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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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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安一听,重跪在无持大师的面前异样着急地道:“师父,阮大铖正领着清兵攻打衢州,请您老人家允许我前往衢州取阮大铖之首,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众人久等付冠兄弟不至,又听见城内人声鼎沸,心里都忐忑不安。司徒函辉略一思忖,道:“殷家兄弟报仇心切,大师可与他俩速往衢州,我夫妇回城接应付冠兄弟。”他又觉得若带柳若烟入城,一有闪失,对不起柳凤起。他对柳若烟道:“你在此地等我俩,如天明我俩仍没出来,你可自回山中。” 殷玉羽道:“司徒大侠,在下和你同去,先去诛杀了马士英。”肖玉安道:“马士英仍在东阳,没来金华。”司徒幽辉闻言一惊,筹思了片刻,已决意与付冠兄弟返回东阳。他要无持大师火速赶往衢州,见机行事。

见面不久,柳若烟和李淑书已如姐妹一般亲热。一听司徒函辉的话,低头道:“我想随无持大师他们去衢州,多走一些地方,多方打听说不定能寻回秘籍,洗清自己。”林紫薇本心思极细,此时也未及多想,叮嘱了柳若烟几句,即与司徒函辉返回城中。

无持大师只觉带上两个姑娘似有不妥,且李淑书本事低微,一起去反倒成为一个累赘。现别无他法,一路上叫两人小心注意便是。无持大师鞭伤未愈,数天的奔波,已感有些疲乏,既知阮贼在衢州,也不在乎早一个时辰迟一个时辰,先得养足精神。他令众人选了个离城几里外的偏僻地方,且休憩一个时辰。如司徒函辉四人不敌逃出之时,也可上前策应。肖玉安酒意已过,兄弟初逢,更是喜乐无限,想向殷玉羽打听一些家仇之事,见师父端坐不语,正默练功夫,又不便启口相询。李椒书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支颐独思。殷玉羽想到兄弟想来逢又报仇在即,心情激荡,想静下心来练一会吐纳静功,总难以收摄心神。他遥见城头火光中清兵来往巡逻,城内并未听见哄乱打斗之声,想必司徒函辉夫妇已趁着夜色重新入城。明月已落到山后,黎明前的天地分外黑暗。殷玉羽已习惯夜行,然其他四人都不习惯黑暗中骑马,只得静坐等候。无持大师打坐了半个时辰,叫肖玉安到了身边悄问他前几天是否去过尖山一带,曾和四明狂客朱一夫打了一架?肖玉安被问得莫名其妙。殷玉羽也急于知道事件的真相,柳若烟更企盼肖玉安说个明白,也好洗刷自身的盗窃之名,所以都一齐瞪着肖玉安。

李淑书羞怯怯地答道:“禀告师父,十几天前我与师兄都在义乌乡下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共商抗清之事。师兄一高兴,接连两日都喝醉了酒……”

无持大师冷冷地道:“本叫你和白英渡在一起,四处联络抗清志士,现他到哪儿去了?”

李淑书道:“白大哥兄妹说到义乌城里去刺探清军的虚实,就再也没有回来。师兄以为白大哥兄妹尾随清军到了金华,但寻遍了也没见到白大哥的踪迹。”

无持大师的双目含着怒意,一对照日期,就是白英渡离开义乌之日,另一个肖玉安恰出现在尖山镇上……如果说他是为了秘籍而去,那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而那个貌似肖玉安的人又是谁?他瞪着肖玉安道:“一切都待回山后再说吧。”

肖玉安走到柳若烟身旁,低声问道:“柳姑娘,陶姑娘她现在在哪里?”

柳若烟道:“前几天她突然不见了。大家都为她着急,连一点音讯也没有。我俩情同姐妹,但愿她平安无事......”

