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迪躬身之时,突觉胸腹后有—股绵密阴柔的暗劲向命门穴压下,俞迪心知不妙,此等突袭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感胸后如受万斤重击,眼前一黑,嗥声未出,张嘴喷出鲜血,伏倒于地心脉巳然震断,俞迪就这样气绝而死。
裘飞鹗暗叫一声侥幸,如非自己趁他猝然不防的奇袭,而是明着拼搏,那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忙抓起俞迪尸体撩向碧浪汹涌的湖水之中。
忽听一声曼妙的长叹声飘来耳际……
裘飞鹗不禁心中大惊,神光电扫四外,发现一条娇小的
身影,就像淡烟般的疾掠入松林。
这身影,这曼妙的叹息声,对裘飞鹗极为熟悉,尤其是这叹息声,蕴含了少女的满腹幽怨,裘飞鹗不由心灵一阵震撼。
是谁?
满小青!裘飞鹗对她是满怀愧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裘飞鹗一眼肯定那是满小青,但是她又为何藏在暗处窥探自己,又为何避不相见,是何用意?
他在脑际升起多种的设想,去推测满小青为何前来无锡,但是又不敢肯定一个确实的解答。
他满腹惆怅,若有所失的扑奔惠山寺而去。
裘飞鹗只在山前山后漫步游赏,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物,心中感觉纳闷不巳。
日薄崦嵫,万户炊烟,惠山寺被一抹残阳映射,孤零零地,矗立于山巅。
夜风劲拂,月上帘笼——
惠山寺内黑黝黝地,不见灯火,大殿上有一肥硕僧人端坐其中,两侧坐着六位老叟,面色沉重,均是垂眉下帘。
肥硕僧人身后待立的是吴华国,目光如炬逼射着殿外,一瞬不瞬。
殿外月色如水,浓荫匝地,忽然肥硕僧人睁目说道:“老衲预料,朱玖必不会来了!”
左侧一瘦小干枯老人亦睁目答道:“和尚!你料定朱玖永远不敢来了?”
肥硕僧人低沉沉的说道:“老衲没有说他永远不来,只说今宵不来了!”
“何以见得”
“只凭心灵意念!”
两六个老叟均发出哈哈狂笑——
笑声狂烈,震得殿宇撼动,尘埃落下如雨。
吴华国不觉面现焦急之色,踌躇不宁。
肥硕僧人眉梢一剔,沉声问道:“六友发笑为何?”
瘦小干枯老人冷笑道:“朱玖是武林中不见经传,不学无术之辈,竟敢向蛇山七友之首面前纵妄寻仇,不也显得太大胆了吗?”
肥硕僧人眉头一皱,冷冷说道:“朱玖是崆峒第三代杰出弟子,并非如你所说不见经传之辈,何况他始终不知道老衲的来历!”
“哼!就算崆峒掌门人来临,也奈何不了蛇山七友!”
“从今以后,者衲不愿再闻蛇山七友之名!”
“大哥!你莫非是恩断义绝,不念当年手足之情了?”
裘飞鹗身形在屋槽上,望得十分真切,听得更是清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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