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梁银凤很少单独出门,特别是在这漫山遍野的青纱帐的季节里。这穷山恶水般的狐家屯,竟出一些可怕的刁民,竟出一些野兽般的野蛮事儿;天高皇帝远的狐家屯的男人们,都以色胆包天而闻名几十里。
但白天女人被拖进苞米地的野蛮事时有发生。尤其像梁银凤这样姿色可人又家境破落的寡妇,更是那些光棍汉和花心男人垂涎的目标。自从男人死后,梁银凤没少遭到那些野男人的侵袭和扰,幸好每次都意外地逢凶化吉,除了黄老二那夜的糟蹋外,还没有再发生过类似贞洁被破的意外。梁银凤骑着自行车还没有出屯子,就被一个暗地里的男人的色眼给瞄上了。
那个男人急忙回到家里,揣了一块蒙面的黑布,急三火四地推出了自行车。但这个男人出屯子后,并没有尾随在梁银凤的身后,而是轻车熟路地绕道斜插到梁银凤的前方去了。这是一个阳光灼热的午后。节气上,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但总有个别日子里还会让人感觉到夏天还没有逝去的迹象,今天就是这样一个燥热的日子。
但事实上,夏天确实已经过去了,虽然路边的庄稼地还是绿意支撑着夏天的景色,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苞米棵子下面的几片叶子已经有些枯萎了,而且向外支愣着的苞米棒子上,似乎已经隐隐地飘散着籽粒的芳香气息,显然,秋天正在悄然而降。更明显的秋天韵味,还是来源于四处此起彼伏的秋虫的啾鸣声。
这是青纱帐包裹的一条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面陷着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儿,而车辙印上面就是坑坑洼洼的马蹄窝。梁银凤骑车的技术还不算娴熟,根本不敢在相对平坦一些的车辙印里行走,只能在车辙印上边的马蹄印上行走。
自行车的车轮碾压在坑洼的马蹄印上,剧烈地颠簸着,梁银凤的身体也随着颤颤巍巍。她握着车把的双手都紧张得出了热汗。虽然她心里很恐慌,但却也不敢分散注意力却环顾左右的庄稼地,只能小心翼翼地目视前方,唯恐车把一偏掉进深深的车辙里去。梁银凤骑着自行车,万分紧张地行使还不到二里地,突然从前面的苞米地里猛然窜出一个黑布蒙面的高大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梁银凤心里猛然一惊,双手颤抖了一下,扯把子就偏了,车轮顷刻就拐进了车辙里去,自行车向一边栽倒,她的身体瞬间就从自行车上跌落下来,四仰八叉地仰在土路上。
而那个男人就站在她的身边嘿嘿地笑着。梁银凤惊恐地望去。吓得她魂飞魄散:这简直是一个怪物般的男人,一米八的大个头还不算,那粗胳膊粗腿组成的身体就像一个渗人的铁塔。那两只大手支愣的手指像小棍一般;尤其是蒙面黑布的两个窟窿里露出的两只眼睛像铜铃一般闪着贪婪的光。这个人有些眼熟,又一时叫不准。梁银凤一边往起爬,一边惊恐万状地叫着:“你·……你想干啥?”
那个怪物说话瓮声瓮气的:“你说我想干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想让你陪我到苞米地里玩一会儿!你一个女人单独出来,八成就是来找男人过瘾的吧?那你遇见我算是正好了,我是最会让女人过瘾的了!”梁银凤全身战栗,颤着声音说:“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我是去我娘家窜门的,你快让开路!”
说着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向后退着身体。那个怪物的大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饱满得差点把衣服撑破的胸部,虎吼一般地笑着:“我管你是啥样的女人,只要是长着洞的女人就行!我的家伙没处搁了,就想搁到你的洞里去玩一会儿,别废话了,快点吧!老子已经等不及了!”梁银凤瑟瑟发抖地继续向后退着,嘴里叫着:“这大白天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啊!一会儿会来人的!啊?你不要过来!”
那个男人步步紧逼。“你可别吓唬我了!就算是一会儿有人过来了,也不赶趟了,我早已经把你触溜完了!你还是乖乖的吧,免得受苦!”梁银凤知道在劫难逃了,她急转身就像苞米地钻进去,撒腿就跑。可是还没有跑出几个垄沟,就被那个男人从后面抱住了。那个男人伸手已经托起了她的双腿,很快,他已经被那个男人卷缩着抱到了·吓里。
那个男人抱她就像抱着一个羊羔那样轻松,然后快步向苞米地深处走去,刮得苞米叶子哗哗直响。梁银凤挣扎着,叫喊着,但无济于事,那个男人已经把她抱进了苞米地的深处。
(狐家屯的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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