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自生产后,一直待在家里,不问外事,偶尔小六会过来一趟,逗一下婴儿。分娩之时,朱然不在身边,若兰自然很是不悦,但小六解释说他去了真真国打仗,时间长了她也就看淡了不少,没那么计较了。近日听闻他打胜了,这意味着林黛玉的事他也解决了,当时自己怀孕在身,确实不方便出面,叫小六奔走,也担心朱然会芥蒂这事,心里忐忑,但现在相信很快会回京,又有所期待。
这天接近黄昏,有人敲门,一会儿丫头带回一个大汉,笑嘻嘻地看着若兰母子。若兰一见他,立即摆个臭脸,哼地一声不理他。
那人正是朱然,他上前看着摇篮上的婴儿。
“若兰夫人,咱们的孩儿是重八还是重九呢?”他说着上前抱婴儿,却被若兰手中的葵扇敲打双手。朱然退缩双手不前行,脸色不改,又问:“那是宝贝还是千金?”
她又哼了一声,眼睛直接朝天。
“那是王子还是公主?”朱然话语没落,若兰斥道:“你胡说什么,不怕斩头抄家么?我还想过多几天安乐日子呢,孩子是我生的,没你的份!”周围丫头下人见两人吵架,都识趣地纷纷退下躲避。
朱然见她发飚,忙上前一边给她捶肩一边说:“好,好,是你的,我不和你争,话说你一个人能生岀来么?”
若兰反讥道:“难道不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是你在一边帮忙生出来的?”
朱然若有所失,知道自己理亏,说:“按这个角度,你确实辩赢了,我输了。”
“什么辩赢,是你理亏了,做错了,没口齿,不是口头输了。”若兰很激动地骂道。
“好,我承认,我认罚,只不过是千金的话,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最体谅父亲,不会忍心父亲受到很重的伤害,倘若是儿子的话,天然会贴心自己的母亲,那当另算。正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朱然又向她灌输“杂家”思想。
“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哪来的歪论?”若兰又给他兜了个话题。
“前人总结的,老一辈传下来,不能忽视,还有一种说法,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其关系亲密,可见一斑!”朱然又忽悠说。
“我就没听过,又是你胡编乱造的吧?”若兰也严肃地思量着。
“你高估了我的创造力,我的成就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取得的,前人栽树,我这个后人只是摘果而已,民间都已传诵几千年了,孤陋寡闻,自己在深闺中妄想尽知天下事么?怕是很难。”朱然反讽道。
若兰也来气了,说:“这回天意真的站在我这边了,你的小棉袄,小情人还没出世呢!令你失望了。”
朱然也不示弱,抱起婴儿,咬牙说:“臭小子,以后有你好受的了,在我的地盘,女儿富养,男子穷养,要早早在艰苦中磨练成长。”
“朱然,你是开玩笑的吧?”她疑惑道。
“谁开玩笑了,这不止是口头上的家规,更是以后的政策走向,法规,岛规,我都开始叫人拟写草案了。”朱然正式道。
“不行,要这样我不能交孩子给你教导,我要亲自教导。”若兰却不同意。
“慈母多败儿,京城很快会多了一个标准的纨绔,然后会请求一个世交叔伯去探监,刚刚我才去了监狱一趟,探望了一个慈母培育下的已经成亲的乖孩子。”朱然讥讽道。
“啊……”若兰明白,他去探望了贾宝玉。
朱然却不想谈这个话题,还是讨论教育问题。说:“我认识的一些大学问的专家,从来没有说自己教育自己的孩子的,都是交给别人教的,我估计是当局者迷的原故。”
“那也不用个个去做武夫,人人要去野外求活路吧?岂不闻劳心治人,劳力治于人?”她试探着问。
“想到哪里去了?这与学文学武没关系,我的想法是要有个好的体魄,要能够在乱世中活下去,三观要与社会潮流看齐,不管你喜欢与否,得在这庸俗的社会活下去。学文学武都要身体好,都要学会动脑子,都要学会如何生存,不能恃着祖产多就以为万事大吉,代代平安。”朱然说。
若兰却明白他在指贾宝玉的遭遇。问道:“那你准备帮助他?还是怎么打算?”
“准备帮几个小的,大人就让他们自求多福,自生自灭。小六什么时候来?我要找他商量一下。”朱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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