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双双联袂飞起,破空闪电,不朝巨舟掠来,竟向浅滩之中一片十丈方圆沙地上落下。wkhydac
忽听舱内邓都无常李同廉阴森森大笑道:“老杂毛!你邀来送死的人究竟有多少?”
白鹤真人冷笑道:“你死期不远,还有此心情说笑,贫道两人就可置你于死!”
此时,对岸连天芦草巾,响起数声轻响,掠起五条人影,疾逾飘风般平射掠来,落在沙滩上,聚在白鹤真人之处。北斗星君见那五人服色各异,分穿着红、蓝、黑、白、黄长衫,年纪约在四五十岁之间,面目阴沉,使人一见极是不顺眼。
饶是北斗星君在江湖中见多识广,也不识此五人的来历,心中大费猜疑猛然发现这五人之五官四肢均不与常人一般,不是一目半眇,就是一肢特长,原来这五人正是久未在江湖走动的关外吉林哈达岭五畸,心中大凛,白鹤真人竟搬动这些黑道高手,以啸声可察出似是不少,看来这牛鼻子处心积虑已久,大有雄图武林之野心。
忽听邓都无常森冷的语声在舱内传出道:“牛鼻子!你不要以为今日之局,老夫等人定成为瓮中之鳖,伸手即取,决可称心如意,万无一失,那知你也落在老夫的算中!”
白鹤真人不禁一怔,冷笑道:“谎言无补于事……”
邓都无常不由大笑接口道:“你不信,便请看看你的门下已何去?”
白鹤真人四面一瞧,只见六道人倒卧江畔,显然遭了暗算而死,不由面色大变,急急一鹤冲天而起,飞扑落在六道人倒卧之处。
只觉六道人肤色尽成青紫,心中暴怒异常,又看不见下手之人,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奋力一掌击向芦苇从中。
掌力如同排山倒海呼啸而出,轰地一声大响,芦苇断碎逐天飞舞,声势骇人。
此时,白鹤真人又掠回沙滩上,高声问道:“李同廉!你可瞧出暗算贫道门人是谁?”
邓都无常大笑道:“老君观威望武林,江湖中之人见面怯步,谁敢在者虎颔下探须,如有,也是宇内称尊的高人,你不能察出,老夫坐在舱中难道耳目比你敏锐吗?”
白鹤真人不禁勃然色变,大喝道:“你尚要奚落贫道,可怨不得贫道辣手无礼了!”
邓都无常冷冷说道:“大言不惭,自己门下身死既不能察觉,事后又不搜索凶手,还老着一张脸皮喋喋不休,老实
告知你,这四下啸声应和之人,大都为老夫门下,你邀来之人已被屠戮殆尽,身在危境犹不自觉,白日说梦话不识羞耻!”
白鹤真人羞愧难耐,不待他话完,即示意哈达岭五畸、北斗星君等人同时激射而出,猛扑巨舟而去。
七人尚未足沾船舷,秦振羽与韩玉芙回掌奋推而出,舷窗突然启开,卷出一片排空山涌的潜劲。
气流旋荡中,七人倏地翻回原处,身尚未定住,忽从船桅上打出一蓬飞针,电芒星射,七人显然被中飞针,数声厉啸吐出,袍袖连连展挥中,七人身形腾起,往对面江岸芦苇中落下,逸去无踪。
蒙面少女抬起螓首道:“多蒙相助,裘相公你下来吧!”
桅上人影一闪,裘飞鹗已满面含笑飘落舱面。
韩玉芙将蒙面纱巾揭去,现出明媚皓齿的面庞。
裘飞鹗不禁如醉如痴,暗道:“此女真似葛蓓珊,不过葛蓓珊眼神中含有一抹冷煞,令人在爱慕中产生敬畏之念,不似韩玉芙有使人亲切之感。”
韩玉芙见裘飞鹗神态,不禁抿嘴一笑,道:“裘少侠是怎么啦?”
裘飞鹗恍然觉出自己太过失礼,那有两眼瞪住少女的,不由羞得满面泛赤,尴尬地笑道:“在下在府上只见过姑娘一面,不识庐山真面目,不觉失礼,所以……”
韩玉芙响起一阵银钤的笑声道:“听陈得禄说起,裘相公有点头巾气,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裘飞鹗面红未敛,更觉火辣辣一片灼热,有增无减。
秦振羽深恐裘飞鹗脸上挂不去,走前一步,抱拳笑道:“我这师妹性喜说笑,请裘少侠不必介意,兄弟秦振羽听师妹一再盛赞裘少侠在韩府中,暗中仗义解厄得以化险为夷,且武功更是卓绝,使兄弟心仪仰慕,今日一见,快何如之!”
裘飞鹗又是面上一红,揖谢谦让道:“在下不过是江湖未学,如何敢当帮主谬奖!”
韩玉芙剪水双眸在裘飞鹗上一转,盈盈含笑道:“裘相公!我想你不是一人前来,还有同伴哩!”
裘飞鹗暗惊韩玉芙心细如发,察理入微,当下一笑,向江边高唤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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