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兰仔细回想了一阵,在她的印象里,还真有这么个人。
那人叫徐野,跟冯大胜一样,也是做钢材的生意的。
前两年为了市里的一个工地项目,两个人结了梁子,背地里都没少给对方使绊子。
“害死我老公的凶手就是他吗?”刘美兰问我。
我说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谁也说不好。
我跟谢绥之带着刘美兰开车朝着市区西南方向驶去。
路上我问刘美兰,冯大胜和徐野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
刘美兰说当年自己家公司跟徐野竞争夺标,最后冯大胜中了标,徐野怀恨在心,三天两头找一帮社会闲杂人等到工地上来闹挡着工人不让开工。
冯大胜也是个暴脾气,直接找了几十个人把那伙来找事儿的混混们围在工地里面一顿好打。
徐野丢了面子,脸上挂不住,没过多久,有一个工人直接从施工的架子上掉了下来。
冯大胜被带走,工地也停工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是徐野做的手脚,但十有八九都是他搞的鬼。
从这之后两个人再见面就已经是剑拔弩张。
我对钢材行业不太了解,但是冯大胜和徐野的这种事情,社会上并不少见。
一连开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三个终于到了城里的西南角。
谢绥之拿着罗盘来回看着,最后在一个城中村外停车。
“就是这儿吗?”我问谢绥之。
他说十有八九就是这儿了。
我们三个顺着罗盘的方向往村里走,迎面就碰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远远的朝着我们走来。
为首的那个男人戴着副墨镜,快要走到我们面前时开口说话了。
“呦”
“这不是嫂子吗,才多久没见怎么就成这副打扮了?”
“怎么着,是不是冯哥虐待你了?”
“有事儿就跟兄弟说,兄弟给你出气!”
那男人一边装腔作势的说着,一边打量着我跟谢绥之。
他摘下了眼镜,冲着刘美兰靠近:“听朋友们说冯哥失踪好些日子了,到现在都没找着呢,这消息是真的假的?”
刘美兰见状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脸色不善的瞪着他:“呸”
“你少在这儿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冯怎么样了用不着你管!”
说完,刘美兰气冲冲的自顾自往前走,我们两在后面跟上,我回头看了一眼。
为首的男人拍了拍刚才衣服上被刘美兰推开的褶皱,在地上啐了一口,一脸不屑的戴上了墨镜,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骂些什么,带着那几个男人离开了。
“那人是谁?”谢绥之问她。
刘美兰告诉我们,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徐野,是这个城中村的村长。
我看了眼谢绥之。
冯大胜的尸体可能在这儿,徐野是这个村里的村长,如果真是他买凶杀人的话,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我们三个跟着罗盘指的方向一路走,一直走了几公里,依旧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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