肖玉安一时间犹如丧魂少魄,茫然无主地走回到李淑书的身边坐下来。柳若烟叹息道:“陶姑娘也真可怜,有人怀疑她是刺客……我看她也有推诿不掉的干系。现下又突然去向不明……”

这时,殷玉羽走了过来,一听到柳若烟的话,心道:“还不是你挑拨离间,使她有冤无处诉。他在黑暗中逼视着柳若烟,道:“柳姑娘,真相未明前,最好不要随便猜疑。”他又对肖玉安道:“待大仇一报,我俩再去寻访她的下落,这样才对得起她的父亲。”

殷玉羽的话如针一样刺入柳若烟的心中。她听出兄弟俩对陶思诗都甚为关心,不禁产生出妒忌之意。她一生以来,还没有人向她吐露过关怀体贴的真情。别人都有人疼有人爱,而她却没有。都怨自己的母亲死得早,从小寄养舅舅家……是舅母误了她的终身还是自己误了终身?她默默地走到数丈外的一棵大树旁,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止不住扑籁籁地掉下了眼泪。

李淑书不苟言笑,光听不说,像个没嘴的葫芦,在众人面前唯唯诺诺。她一声不言地走到柳若烟的身边,轻轻地摇着柳若烟的肩膀,唯有这种时节,女人之间的心或许是相通的。

殷玉羽和肖玉安本想好好地欢叙兄弟之情,又感到有些陌生,不知如何开口倾吐。殷玉羽听见柳若烟轻轻的哭泣声,以为他刚才的话伤到了她的心,站起来走了过去。李淑书一见,连忙识相地转身走开。他刚想开口相问,柳若烟似站立不稳似地向他歪倒了过来。他刚想伸手相扶,柳若烟已偎依到他的胸前。她突然踮起脚尖将嘴凑到他的脸上,鼻子冲出的暖气喷到他的脸颊。殷玉羽吓了一跳,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任由柳若烟的身躯在他怀里扭曲。突然,柳若烟踮起脚尖,嘴唇疯狂地在他的双颊和唇上亲吻。他第一次碰上女人对他主动的狂热和爱抚,好在黑夜遮掩了这一切。他突然想到了陶思诗,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又羞得他浑身发烫,额头已紧张得冒出细密的汗珠,轻斥道:“你疯了?!”一把推开已不顾羞耻的柳若烟。他爱的是陶思诗而不是她!陶思诗虽是个任性的人,但他们在一起时,她从没有这样胆大和*。柳若烟一下子呆住了,这一声轻斥,使他的满腔欢喜化为乌有。她怨自己太性急,乱了方寸,羞得无地自容。突然间,她想起林紫薇曾教她,对待青云要软磨硬泡,慢慢地融化他的心……那小子和白丽艳鬼混,她柳若烟还能喜欢他么?她慢慢回过神来对自己今夜的孟浪毫不后悔,亲吻他也是一种消魂荡魄的享受!她的目光在夜色中因疯狂已变得闪闪发光。殷玉羽真想扇她几个耳光,怕不远处的三人听见又伤了柳若烟的心。柳若烟仍火辣辣地看着他,他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衣襟,轻言道:“别人看见了不好。走吧。”他拍肩膀是甚么意思?是嫌她脏?那是她偎依过的地方!还是嫌她不守贞洁之道,怕她的晦气传给他?她满心委屈,垂头丧气一步一步往回走。殷玉羽却无事般地走到肖玉安身边坐下。

柳若烟的脑际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对啊,就是这轻轻的几拍,是殷玉羽故意作出的声响,说明他和柳若烟并不是在道说甚么儿女之情,也并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他是为她遮丑,想明了这一点,顿使柳若烟内心欣喜若狂,眼前似乎突然明亮起来,她喜孜孜地坐到李淑书身边,俨然换了一个人。

作者题外话:本篇小说已快结尾;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二十八、快意恩仇(五)

东方已渐渐冒出鱼肚之色,无持大师刚好收功站起。山下的旷野宁静无声,仿佛仍沉睡在梦幻之中。五人跨上战马,一路急奔。当日午时,向沿途逃难的百姓一问,才知清兵已攻陷了衢州城,正向江山县的仙霞关挺进。仙霞关号称“东南锁钥”,是进军福建的必经之道。山径系唐朝乾符时黄巢进军福建时所凿。无持大师向当地百姓细细问明了通往岭头的捷径小道后,策马从另一山谷绕过了仙霞关。一进入高峻山道,四人弃马步行,直插仙霞岭头,等候清兵的到来。古道至仙霞岭头更为狭窄,仅容一队人马通过,上下都是万丈深谷,如前头受阻,后面的清兵便无法前进。无持大师细察地形,古道两旁山陡林茂,易于撤退。他吩咐兄弟俩埋伏在着道口两旁,待他认出了阮大铖,两人立即出手。同时吩咐柳若烟和李淑书两人潜伏林中,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出手相助。

