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语声:“陈叔,是不是两朵玫瑰花?”
裘飞鹗心内殊为惊异,车辕上的陈耕农并无所觉,怎么车内少女竟知道了,真是不可理解的事。33kanshu
陈耕农似乎一怔,问道:“怎么小姐已知道了?老朽还蒙在鼓里。”
“渡头打尖,侄女巳知道了啦,这种宵小之辈,那用陈叔费心。”
“要不要将标记拭掉?”
车内寂然无声,半晌才坚决道:“无须。”
陈耕农哈哈大笑道:“有小姐这一句话,老朽僵硬已久的骨头,又可以活动活动啦!”
车内响起一串银铃似地笑声。
陈耕农忽向裘飞鹗笑道:“多谢小哥,前途珍重,再见。”
嗖地一声,窜上车辕,长鞭叭的一挥,骡车又扬起滚滚尘雾奔去。
秋风啸耳,满天艳阳,裘飞鹗痴痴望着远去的骡车出神。
两朵玫瑰花是什么黑道人物标记?印上标记为的是什么?
为何少女在渡头已发觉,怎不告知陈耕农,莫非车内少女是身负绝学之人?
这少女语声柔媚甜脆,惑人心神,一定是一国色天香,芳华绝世的丽人,这少女又是谁咧?
他脑中生起一连串的疑问?不知怎地,他只感对车内少女有点依恋,这时,车去人远,顿觉落寞、惆怅,袭上心头。
他微吁了一口气,才拔足走去,只因心意不属,连身后急骤蹄声响起均浑如不闻,等到警觉时,五人五骑已奔雷掣电般飞掠而过。
漫天黄尘中,隐隐瞧出骑上五人都是一身黑衣短打劲装,心中一动,一提丹田真气,施展上乘轻功赶去。
才弛出不过十数步,突见前路官道左侧一颗大树上,泻下一条小巧身影,方一沾地,又箭一般平射而出,向落后一匹马尾捉去。
只见他一执紧马尾,两脚悠的前伸,夹紧马腹上,悬空坐着。
那匹乘骑蓦感体上有异,昂头跳跃长嘶,骑上人浑如不觉身后有人,只吆喝两声,制止乘骑发劣。
裘飞鹗瞧得十分有趣,知此人定是骑上人对头,身形更足加紧,欲瞧那人是谁?
赶得近了,裘飞鹗眼内一片惊异之色,发觉那是一个十二三岁小童。
他不敢太缀近了,将身形放缓,相距一二十丈,不即不离,此时才发觉有恩师之实的常彤,传他一身武功,都是超绝不群的武学,仅轻功一项,追赶那骠悍千里骏骑,也不显得气喘心浮,只体内微微沁汗而已。
眨眼,半个时辰过去,夕阳影里,镇甸隐隐在望,只见那小童已飘身下地,随在骑后,身法轻灵赶去。
裘飞鹗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身法越发慢了下来,安详慢步走进镇甸。
华灯初上,行人如织,裘飞鹗走在街心,只见那辆骡车停在一家栈门首,那玫瑰图记依然显明触目留在车槛上,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本来要投宿客栈,转念一想,反向另侧走去,在客栈斜首一家“知味楼”走进。
店伙领着他上楼,这家酒楼生意兴旺,几乎满座,只有壁角光线暗处,尚余下一付小座头,可容两人对坐。
裘飞鹗坐下,店伙哈腰陪笑道:“相公来个什么,小的好招呼下去。”
裘飞鹗要了两斤竹叶青,几个菜,店伙喏喏连声走去。
他眼光四下一扫,不禁一怔,他发现官道上五骑也在此处,相距不过三张桌面,瞧得十分清楚。
五人都是不到三旬青年汉子,剑目浓眉,悍气逼人,其中一人尚称英俊,可惜面目泛青,透出邪淫之色,说话之间,颐指气使,其他四人唯喏恭顺,显然这人是五人中首领,只因人声嘈杂,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裘飞鹗不禁注目久之,及至回过面来,几乎吓了一跳,只见对面坐了一个青衣小童。
可不是方才执住马尾,夹住马腹的小童吗?只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晶亮双眸望着自己。
裘飞鹗向他点点头,微微一笑。
那小童也向裘飞鹗展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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