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晚也很好奇。
胡瑶的身世她早就在李佑那里听了不知多少遍,今日这姚思甜也是吴兴来的,听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还有不同的版本?
姚思甜微微低头,双手搅着帕子,紧抿嘴唇支支吾吾道:
“嫔妾不敢说。”
“骇!”
吉妃一拍大腿,道:
“怕什么!这里又没什么外人,你只管说,咱们就当个乐子那么一听。快说快说!”
梅答应和宋常在也纷纷拿眼神瞄她,示意她快点讲。
姚思甜被催得急了,眼中涌起一包水雾,十分为难道:
“吉妃娘娘,宛妃娘娘,还有两位姐姐,今日的话当真不会传出去?”
“那是自然!”
吉妃胸脯拍得邦邦响,保证道:“谁出去说谁烂舌头!”
江书晚也点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心中却暗笑,这姚思甜若是不想提这一茬,大可不必说起来这个话头。现在故意说这个话题,又这样吊人胃口,实在是心机婊。
姚思甜这才扭扭捏捏道:
“嫔妾记得东山村有一户姓胡的人家,他家中的长女就是被送入宫中做了宫女的。但是,就在那家女儿进宫后的第二年,山里下了好几天的大雨,引发了山体滑坡,东山村的村民全都被活埋了。放晴后,父亲带人进山搜寻了好多天,没有一个幸存的。”
春日的阳光明明暖洋洋的,江书晚却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无一幸免?!
那胡瑶是怎么回事?
胡瑶说自己家里遭了洪水,她在水里漂了三天三夜,被人救了后,才萌发了上京城找姐姐的想法。
虽说事情倒也勉强对得上,可时间不对啊!
姚思甜说胡宛进京后的第二年,吴兴就发了泥石流。而根据胡瑶的说法,她从吴兴到京城才花了几个月时间,怎么算她都已经十几岁了。
如果胡瑶不是胡瑶,那她是谁?!
吉妃面上的表情同样惊愕。
梅答应和宋常在也品味出其中的要害来,转头拿糕点的拿糕点,喝茶的喝茶。
姚思甜见众人面色各异,忙补充道:
“那时嫔妾还尚年幼,这些事情也都是听父亲和母亲闲聊的时候提起的。或许嫔妾听错了,或者记错了也是可能的。两位娘娘,嫔妾口不择言,扰了娘娘,还请恕罪。”
说着就要起身下跪请罪。
吉妃一把拉住她,讪笑两声道:
“都说了是当个乐子,哪里就当真了。都是自己人,干什么跪啊拜的。起来起来。”
说着已经扶了姚思甜起来。
一时间众人皆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
姚思甜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说错了什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眼眶里的眼泪一直在打转,看着随时就要落下来似的。
吉妃突然起身,道:
“本宫想起来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坐了。姚答应,咱们走吧?!”
说着已经拉着坐立难安的姚思甜起身离开。
等她们一走,梅答应道:
“娘娘,瞧见了吧。我可一点没冤枉她,这才刚来,就要搞事。还挑了块难啃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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