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老是纠结眼前的世界是不是虚幻?”妙玉很是不解。
朱然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说:“因为在我认识和理解的世界中,原本很多结局都是不一样的,都是悲剧收场,现在是美好的结局,一下子,我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能力有这么大,改变了这一切世界。”
“比如改变了什么?或者谁的结局改变了?”她问。
“基本都改变了,比如黛玉,晴雯,尤三姐,平儿,夏莺,青稞,黛玉的父亲,他们原本早早就死去了的,还有很多,甚至你的。你觉得我真有这个能耐吗?”
……
四姑娘话语刚落。黛玉便抢过来说:“下面便由若兰姐姐讲述怎么和朱大哥认识相知相爱过程,下次摇到一号便不用重来了。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一起起哄鼓掌。
若兰不慌不乱,气定神闲,说:“你的待遇也一样!”
大家又起哄支持。黛玉红脸答应。
若兰娓娓道来:“我出身富贵,本来是好事。但世间哪有完美的事,相士批命我的命硬,我自小就不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这也不完全是无稽之谈,后来和我同住一屋的义父去世了,我的第一任夫君也意外去世了,更加令我相信相士的话。我只能一个人住在外面。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命运,相士说,要找到一个比我命格更硬的人结为夫妻,才能平安大吉。但这个人又从哪里找?不可能人家额头上刻有‘我命最硬’几个大字的吧!?”
大家都笑起来。
“人海茫茫中,要找个特别的人,何其难,当时想着自己的结局就是要孤独终老了。心情何等郁闷。这一天,我的父亲,叔叔,还有一个兄弟三人过来探我,带我出去逛街。这种亲人相聚的机会太少了,一起逛街那就少之又少。
路过茶馆时看到一大群人在听朱然讲书,这事发生在秦小妹大闹状元府之后,当时盛况空前,很多人都慕名前来听他讲书,我们是恰好偶遇。
听说他的名号,父亲和叔叔还特地邀请朱然和我们一起聊天。他很能说,天文地理都能吹一通,把我们几个都折服了,还不留痕迹,说话滴水不漏,不谈朝事,让你抓不到把柄,显得很低调。
我觉得,最后他还是露出一点破绽,也可能是故意为之,当时路边发生点小事,贾府的大奴才赖大下面的小奴才殴打了一路人,只因为那无辜的路人没及时给他们让路……”
她用眼描了一下夏莺。夏莺羞愧地垂下头。
“见奴才的奴才尚且如此猖狂,朱然当时断言贾府三五年会出事。这就引起了父亲和叔叔的关注。可能他们也是这样想,但他们是朝中人,知道很多,朱然是初入大康的外人,有这个目光,这就不得了。”
“这次见面可能无意中救了秦小妹……”大家哈哈大笑。
“没夸张,陈状元官再小也是入朝廷眼线的储备官,他的屁股也不是平头百姓可以摸的。小妹敢去他府上闹,还是有些冒进,朱然讲书会有一点点保护作用……但不是主要的。”
秦小妹想不明白,但像黛玉芍药四姑娘心里很清楚,是她父亲和叔叔阻止了陈状元报复。
“第二次见面是朱然误闯入我的车队,当时我和一个即将出嫁的表妹十三妹一起。朱然和几个侍卫说不清,一番拳脚把几个侍卫打倒在地,这可把十三妹乐翻天了,她一直想当侠女,有个美好的江湖梦,眼看就快出嫁,闯江湖的梦想就要破碎,这时出现一个大侠,便缠着朱然讲江湖事,当时朱然背着沉重的包袱,估计刚刚做了一些不法勾当,早就想撒腿溜了,所以在不断地向十三妹泼冷水,甚至为了不想被纠缠,说他明天就金盘洗手退出江湖,其实,我估摸,他找到了银子,第二天就可以洗白开商行了。”
众人又是哄然起笑。原来他们相识也是始于市井江湖,并不是宫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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