又重开一次游戏,直到选择界面。
这回,没有眼睛。
边界,这不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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