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左侧的年轻人头上打着发蜡,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苍蝇站上去都要劈叉。
“要不是齐小爷包场子,打死我都不敢来这地方吃饭。”潘子穿着西装,鼓鼓囊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黑瞎子一如既往,修身的黑色及膝风衣搭配着宽大的墨镜,眉眼一扫,高挺的身形让路过的女顾客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嘿,好大排场。”最后一个下车的王胖子看到附近停着一溜的豪车,保时捷,奔驰,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全是最顶级的车型,相比较,他的悍马混在其中显得十分寒酸。
吴斜站在齐苏身侧,脸上带着温和得体的笑容,吴斜认真的注视着新悦饭店烫金的招牌,感慨道,“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有钱人真多。”
齐苏腰缠万贯,面对这样高档场所自然是不虚的,门口的安保十分尽职尽责,严格的筛选着进出的顾客。
“我们的请帖。”不等保安询问,齐苏便绷着脸递过去一张贵宾专用的请帖。
保安培训过,认得出这种请帖的分量,丝毫不敢懈怠,稍微检查一番就放行了,“贵客您里面请,小心台阶。”
王胖子看到毕恭毕敬的保安,冲着齐苏竖大拇指,“牛逼啊,齐小爷,还得是我们京城的富哥。”
以前路过这种场合,王胖子最多稍稍幻想一下,没有千亿的身价连门槛都进不去。
迎宾的服务员在前面带路,齐苏不差钱,不用和其他客人那般坐在大厅,他有单独的包厢。
新悦饭店虽说是饭店,实际却是由一座戏台子改造的。
饭店保留了过去的历史,中央是戏曲演员表演的台子,周围布置了扩音的设备,可以确保演员的唱词清楚的传进每个包厢。
刘丧此时成了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眼睛四处打量,“我去,清朝乾隆官窑瓷器用来插花,就这一个花瓶上苏富比拍卖行起码可以拍出三百万。”
”不止,“王胖子接着话茬,“看到戏台中的八仙桌了没,成化年间的产物,正宗的明代金丝楠木桌,搞不好还是皇爷爷用过的,国际起拍价一千万美金。”
张海客神色淡淡,“最值钱的其实是新悦饭店的地皮,但凡主人肯卖,绝对会遭到疯狂的抢夺。”
“该死的有钱人,就不怕磕碎掉这些瓶瓶罐罐。”吴斜环视着四周,被新悦饭店惊人的底蕴刺激的咬牙切齿。
他还在为下顿饭而苦恼,这帮有钱人竟然随便就豪掷千金,吴斜恼恨的牙齿快咬碎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王胖子坏坏一笑,肥硕的食指陡然指着齐苏,“你家的这个不也喜欢将值钱的东西摆外面。”
吴斜一时语噻,眸中愤怒的火焰渐渐消退,无奈道,“这不一样。”
王胖子暗自嘀咕,有什么不一样的。
张海言跟在齐苏后面,揉捏着坐的酸疼的身体,神态轻松道,“古董这东西只要有钱再贵也买的到,他们摆出来就是变相证明饭店实力,识货的自然不会在这里撒野。”
几人沿着台阶而上,黑瞎子锐利的眼神扫了眼服务员,笑容渐冷,“呵,这里的确不简单,竟然还给我们安排上了听奴。”
吴斜一愣,“什么是听奴。”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张启灵忽然抬起头,目光透过虚空,轻轻道,“听奴就是经过训练耳力惊人的从仆,这是新悦饭店的特色。”
齐苏低垂着眸,他今天穿着雪白色的西装,希望一会打架不会溅到汤汤水水。
……
“那几个年轻小伙是谁,竟然能来包间。”独立的包厢内,品着茶的霍仙姑不小心瞥到外面的情景,一脸疑惑的问霍锈锈。
霍仙姑倒不愧“仙姑”盛名,即便是满头华发,脸上也无一丝暮气,气质清雅,举手投足间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
霍锈锈穿着旗袍,神色温婉,化着精致的妆容,见霍仙姑发问,也探头扫视了一圈,“是齐老爷子的孙子和吴家的孙子,张家的几位,其他人锈锈也不认识。”
听到吴家的孙子,霍仙姑心神微动,过往的经历突然在脑海里清晰的一一浮现,失神之下,手臂险些打翻桌上的杯子。
霍锈锈瞧着心神不宁的霍仙姑,面有疑惑,“奶奶,你似乎心情不好?”
她奶奶的表情好复杂,里面有着她也不知道的故事么?
霍仙姑轻轻摆手,示意她无事,眼中却露着一丝古怪的神情,“碰到一个故人之后,心情难免激动了几分,你把他们几个请上来,就说仙姑有请。”
“奶奶……”霍锈锈身躯微颤,总感觉她奶奶好像憋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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