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朱然找来宝琴和鸳鸯开会,告诉她们接下来的日子,整个船厂的收入会急剧下降,困难会持续半年以上,乐观的话也要一年后才能找到新的财源。
“为什么?”
“朝廷为封锁我们,对很多商品都加了重税,我们很多产品就失去了竞争力,粮食没加税,但是利润不高,宝石类利润高,但加了税,销量会变小,最终的总利润还是缩小了。”朱然解释道。
“这些应该开会商量对策,对我们单独说,是什么意思?”鸳鸯不解地说。
“应对措施我们也有了,也和薛蝌,海儒先生他们讲了,到你们这里是讲第三遍了,正确的做法就是我们会加大技术投入,卖更多的半成品和生产工具给作坊主。这些商品属大件商品,可以在松江府交易,绕过朝廷的重税。”朱然说。
她们俩人还是有点不理解,特别是鸳鸯,问:“除了火枪火炮船只,还有其他商品可以这样做吗?”
“这些商品多着呢?很多也会从海外引进技术,比如琉璃,可以做镜子,可以做窗户,可以做杯具,总之很多下游用处,但我们只做整块的琉璃,终端成品我们不做,教会其它作坊主做,这些我和薛蝌贾芸也说了,跟你们讲就是要你们明白下一步的资金投入支出方向,要调整一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该投的方向,要啥得支出。”
“哪些部门是不该支出的呢?”
“换个说法吧,有些部门可以教会他们自负盈亏,达到收支平衡,甚至盈利。当然每个部门要求不同,这样吧,这几天上值时间,你约各个分支单位的头目过来和我谈话,我给点意见,当然,像船厂制造和火器厂的不用,你在一边记录下来。”朱然斟酌着说。
薛宝琴点点头,又小心地问:“像官媒店要不要通知,那个好像是不能赢利吧?”
鸳鸯也觉得好笑。
“公益部门是不以赢利为目的,而且要明文规定官媒不能收男女双方的贵重馈赠。否则大家攀比成风,坏了本意和初衷。但适当收点服务费很必意的。所以还是要帮他们列个章程出来。”
两个女子心里存疑:没听说成功过一对,如何反应如何热烈?何来回赠攀比?
宝琴一一和他核对各部门的情况,想到其中一个另类的,又试着问:“妙玉姑娘所在的梅花庵,要通知她吗?”
朱然想了一会,说:“以后庵堂的开支列入我个人的名下,毕竟她是我请过来,在大会上讨论这事只会让她难堪。”两个姑娘心绪复杂,心中敞亮:这妙玉和朱然肯定关系不简单。
两个女子都怀疑,朱然大刀阔斧地调整部门,相信是船厂到了危急存亡的转折点,别看他表面的不动声色,面临的形势肯定是严峻的。
心有所思,宝琴脱口而出:“按常规运作,我们没有收入也可以支撑一年时间。不用过份忧心。”
“所以必须在一年内完成方向调整,蜕变成茧,盘涅重生。这些改变其实早该做,与朝廷封堵无关,封堵只是警醒了我们。以前赚钱太容易,反而使我们迷失方向。”他说道。
“单靠我们钻研,再转为生产,时间怕要很长,海外有这么多新奇的技术吗?”她问。
......
整个下午,朱然都在会见一些部门的头领,和他们商讨下一步的调整方向,宝琴在旁作陪,主要记录,有时也提出自己的看法。下值时间,宝琴送走今天最后一批部门头领,回来时,发现朱然在椅子上打盹睡着了。
这得多困乏和承受多大的压力,才会这样睡着!等了很久,宝琴才叫醒他,说要带着他去找饭吃。朱然没多问,就跟着她走了。
来到的是一个偏僻清静的院子,朱然看向她,目光在询问。
“我搬出来单独住了,这样自由一点。”她上前拉他的手。带他小亭坐下。
“是不是薛蝌要娶亲了,你在那里妨碍着别人。你真懂进退,你哥心里一定暗赞你。”朱然呵呵笑着说。
“不,是因为这样,你可以常来看我。”她很坦白。
她去安排膳食,朱然静静地等候。回来时朱然问她:“你哥不反对你搬出去住吗?”
“你不是一直在提倡独立的生活吗?轮到我头上就不适合了?你的几个夫人不是一直分开住的吗?”宝琴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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