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佩莲一式抓空,蓦感急风压体,一片环音撞击声中,只见刀光如雪迎面劈来,柳腰一挫,左挪七尺,挥手剑光夺鞘而起。
那魁梧大汉端的武功不弱,足一沾地甩腕刀式嗖嗖而出,寒电散向姑娘胸前各要害重穴。?? 裘飞鹗潜身于参天古树之上,瞥见大汉刀法精湛神速,暗道:“这大汉居然将江湖常用之“龙虎断魂”刀法,练得威力不同凡响。”
夏佩莲一剑在手,如虎添翼,长剑疾挥,一片寒芒中透出千朵金星,涌袭对方要害重穴。
裘飞鹗瞧出夏佩莲剑术造诣极高,非但绵密异常,而且攻其必救,剑风潜力波及三丈之外,宛如惊涛骇浪,涌飞逐舞。
倏忽间,双方交手已攻出二十余照面,夏佩莲动手之先为大汉抢制先机,此刻,已攀回主动,大汉凌厉的刀势渐感守多攻少。
那瘦西湖四外应和的啸声,愈传愈厉,转瞬已临近两人交手之处,夏佩莲不由焦急异常,一着差错,满盘皆辖,不但不能救回欧阳仲景,反而引来如许大敌,大叱一声,手势一紧,一招“风动四方”猛出。
但见寒光如练,幻化如山剑影,急飚轮转,一声金铁交鸣中,大汉只觉虎口如受千斤重击,把持不住,一柄五环金刀脱手飞出,拖着一溜白光坠向七八丈外。
夏佩莲正欲再出一剑将大汉刺死,忽觉啸声寂然而止,心中不禁一呆,耳旁疾响起阴沉的语声道:“夏姑娘!别来
无恙,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如此辣手?”
夏佩莲大吃一惊,侧身疾飘出去丈余,转身一瞧。
只见笑尊者眯着眼嘻嘻阴笑,左侧并肩立着迫魂双笔阙陵。
两人身后尚立着七八个黑衣劲装大汉,均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
月明在天,寒风匝野,高阜蜀冈之上,宛如鬼影幢幢迎风而立,令人毛骨悚然。
夏佩莲心中虽然发怵,丝毫不显出慌乱,眼波流转了一瞥,鼻中轻哼了声道: “姑娘怎会平白无由找你门下晦气,你们掳囚欧阳仲景为了何故?”
笑尊者嘻嘻笑道:“姑娘说错了,你对手那人,不是老衲门下,老衲孤云野鹤,飘零一身,狮子崖已化成劫灰,老衲弟子已登极乐,姑娘不可诬指!”
夏佩莲怒哼—声道:“谁的门下也是一样,你两人狼狈为奸,岂能有分彼此!”
阙陵阴恻恻的怪笑一声道:“姑娘不可口无忌惮,欧阳仲景既悬壶问世,老夫之友罹患重病,请他施治有何不可?老夫待他如上宾,姑娘急什么?”
夏佩莲不禁哑口无言,半晌进出狠声道:“你们那里是求他治病,无非是……”
阙陵紧接着道:“无非什么?”
声音阴森逼人。
夏佩莲只觉有苦说不出口,冷笑道:“你口中说得大仁大义,何不让姑娘面见欧阳仲景再说!”
阙陵朗笑一声道:“本当邀请姑娘芳驾,怎奈老夫之友忌犯阴人,改日奉邀吧!”
夏佩莲不禁玉靥绯红,怒叱道:“你认为姑娘是何人,怎会让你们骗得去的?”
阙陵冷冷笑道:“然则姑娘要如何?老夫无不接下,姑娘来历,老夫约莫知道……”
言还未了,夏佩莲巳疾然神变,抡腕出剑,倏忽之间,已攻出七招,寒芒飞舞,劲风逼人。
这猝然发难,阙陵骤不及防,剑势凌历奇猛,只迫得连连踊跃闪避,怒啸暴喝。
待阙陵追魂双笔振腕而起,夏佩莲一招“分花拂柳”挥出,剑光游龙中,人已冲霄而起,改式平射,疾如鹰隼向西划空泻落,转瞬身形杳然。
笑尊者忽道:“此女剑术不凡,不知是何人门下?”
隐在树梢的裘飞鹗不禁一忖,暗道:“方才阙陵不是说已知夏佩莲的来历,现在笑尊者却不知道她的来历,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只听方才被夏佩莲追踪的大汉答道:“禀知当家,此女是飞花谷门下!”
阙陵道:“你怎么知道?”
那大汉继将前情禀知,阙陵不禁一怔,道:“你可是眼见这贱婢钉上玫瑰花记?”
那大汉嗫嚅道:“未曾目睹,不过小的发现玫瑰图记后,即奔来禀知当家,这贱婢就在小的身后跟踪,显而易见玫瑰图记就是她所留。”
笑尊者颔首道:“如此说来,此女确是飞花谷手下,定然不会错了!”
阙陵沉吟一刻,摇首道:“未必!曾闻郝尘有二师妹,长得美艳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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