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妈肯定给她留了东西,你们不是想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我没有骗你们!”
沈宜知看着那个缩在角落,已经没有半分自己记忆中儒雅模样的沈玉书,想到了刚刚自己在王妍心给她留下的信里,看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相信男人,他骗了我,他们骗了我。
所以,这个他们里一定有沈玉书吧。
沈宜知嘴角露出一抹讽笑,王妍心可以说是自愿跟着沈玉书一起来大西北的。但是,沈玉书对不起王妍心对他的真心。
“大志,大志你说,你妈妈有没有给沈宜知留东西,你说啊!”沈玉书仰着脑袋对弯着腰抬不起头的沈承志喊道。
一根棍子杵在沈承志的肩膀上,将他直不起的脊背按直在后面的土坯墙上。
“你妈给她留东西了吗?”
沈承志死气沉沉地看着眼前问他的人,“没有。”
此时的沈承志,看不到一点当初在首都时个性昂扬的模样,他此刻更像是一块面团,任人揉搓。
“没有?那你爹……”
鄂仁手里的木棍要再次捣向沈承志的胸口时,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攥住。
只看那只手的话,不会有人觉得它有什么力量,但就是在她握住这木棍的时候,鄂仁手中的木棍动弹不得。
“同志,请问你贵姓。”
沈宜知挡在沈承志的面前,看着鄂仁面无表情地问道。
鄂仁看着眼前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却格外有气势的沈宜知,说道:“我姓鄂,叫鄂仁。”
沈宜知扫了他一眼,讹人?恶人!
“请问你的职位?”
鄂仁眉头皱起,对着沈宜知恶狠狠地说道:“我什么职位和你有关吗!”
沈宜知点头,“有关。”
“方便我给首都去信时,问一下我母亲犯了什么罪,以至于有人让她生前救死扶伤这么多年,死后依旧不得安宁。”
沈宜知说完这句话后,鄂仁身后的人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他们是想要立功没错,可是他们没有证据。
但鄂仁是谁!他在农场作威作福这么久,今天要真的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片子折了面子,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农场混。
“你想要证据是吧!”
鄂仁走到沈玉书的面前,拽着白了一半头发的沈玉书来到沈宜知的面前,指着他对沈宜知道:“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什么证据?”沈宜知并没有被鄂仁吓到。
“人证啊!”鄂仁觉得和沈宜知简直无法交流。
“什么人证,证明什么?”
鄂仁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见过在这种情况下,像沈宜知这样不惧不怕且依旧刨根问底的人。
“证明什么?当然是证明你娘是沈泰和的情人!”
沈宜知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她看着鄂仁问道:“鄂同志。”
沈宜知指着地上那个瑟缩着说不出话的沈玉书道:“你真的相信一个精神已经出问题的人,所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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