已近申时,仍不见清兵的到来,殷玉羽和肖玉安由亢奋渐变为焦虑不安。殷玉羽几次翩鸿般地跃到绝壁上的一棵虬松上,眺目远望。肖玉安暗叹轻功不及乃兄。有了这样一位亲兄,他的心中稳实了许多,一路上师父略告了二十年前的事因,两人系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因时辰有先后,他是弟弟。少不更事时,师父虽关爱备至,但身居古寺独自玩耍,总有些兴味索然。现在好了,突然来了一位亲哥。别人都说两人极象,但他们自己能看出两人的模样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想到今后兄弟俩联走江湖,劫富济贫,锄强扶弱,那该是何等的惬意之事……

柳若烟此时已改口叫殷玉羽为“殷大哥”。她说道:“你还是先养足精神,免得到时气力不济。”

肖玉安从柳若烟的神色发觉,她对殷玉羽过份的亲热,一双眼睛时常停留在殷玉羽的身上。他知道父母给他兄弟俩生就了一副好模样,很容易引起姑娘的青睐。这是不是柳若烟趁机跟来的原因呢?他留心李淑书,别看她不言不语,却不时注视着柳若烟的言行举动。他得感谢李淑书,那次他被司徒青云刺伤后,都由她细心照料。两人虽同处一室,却从未有过*之举。他喜欢李淑书的温柔贤淑,有时发些无名之火,她也毫不计较。当然,陶思诗也是个好姑娘,为人率真坦诚,可惜与他已渐疏渐远,要和她重归旧好,似乎已不大可能。不知怎么,他对陶思诗总有一种负罪之感,令他一想到便隐隐心痛。但她对他过于敏感,还有她爹,疑心病太重,以为她和李淑书一起便变心了。他不是个轻狂负心之人,可经她爹一闹,世人都以为他是个*薄幸之徒了……比较而言,李淑书清雅高贵,陶思诗艳丽如火,两者难分轩轾……他收心回神,再看师父,面呈慈祥,心如止水,微波不兴。怎么到了这时,岭上还不见清兵的踪影?他的心也开始隐隐隐不安,难道清军不走此道?

第二日近午,清兵才疲惫不堪地出现在岭下。无持大师嘱咐两兄弟不可妄动,自己盘坐在道中。

清兵个个气喘如牛地登上了岭头,为首一将忽见一僧端坐道中,把刀一横,后面的清兵停止了前进。他刚想发问,无持大师合什道:“贫僧有一故旧阮大铖在大军之中,特在此恭候多时,以求一见。”

那将领见山上并无异样迹象,从知了的聒耳声中判断再无他人。一个老和尚即使来意不善也足为虑。他对后面的清兵道:“有请阮大人。”

后面传来清兵嘻嘻哈哈之声。天气炎热,一个秃顶浓髯的老者跌跌撞撞地走上岭来,后面跟着两个俏丽女子。俩女子刚欲伸手相扶,那老者喝道:“老夫尚能挽强弓,骑壮马,何需挽扶哉!”

无持大师一眼便认出阮大铖,虽已六十多岁,但精神矍烁,双目神采依旧。他“笃笃笃”地敲击着木鱼,问道:“阮大人一生得意*,还认得老衲否?”

阮大铖哪里还认得出二十三年前的孟季林,抚着颌下的浓髯道:“老夫一生未曾相交方外之人,大和尚若是化缘,可到营盘中静待老夫,何必在此悬等。”

无持大师道:“不,此地最宜化缘。阮大铖,你若不记得老衲,应记得天启五年扬州殷家之事。老衲曾许下宏愿,今日特地在此化缘,想化你的一颗头颅!”一言甫毕,手中的木鱼猛击了三下,两旁的山上飞跃出殷玉羽和肖玉安,一个握剑一个执尺,并立无持大师左右。

阮大铖闪过一丝惊疑,瞬即又行若无事一般,嘿嘿冷笑了数声,终于认出了曾和他交过手的肖玉安,不过令他惊奇的是一个变成了两个。他再仔细一瞧,认出了失踪多年的孟季林,吃惊道:“你怎么还活在世间?这两个难道就是东林逆党殷云的孽子?”

