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些是流民,有些是奴隶,有些是签了死契的下人。。。。。。
陈一晖下不了手,每次都是无功而归,莫桦看着他每次都只打猎了一两只兔子,终于在一次打猎上,扭了扭脖子,淡淡问道:
“怎么,是本公子的人,你不喜欢吗?”
陈一晖立即拱手回道:
“是我的技艺不精,不及莫公子十分之一”
莫桦听到这话,闷声笑了下,随即一挥手,几个下人排排站在了陈一晖的面前,对他说道:
“这几个送你了,他们就站在那儿,你随便射”
陈一晖握着弓箭的手微微颤抖,不远的距离,他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下人已经瑟瑟发抖,有一两个没忍住抽泣了起来;
在莫桦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了弓箭,即将射出剑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还是放下了,他对莫桦说道:
“莫公子,父亲往日里对我严苛,事事都让我自己做,就连衣物都要自己洗,我能不能把这几人带回府中,让他们做洒扫小厮,莫公子送的人,想来父亲不会怪罪我偷懒了”
他的语气认真,仿佛真的有这回事,对面的莫桦听到这话,沉思了会:
“行吧,不过陈大人这么小家子气,下次要说说他才是”
“多谢莫公子”
在陈一晖以为这件事情顺利解决的时候,却在回程的路上,那些下人全部被莫桦射杀殆尽;
他近距离地看着那些人惊恐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连“救命”都来不及喊,箭箭封喉;
站在他身旁的那名小厮不过十二三岁,刚才他还在对自己千恩万谢,那侥幸活命的笑容都还没有收回去,利箭已经刺入了他的脖子,
不过一尺的距离,陈一晖能看到那细嫩的脖子喉结处因突然的破裂而频繁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那小厮微张的嘴巴,哈着气,鲜血一下迸发了出来,洒满了陈一晖的脸,
他倒下的时候表情极为奇怪,嘴巴是笑着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躺在地上的时候浑身还抽搐了两下。。。。。。
陈一晖再一次呆愣地站在那里,任由脸上的鲜血滴落,不远处莫桦的笑声传来:
“不好意思啊,我总觉得今日狩猎的数不够,遗憾的很,只能补上这几人,我今晚才能好好入睡”
“不过,一晖,你放心,新的奴仆我会送到陈府的,想来到时候陈大人也不会说你”
莫桦走近,看到陈一晖面无表情,他作害怕状:
“怎么,你不高兴了?”
闻言,陈一晖低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抬头便笑了笑,回道:
“我刚才被莫公子的技艺迷糊了眼,实在是佩服,一时愣住了”
莫桦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似得搂住了他:
“以后多参加两场,你也可以的”
“借莫公子吉言,不过能有您的一半技艺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哈哈哈,你就是谦虚”
说完,莫桦揽着陈一晖便一同走了,说是要去陈府蹭饭,仿佛二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亲昵;
陈一晖的余光扫了眼刚才横尸的地方,那些尸体被莫桦的护卫抬起丢到了木桶里,一个叠一个,就像那些猪肉摊上层层摆放的猪肉一样;
他将视线收回,一边抹了抹眼角的血迹,一边笑着回应莫桦时不时冒出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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