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离笑笑着说:“你知道伯父是怎么死的吗?”还没给他时间考虑,她直接说出来答案:“有个女生突然跑去医院,跟伯父说她怀了你的孩子,还把你学电影的事情说了出来。伯父心脏病发作,医院没能抢救过来……”
“是宁夏夏吗?”檀若辰一脸平静的问,同时拿出外伤药轻轻涂在她手上。
“嗯。不过你放心,伯父知道宁夏夏是疯子,他气愤的是你竟然学电影,而不是学经济。”
“我早说过,我对他的公司没兴趣。”说话间,他已经涂好了药,接着拿出绷带给她围上。季若离忍不住笑了笑,说:“可是伯父的遗嘱里面写着,他的公司由你来继承,而且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我会让他死不瞑目。”说着,他用力打了个死结。
“很痛耶!”她甩开他的手,无奈的说:“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是伯父是你的父亲,你不要这么绝情好吗?婚可以结了再离,你可以接了公司再转出去,反正只要完成伯父的遗愿就好了,就这点事情,我拜托你,做好它。”
“你觉得我会娶你?”他已经盖好药箱,好笑的看着她的脸。才发现,现在她的脸色原来不是那么好看。她的眼中冒着泪光,烟熏妆也难掩她的悲伤。
“娶我你不仅得到伯父的公司,而且还可以让伯母高兴。我姐姐在天之灵,她也会很开心的。而且我这个人对生活没有什么要求,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吧,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说着,他嘴角边勾起一记让人难以察觉的笑。季若离只是低着头,没有再说话,檀若辰便继续说:“如果我们结婚,要通知你家人吗?”
“家人……”季若离缓缓抬起头,又摇摇头,说:“算了吧,他们像你恨我这样讨厌我。”
“哼!”檀若辰哼了一声,没再说话,拿起药箱离开,也没再回来过。
东门火车站人潮汹涌,拥挤的人行道步步难行。季若离和檀若辰两人并肩走着,为了不走散,檀若辰不自觉的握紧她的手。而她呢?被动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心里早已五味杂坛。
直到他们出了火车站,两人走去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季若离坐在后座,歪下就睡觉。檀若辰坐在副驾座上,对司机说:“去东柳小区。”
从火车站到东柳小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季若离睡得甚爽,一路上都没醒过。终于到达东柳小区,檀若辰不客气的将还没睡醒的季某人拎了出来。
季若离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兀自走去家门前。当她走到家门口时,她猛地清醒过来,快速转身走去隔壁家门口,刚想叫还在敲门的檀若辰,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慢悠悠的拿出手机,接通电话:“hello?……嗯,刚到……好吧,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她转身走出东柳小区。
檀若辰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敲门。又敲了两下,家门被人打开,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正是檀若辰的母亲刘元琪。刘元琪惊讶的看着儿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好似那种常年不出家门的苍白。而且她的眼睛很红,看得出来,她之前有哭过。
“若辰啊,真的是你啊?”说着,刘元琪忍不住又哭泣起来。檀若辰心里难受得打紧,赶紧拥抱住母亲,低声说:“妈,对不起。”
“若辰啊……我还以为你都不原谅我们了……呜呜……”刘元琪哭得微微颤抖。檀若辰扶着母亲走回客厅里,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走去抽了几张纸巾过来,递给她。
“妈,是我不孝。”檀若辰低着头,不敢面对母亲的脸。
刘元琪擦掉眼泪,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看着儿子的脸,叹息着说:“是你爸管你管得太严格了,唉……若辰,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娶若离,我也不会勉强你的。你爸在天有灵,他也不会怪你的。”
檀若辰这才抬起头,低声说:“等若离毕业了,我就和她结婚。”
“什么?”刘元琪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想要确认一遍。檀若辰又说:“我和若离结婚,而且我也会接管我爸的公司。”
刘元琪忍俊不禁,悲伤被难得的喜悦冲淡,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哎……若离那孩子,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好好一头秀发把她剪成那样。本来我就很反对她剪那个头发,她竟然还跑去纹了身。等你们结了婚,一定不要再让她跑出去做那些抛头露脸的事了。上个月这丫头和那什么乐队去西街演出,差点被人侵犯,回来都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很多血呢。”
那也是她活该。虽然很想说这一句,但他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听母亲唠叨:“三个月前也是,有一天她突然跑来跟我说,她要出去旅游几天,结果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以为她是不适应漂泊的生活,谁知道她竟然是被人打了,晕倒在家门口。去了医院,你猜医生怎么说。医生说,那丫头不仅饿了三天,还被人打断了一根肋骨。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是死都不说出来。”
“妈,若离就是那种性格,不然若然也不会为她顶罪而死于非命。”檀若辰忍不住说了一句,顿了三秒钟又继续说:“等我们结了婚,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其实若离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记得她是四岁的时候被接来这边住的。当时我听说她有心脏病,可能会活不久,就这样成了药罐子,吃了十几年药才发现,原来那是医生的误诊……”
檀若辰只把母亲的话当成耳边风,没过多久他便倒在母亲腿上睡去。刘元琪忍不住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短发,无声的叹息着。
天色渐黑,华灯初上。人民广场周围下班一族无论是行人还是车族,他们的步伐匆匆而过,留下一段急奏的吵杂。人民广场上散步的老人、小孩、情侣、单身族相比就是闲人,他们或者沉默,或者谈笑风生。广场中央,一支黑色系列的乐队正在做演出前的准备。
舞台上的五个主角,每个人都穿着黑色背心和长款窟窿牛仔裤。季若离就不用说了,唯一的女性。剩下四个男生,一个栗子色波波头,一个平头,一个光头,还有一个是肌肉男。这五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共同的标志,就是从锁骨处开始如同树根一般蔓延到耳背后面的纹身,像血丝一样的黑色纹身。
季若离正在轻轻的擦拭她最心爱的贝斯,乐队的其他四个人有人在喝水,有人在调音,有人在聊天。其他工作人员则是在调试音响装备。小型舞台下人群缓慢的聚集起来,过了十来分钟,周围已经聚集了百来号人。
队长粥粥是s大的系草,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人长得自然是对得起系草这一称号的。粥粥顶着一个齐肩偏中分微卷栗子色波波头,比女生还小巧的脸蛋笑起来露出两个对称的酒窝。烟熏妆化在他脸上相当不配,却别有一番风味。此刻他抱着他的吉他,来到季若离面前,露出一个晒死人的笑,说道:“怎么去了趟y市回来就变安静了?”
“她是装出来的。”鼓手阿肯凑了过来,顺手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阿肯的身高一米九,头顶平头,五官端正,有几分古人的味道。季若离接过矿泉水,不以为然的说:“我在想如果哪天我离开了乐队,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你要离开乐队?”不仅是粥粥和阿肯,乐队的吉他手阿奇和键盘手南同时看向这边。阿奇全身肌肉发达,盯着一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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