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被可能是亲妹妹的女人求爱,他不知道这颗早被伤得破碎不堪的心还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茫然的脑子里,一种更剧烈的情绪突破禁制,像是要撕裂他的肉体般激射出炽热的火焰。
黄舒姿疯也似地倾过身子强吻他,一辆沙石车则紧跟在后面狂按着喇叭。而他却在同时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与思想。
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法拉利突然冲上了安全岛,就在一阵猛烈撞击后,白烟翻腾而起。
他发现视线被整片红光遮蔽住了,可是他的身体却好轻松,被禁制住的灵魂在刹那间得到了自由,它不停地往下坠落再坠落……直到无底深渊。
在那里,没有光、也没痛苦,而他,一身的疲惫终于在那儿寻到了渴求已久的安宁与平静——
“我要永久地沉睡下去!”这是他闭上眼眸前最后一个想法。
黄舒姿紧张地拉住前来巡房的医生。
“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为什么还不醒来?”那一场车祸,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她被送进医院的第二天就已然清醒,并且获准出院了。但追云却不知为何一直昏睡着。
“小姐,病人的头部受到了撞击,X光片未下来前,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何昏迷不醒。”医生说完,即走出病房。
黄舒姿忙追上前去。
“可是他——”一阵细微的呻吟蓦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责问。“副总……”她急转回来,看到病床上的追云,他的睫毛正在轻颤着。
“水!”追云干裂的嘴唇粗嘎地吐出一个音节。
她赶紧端起水杯,喂了他一小日。“副总,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呼唤,他紧闭已久的双眼缓缓地睁了开来。乍来的光明叫他一时无法适应,他痛苦地哼了声,茫然的视线才对上床前的女子。
“你在叫我吗?你是谁?”
“副总!”她惊骇地白了脸。“我是黄舒姿啊!你不记得我啦?”
“黄舒姿?我们是朋友吗?”他微笑地问道。
这是她冷酷、残忍又迷人的柳副总吗?黄舒姿一时看呆了,少了阴骛与深沉,他变得比阳光更亮眼。而且——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快乐与平静。
“副总体……”
“你叫我‘副总’?”他歪着头想了一下。“这是我的名字吗?唔……我的头好痛,我记不起来了……”
他丧失记忆了!黄舒姿俏脸煞白。
“副总,你振作点儿,我……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
黄舒姿走后没多久,主治医师就进来了,他帮追云检查了一下。
“病人因为头部受到撞击,造成了暂时性失忆。”
“那我什么时候会恢复?”追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间道。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是习于掌控一切的个性倒是一点儿没变。
“很难说。”追云的X光片刚刚才送到他桌上,他还来不及看,就被黄舒姿拉了过来,片子也顺手带上了,这会儿拿起来瞧了下。“脑子没受伤,记忆应该不难恢复才是,我们可以为你安排精密的脑部检查,可能会有帮助。”
“哦!”追云躺回床上,倒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私心里反而感到一片安然,下意识地,他不想恢复记忆。“不必麻烦了,医生,就这样吧,让它顺其自然。”
很少看到失去记忆的病人像他这样怡然自得的,医生怔愣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
医生走后,黄舒姿焦虑地冲到病床前。“副总,你为什么要拒绝医生安排的检查呢?”
“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追云打个哈欠,倒是被折腾了这半晌,有点儿累了。
“可是……那你怎么回去?”
“回哪儿去?”他揉揉眼。“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不如由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住在哪里?我们是什么关系?这样不是简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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