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绍云咽住,我也露出一双眼睛看向那全老人,才发现,这位老人不就是昨晚才见过的的太医吗?皇帝的怒气马上消失了,朝跑进来的侍卫挥了下手,然后又瞪着跪在地上打得哆嗦的众人,冷哼:“来得这个快做什么?先滚出去候着,等朕和皇后穿好衣服再进来!”
“是,是……”众人虽然心里委屈,但还敢说什么,只好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室内又留下我们二人。他气恼地瞪着我,然后下了床,抓起衣服一个人穿上。我也忙坐起身,想找衣服穿上,居然才看到地上散落了好多衣物,那不是我的会是谁的。不由得红了脸,因为,最显眼的那个居然是我的肚兜和………
脚上有伤又不方便,床上又没衣服可穿,不由得又羞又急,因为今天的衣服在不远处的架子上,只是离床好远,怎么办?不时瞟向已穿好妥当的他。他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穿上衣服好让太医来替你上药!”我气恼地瞪他一眼,他是明知故问。“我的衣服在那边啦!”
他朝衣服的地方望去,然后邪邪地笑了,走了过去,把衣服给我。我接过,开始穿上。只是,我看着他,发现他正好整以遐地望着我。不由得羞红了脸,向他下逐令,“你出去啦,我,我要穿衣服!”
他双眼色色地扫过被我包得严严实实的身子,一屁股坐到桌前,邪笑:“朕是天子,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谁敢管。”我气得真想把他踢出去,但又实在没法,只好转过身去,遮遮掩掩地穿着衣服。
先是粉红的肚兜,然后是雪白的中衣,下身也穿上同色的裤子。再来是加棉的袄子。最后是色彩斑澜的浅黄色厚外衣。终于穿好后,我才敢看向那双盯着我一瞬也瞬的色眼,不由得气极。但又不敢发作,只好闷闷地坐在床沿。
他好似看够了似的,才拍拍手掌,外面等候的侍女和太医这才颤微微一走进来。换好药后,只是,当看到皇帝脸上几道血痕时,不由呆了,太医惊道:“皇上,您的脸上怎么也弄出伤痕来了,还留着血,这可不好,臣替您上点药。”我这才看着他,不由笑了起来。只见他的俊脸上赫然有好几条血红的伤痕,印在他的俊脸上还真是好笑,而且嘴唇也有一道深深的牙齿印,忽然脸红了,他这样走出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然后,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皇帝瞪了我一眼,脸色通红,一手抢过太医手里的药,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冷冷地哼道:“朕自己来,现在野猫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把朕难抓成这样。”
几名侍女全都唔着嘴偷笑。只有那太医还搞不懂状况,呆呆地说:“什么?这里居然还时野猫?还把皇上给抓伤了?这可不行,微臣立刻叫南宫将军下令把那些野猫子捉住全都杀了,免得再危害他人。”
几名侍女偷偷地笑出了声。太医愣愣地看着笑得辛苦的侍女,愣愣地问:“我有说了什么笑话吗?”然后看到皇帝脸上的阴冷后忽然吓了一大跳。
皇帝厉声喝道:“闭上你的嘴,那小野猫是朕自己的,你敢杀了她?朕要你好看!”可怜的太医拍马屁不成,还被骂,只好苦着一张脸,垂着丧气地出去了。侍女们忍着笑,再为我系上深蓝色的腰带,又扶着我走向梳妆台,准备替我梳头,被皇帝给打发走了,他手拿着梳子,走向我,不用说,是想替我梳头,只是,以他的身份,适合吗?
“你干什么?”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替你梳头啊。”他扬着手里的梳子,然后轻柔地为我梳着头发。我心里一颤,看着镜中自己又气又无可耐何的脸神,抓过他的梳子,淡淡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抢过我的梳子,边梳边叹:“依依,不要再生朕的气好吗?你看,朕的脸都被你抓成这样。”说着指着脸上的伤痕。我忍不住轻扬嘴角,但又忍住。冷冷地说:“谁叫皇上要对我做出无礼的事来。”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我,轻哼一声,“朕对自己的女人亲热又什么错?”我沉下脸,道:“皇上,我已经不再是皇上的皇后了,请皇上不要再说出令人误解的话来。”
他不以为然说:“以前不是,马上就是了。朕马上下一道圣旨,恢复你的后位。看谁不还敢说三道四!”我大惊失色,惊乱地说:“皇上,这怎么可行?哪有废了的再复位的,不行!”
