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鹤山用手腕上那只腕表换来五星币的香烟,熟悉的尼古丁气味、熟悉的街道,还有熟悉的破旧房屋,他又回到了贫民窟那有些破烂的小房子。
多年没人住,只剩下木材返潮发烂的味道。
beta后颈的咬痕还未消下去,整理着已经积灰的东西,那些alpha很久很久之前生活过的痕迹被整理到小盒子里,穆鹤山找到了一只款式过时很久的联络装备,上面印着军校的章子,是alpha上学那年,表现优异的奖品。
穆鹤山叼着香烟,坐进还未来得及打扫的沙发里,将设备连接上电,军方的东西倒是非常耐用,beta手指动弹,输入了那串电话。
[滴——]
"我马上就来。"
楚霄琅在看到联系人的瞬间就知道穆鹤山回到了那个屋子。
"不用了。"
穆鹤山把小盒子丢出屋外,指尖的香烟也接近燃尽。
"我不想……在最后还被alpha控制。"
[嘟——]
简短的对话,是楚霄琅最后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被人们遗忘在角落的贫民窟以一场大火烧回到所有人面前,楚霄琅赶到时,beta燃起的火焰让房子摇摇欲坠,他冲击了火焰中,下一秒,烧断的房梁倒塌,alpha记忆的最后,只有橙红色的火焰,还有它带来的灼热。
[顶级alpha贫民窟受难]
最终还是借着alpha的影响力,才让社会注意到这块几乎发展停滞的地方。
护士依旧照顾着那间病房的病人,只是住着的人变成了alpha,医护的热情也格外高涨,杂乱的甜味糊满了白色的墙壁,她也乐得清闲。
那位alpha的姓名,她不想知道,只是在某次过激的自杀未遂后,为alpha处理好伤口后告诉他,那位beta并不会喜欢把生命当做儿戏的小孩。
再后来alpha出院,就再没什么她这种小职员需要在意的消息了。
直到某一天,好友带来了一个超现实虚拟游戏——《平等》,她进入游戏后,根据攻略进入了一个隐藏地图,在一个种满栀子的院落里,看见了那个beta,依旧很温柔的笑着。
她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游戏真正的私心。
那个alpha也出现在院落里,他们看上去生活的美满而幸福,但护士知道,beta的影像是个完全的NPC程序,而那位alpha,保持着自己的意识存在。
这里就像是alpha的乌托邦。
后来过了几年,她负责运送一位脑死亡的病人临终,白布之下是毫无起伏的尸体,在一小下颠簸后,露出一只带着腕表的手,那表的款式和很久以前在beta手上看见的一样。
护士平静的看着烈火也带走了alpha的躯体。
她再一次进入游戏里的那个地点,beta角色重复着动作,她走到alpha那边的栏杆外。
"这样有意义吗?"
alpha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beta。
楚霄琅制作出了新的仪器,温和而没有攻击性,它唯一的作用,是为他建立beta一切可能行为的模型。
或许很多年以后,这个仪器也会拥有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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