无持大师厉声喝道:“阮大铖,你已在劫难逃,两贤侄速取奸贼首级!”无持大师身形一晃,已抢到了那清将的马前。右手的拈花指连弹,施出了他毕生的绝技“天地无劫指”,”嗤嗤”几声,几缕劲风已击中了那清将的手腕,手中的大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事出仓促,那清将骇然后退,掉转了马头。后面的清兵不知前头发生了甚么事,堵在窄道间吵嚷成一团。两个俏丽女子见状不妙,“啊呀”一声惊叫,用长袖遮掩着头颅,返身逃入清兵之中。无持大师拦在岭头的隘口之中,喝道:“此事与众将士无关,速速后退,免遭无妄之灾!”那清将只好令清兵后退了数丈,不敢上前相救,心中思忖道:“阮大铖是可用之人,大清国需要这种大奸臣,用以招降明朝据地反抗的文武大臣。”他见对方只有三人,命清兵爬到两面的山上,来个居高临下,前后堵击,救出阮大贼。两面的清兵在峭壁上刚一露头,潜伏在山中的柳若烟当胸一剑,那些清兵滚了回去。她又向对面的清兵发了几枚搜魂夺命钉,几个清兵扭曲着身子滚下山去。清兵见两面有人埋伏,停止了攀爬。后面的清兵见李淑书和柳若烟俏丽迷人,一时赞美淫笑之声大起。前面的几个伸长脖子痴痴怔怔瞧出了神。阮大铖一见李淑书,目中露出了淫猥之意,欢叫了一声:“小美人,你也在这里,想煞老夫了。”在这种生死俄顷的时刻,他仍生怜香惜玉的邪念,至死淫性难改。

殷玉羽肖玉安已双目*,双双如鹰击长空直向阮大铖斗扑去。阮大铖见那清将已被无持挡住,无法相助,这才自怯了三分。但他的“大力鹰爪抓”造诣颇深,招式精奇。殷玉羽玉尺连击阮大铖的天灵盖,反而险些被抓中,这才识得这老贼的功夫确有独到之处。兄弟俩心意相通,肖玉安的九虎剑不惧阮大铖的爪子,专攻阮大铖的下身;殷玉羽的玉尺专点阮大铖的肩背大穴。几招一过,还是奈何不了阮大铖。阮大铖秃顶上汗珠直滚,越斗怯意却少,骂道:“老夫拼将一死先毙了你两个逆种再说。”他五指一收,改使出一套拳路,每击出一拳都威力极大,拳头来到时劲风扑面。两兄弟腾挪闪避中,又从两侧开始反击。

无持大师暗自吃惊,这奸贼虽到老还眠花宿柳,怎地精神还如此旺健?他高声道:“贤侄小心了,他使的是‘四象拳’,宜避正走偏。”

柳若烟注视着清兵的动静,叫着:“殷大哥,不如我先给他吃一把毒钉来得省事。”殷玉羽刚想出言阻止,柳若烟已撒出一把搜魂夺命钉,岂料全被阮大铖的拳风荡出圈子之外,柳若烟第一次碰上这等怪事,张开着口半天合不拢。

阮大铖忙里偷闲,见瑞丽秀雅的李淑书,娉娉婷婷地站立山上,犹如一朵含苞欲绽的梨花,不由得情意大盛,更觉精神倍增,高叫道:”李姑娘,你站在那里别动,山高危险,待老夫料理了这两个逆种,再来救你。”他心神微分,几乎中了肖玉安一剑。

李椒书恨声道:“我恨不得活剥了你的皮!”她柳眉倒竖,杏眼睁圆,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由红变青。李淑书虽怒也不减其美,跟随阮大铖的两个俏丽女子与她一比,直如寒鸦比凤凰。那清将见无持只逼住他不加攻击,一眼瞧见李淑书这位世所罕见的美人,一下子看痴了,忘了向两侧山上发出进击的命令。柳若烟见清将目不转晴呆视李淑书,摔手射出了一把毒钉,那清将惊叫了一声,慌乱中一个蹬里藏身,毒钉全射在马的身上。他从地上爬起,目中凶光暴射,拾起大刀,向无持大师一刀劈下……后面的清兵一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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