他沉下脸,“朕说了算,你只要乖乖当朕的皇后就行了。”我还想开口,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危险道:“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朕就认定你与南宫远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处,然后就得承受接下来的后果!”我张了张嘴,最后看着他阴沉的目光后,最后不甘不愿地闭上嘴。他看了我半晌,满意地说:“这才乖!”
哼,乖你个头啊,我在心里愤愤的骂道。他放开我,又替我梳头,然后,双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叹道:“依依,你的头发真美,又黑又亮,又柔又软,摸着好舒服,还散发出蓝光。你的额着也好美!”说着抚上我的额上的那块发出蓝光的宝石。我忍不住冷笑:“我以前额上还有伤疤呢,不知是谁说过破了相的女人是不可能再做皇后了。皇上难道忘了吗?”
他的手僵住了,声音低低地在我左耳说着什么。我忍不住推开他,悲愤地指控,“皇上,我这只耳朵听不见!”他愕然地瞪着我,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抚向我的左耳和左颊,声音怜惜:“朕当时太冲动了。对不起!”我僵直了身子,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以前的伤害给抹平吗?我没有那么宽阔的心胸。他轻轻环着我的身子,然后加大力道,脸在我耳边摩梭着,“原谅朕好吗?朕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好不好?”
现在才说这些话不嫌太晚了吗?我凄楚笑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他都把话说死了,我还能怎样?他轻声道:“当然还有其他选择!”我身子一动,转过头望着他,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他要放开我?
他望着我,眼里有着苦涩,“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和朕回宫啊?”我的心凉了,他说的不是废话吗?如果留在这里,岂不让他认为我与南宫远旧情难忘,让他抓到把柄么?冷冷地转过身子,不再言语。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叹,是我听错了吗?他又在叹息?
他没有为我梳任何发型,只是梳好头发后,用一根金色丝带系在我的额上,头发全都垂着,然后在我耳朵上带上大大的亲着金光的金耳环。我想抗议,虽然这样的装扮确实很养眼,但这样披着头发,可是不庄重呢?要知道封建时代,只有未婚女性才能把后面的头发披着。而已婚女女是不可能再披散着头发了,只能梳成髻。不然,就会说成不庄重,想去勾引人。那可是犯了七出之罪,要被夫家休的。但他说这样很好,披着头发更有一种风情。这颗宝石镶在额上更加衬托我的美丽和优雅。还说,谁敢说我的不是,他去要了他们的脑袋。不准我上妆,说我的皮肤非常美,不用拿来毒害我细嫩的肌肤。我没法,只好由着他了。现在他最大,他说了算。
吃过早膳,走出卧房,所有的将士们都装备整齐地立在那里等着了。时间紧迫,燕绍云已不想再逗留,直接下令回朝。由于我的腿不方便,所以被抬着出了将军府。众人已站在大路两旁候着了,两边的百姓已全都回避了。一向繁华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唯一的声响就是寒风吹着簇旗哗哗的响,和马儿嘶叫的声音。皇家队伍非常豪华森严,虽然免去了繁复的仪仗队和手持锦扇的宫人,但禁卫军和大内侍卫,以及宫女内侍太医等都全都到齐了。其中宫女就有十多名,但全都是从将军府里带走的,因为是要侍候我。太医也来了三名,军医就更不用说了,跟随着队伍行走。
大败匈奴和突劂后,南宫远被封为护国候,官拜正一品,而王朝光也被封为从一品震远大将军。他手下的二十万大军也开始班师回朝,正好与燕绍云的禁卫军一起回京。送行除了将军府里的人外,还有震守燕门关的将士,以及大宛的国君札木哈耳众人。但唯独少了南宫远。他去了哪里呢,皇上起驾回京,他这个大将军再怎么说也得出来恭送啊,怎么不见了人影?燕绍云也发现了南宫远不在此,皱了皱眉,目光扫向我,我表面平静无波,直直地看着如长龙般的队伍。他又把目光转向将军府里的人,问:“怎么不见南宫远?”
一个副将模样的将士站出来回答:“回皇上的话,昨晚南宫将军喝醉了,到现在还躺未起床!如果皇上要见他,末将这就去把他叫来!”我心里皱眉,他真的醉得床都不能起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见了难堪。燕绍云脸上冷冷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冷冷地说:“算了,宿醉的人爬起来也很麻烦,就让他好生歇息吧。”说着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向龙辇车。众人惊呼,大概是想不到皇上居然当众抱着我这个皇后上龙辇车,全都睁大了眼瞧着我们。
我心里又气又惊,但还是没有说话,被他抱进车上后,才发现车厢好宽大,一边还有一张柔缓的床,另一边有桌子,有椅子,布置的就像一个小房间似的。他把我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后,才沉声吩咐道:“起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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