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心痛的快抽了过去,小菊被装在一只缸里,为什么她会叫疼,而且这缸口这么小,整个人放不进去,除非,除非她被做成了人棍,一想到这个可能,玉钩身形倒退两步,狠厉挂在舌尖,止不住的喘息起来,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狼。
“小菊,我可怜的小菊,你被谁做成了人棍。”
“做成人棍。”一旁的小蛮再次的跌倒在地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怕不起来了,这太恐怖了,竟然把人做成人棍,是谁如此泯灭人性,把人做成人棍,还放在一口缸里,诅咒那该死的人下十八层地狱。
“玉钩,我好疼, 你帮帮我吧,求求你。”
小菊哀求着,玉钩惶然的摇头,让她亲手杀了小菊她做不到啊,她们可是好姐妹,她怎么可能杀了小菊呢,眼泪一滴滴的滑落下来,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玉钩仰天长啸,欧阳离烟,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菊,我不能。”玉钩摇头,可是看着她如此的痛苦,她心里就像被油浇过的一样痛不欲生,人说五指连心,现在她不是单单的被削去了五指,而是连四肢一起废了,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痛,痛到恨不得死过去,可是这痛死不了人,死过去又活过来。
“玉钩,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好妹妹的话,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小菊叫了起来,最后的一口气太过用力,竟然抽了过去,玉钩满脸泪水,闪身过去,连连的叫着:“小菊,小菊。”看着她如此痛苦,她一个咬牙,朝跌在地上的小蛮叫起来。
“去拿剑来,快。”
“玉钩。”小蛮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难道真的要玉钩亲手杀了小菊,可是如果不杀,她该有多痛苦呢,可是杀了,玉钩的心里将永远有一份阴影存在着。
玉钩见小蛮没有动静,狂怒的嘶吼:“快去啊。”
“是。”小蛮不敢再说什么,勉强爬起来,冲进寝室,把那把藏起来的宝剑翻找出来,递到玉钩的手上。
玉钩长剑一翻,挽出凌寒的剑花,可是手却颤抖得厉害,一寸一寸的往前送,又收回来,再送出去,收回来,迟疑不定,心里痛苦莫名,眼看着小菊的眉再次蹙起来,她又要醒过来了,再承受着下一轮的痛楚,永无止境啊,玉钩眼一闭,长剑划出一道银光,直直的滑过小菊的脖子,手一慌,长剑跌落,整个人瘫到了地上去。
小菊却意外的醒了过来,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轻声的说。
“玉钩,我的好姐妹,离开这里吧,把我葬在清院中,我要好好看看那个魔鬼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说完,头一歪,终于断气了,死时脸上挂着一抹解脱,一抹笑。
玉钩和小蛮失声痛哭,清院的上空响起一片哀恸,风吹过传得很远,一抹寒意料峭的身影落飘过,缓缓的落在玉钩和小蛮的身边,唇角浮起阴冷的没有温度的笑。
“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
玉钩抬眸,眸中是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意,铺天盖地的扑过来,愤怒充斥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张扬的叫嚣着,她飞快的起身扑向那挺拔的身姿,手脚并用的踢着,嘴里喘息得像野兽,尖叫辱骂着。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毁了你一切在意的东西,你等着,你会为你今日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代价?”欧阳离烟一挥手大掌带着一股内力击飞了玉钩,看她扑通一声摔倒一边去,满意的踱步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轻轻地开口。
“你以为本王会看中那低等的丫头,你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做本王的侍妾,那是因为如果她不做侍妾,本王就会杀了你,你明白吗?她是为你死的,她是为了才死的。”欧阳离烟纤长的玉手拉着玉钩的一小撮发丝,轻轻的放在鼻端,脸上浮起一抹阴骜,陡的冷叫出声。
“只要是欺骗本王,敢背叛本王的,统统都要死,包括你。”
“你要杀我就杀我,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只是一个丫头啊。”玉钩哭的伤心,眼泪如雨般的簌簌而下,欧阳离烟唇角浮起算计:“如果杀了你,会让你这般痛吗?”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做成人棍。”欧阳离烟接着说,也不去管抽泣着的玉钩,缓缓的如冰的声音响起:“我让她给你送药,她竟然换了那打胎药,你说她是不是该死呢?所以本王一怒之下便把她做成了人棍。”
欧阳离烟的话音一落,玉钩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大哭,原来小菊所受的苦都是因为她,是她害了她啊,小菊,我对不起你啊,小菊我对不起你啊,看到如此伤痛欲绝的玉钩,欧阳离烟的心头忽然浮起一抹快意,还有深沉的烦躁,身形一闪离开了清院,清院里只有两个女人的哭声。
玉钩和小蛮哭了半天,眼泪都干了,小菊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她死了,死得那么惨,都是她害的,她是为了保护她,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才死的,只要她活着,她一定会为她报仇的,玉钩暗暗发誓,乘黑夜她们亲手把小菊埋葬在清院的空地上,这是她的遗愿,想看看欧阳离烟最后的下场。
“小菊,我会为你报仇的,相信我,我会让他一无所有的。”
玉钩狠厉的发誓,抬头,天空惨淡无光,无月夜,漆黑一片。
两个孤寂的身影往回走,忽然空中多了一点凌寒之气,玉钩一伸手拉住小蛮,森冷的叫了一声:“谁?出来。”
“我。”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落地,漆黑无边的夜色中,划过银亮的暗芒,银月竟然现身了,玉钩一看到他,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阴森森的瞪着他,怒吼:“你还出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可以带我走吗?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不会再指望你带我走了。”
银月愣住了,看到她暴躁疯狂的样子,心疼极了,大手一伸紧拉着她的身子,任凭她在他的身上拳打脚踢,一番折腾过后才柔声开口:“玉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银月,带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只想离开。”
“好,我就是带你离开这里的,这几日我一直在筹备这件事,瑾王府不是那么容易把人带出去的。”银月轻声的解释自己没有出现的原因,玉钩鼻子酸酸的,伏在银月的胸前,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心痛的开口。
“银月,他是一个魔鬼,他竟然把小菊做成了人棍,我恨他。”
“玉钩,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有小蛮,不是还有一个婆婆吗?不能再耽搁了,这瑾王府可不是寻常的地方,瑾王就是一只雄狮,若是被他警觉了,谁也走不了。”
“嗯。”玉钩点头,这种时候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银月怎么敢得罪瑾王呢,他究竟是谁,可现在也没办法去想他是谁了,三个人飞快的往清院的正居奔去,玉钩领着银月,往婆婆的房间而去。
一烛如豆,婆婆局促不安的睡在床榻上,今儿白天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是了如指掌的,虽然手脚不能动,可她的听力敏捷,已经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生怕玉钩想不开,心如火焚,没想到这会子玉钩竟然过来了,婆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抬眸见到屋内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一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立在屋内,玉钩上前一步拉着婆婆的手。
“婆婆,这是银月,我和你说过的,他来带我们离开瑾王府了。”
“好。”婆婆点头,如释重负,她一个老婆子还连累玉钩,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过她还有一点事没有完成,她就算死,也不能把这几十年的内力白白的带到棺材里去,她要把一身的内力尽数输送给玉钩,那样她就可以对付苏采雪那个贱人了。
银月一听到大家都同意离开这里了,立刻朝外面叫了一声。
“黄风,进来把婆婆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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