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烟微微垂首,面皮红到脖颈,她不想继续聊下去了。美妙的腰身一闪,躲过夏桀的抓扑,咯咯笑着逃回自己的宫里去了。
夏桀呆呆的坐在奢华的大寝宫里面,百般无聊。昏昏欲睡中还是去了安然帝妃的寝宫安睡。
每一次都感觉她怀抱辽阔而温暖,像碧蓝宁和的阔远天空。
被她拥在怀中,仿佛一直在巢穴中仰望天空的鸟儿终于展翅飞到了渴慕已久的天空之中,只觉得重重心事都放了下来,重重喜悦如浮云海浪涌上身来,身心俱是松弛祥和,柔软了下来。
“阿娘,浩烟会不会心里没有余,她只陪着余玩闹,没有女子的……余也说不好。心里空空的。”
安然轻叹道:“她自然心里有你,只不过是关龙逄眼线太多,浩烟身边有多个他们的人,还是顾及她的安全,等大后慢慢把他们的人铲除再说。否则浩烟有危险。”
夏桀心头大震,心血滚滚涌上,只反反复复想着,怒气一点点蔓延上来。
安然轻轻把他按住,柔和的和他按摩着额头道:“切不可冲动,你刚刚上位,操之过急,唯恐天下大乱,儿女情长的事,也不是这一时的,大后那么多美人,那些大正没说你不可以选择女奴伺候吧。”
夏桀抬眼凝视过去,见安然矜持行礼,柔荑轻挥间衣袖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
烛火下,她眉如翠羽扫,肌如白雪光,腰若束素,齿似含贝,纤柔有飞燕临风之姿。
夏桀微微屏息,心头一颤,复又一酥,顿时感觉浑身柔软起来,只有这一刻才感觉那么的轻松自在。只有阿娘的话令他心头平复。
“阿娘,您怎么还跟当年一般,比那些妙龄少女都美貌,除了浩烟以外,没有女子比得上您。看着阿娘,余就心里舒服。”
夏桀一直感觉浩烟跟她若即若离,只有安然阿娘这样和婉谦卑的性子,是最适合在这个时候安抚他的孤寂的。女人的温柔,是舔平男人寂寞的良药。
安然冲夏桀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一潭碧绿清水中忽然绽放出一朵袅袅婷婷的白莲,那种白如玉璧的光华,凌然在碧波之上,光滟无法可挡。
他怔怔的坐起来,愣愣的看着这位当了他十几年阿娘的女子。
彼时华殿内纱帷重重垂垂,整个安然帝妃儒的寝殿恍若深潭静水般寂寂无声。
鎏金异兽纹铜炉内燃着清雅的百合香,氤氲的淡烟若有似无地悠然散开,铺在半透明的纱帷之上,袅袅婷婷,更是恍若置身瑶台仙境之中。
夏桀脱去外衫,也不叫宫奴为自己净手,坐在案几旁边,俊眼一飞道:
“阿娘,不可吝啬,把您的独家秘酿赏给余一些。今夜我要陪着您痛饮一番。”安然的笑容倏然隐晦了下去,仿佛被疾风吹扑的花朵,黯然神伤道:
“大后,不可任性,明日还需要早起,你不是约了元妃骑马吗?还有训练大黄。就不喝那酒了吧。”
夏桀静静不语,看着安然一身蜜合色镶金丝袖下露出纤细白皙的指尖,握着一叶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扇柄上的湖蓝色流苏柔软垂在她衣袖上,清新如穿越竹枝间的清风几许。
他深深一笑,眼中有幽暗如磷火的光芒,幽幽迸出几分倔意,道:
“阿娘难道也跟浩烟一样?今夜要么余就跟浩烟饮酒,要么阿娘陪着余。”
安然心里一猝,依旧含笑不语,用手指轻刮着夏桀的脸颊笑道:
“浩烟爱你爱的不得了,只不过是等到了弱冠之年再说。好好好,今夜阿娘跟你共饮行了吧?”
安然眸中有幽幽的情意,如不尽的风缠绵着花朵,笑着亲自去拿酒,又安排宫奴做了几样精致的菜肴。
天际云遮雾掩一弯朦胧月牙,月光在郁郁的殿宇间行走,莹白的,像冰破处银灿灿的一汪水,生怕宫殿飞檐的尖角勾破了它的宁静。御苑中花香肆溢,浓光淡影,稠密地交织着重叠着,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晕中。
就在这夜色撩人的夜晚,西门处缓缓驾出来一辆豪华马车,一位表情严肃的男人一举手牌,顺利通过宫门,直接出来城门,直奔商丘方向。
……
一个塑望月以后。
商丘封地商府里,在侧堂日夜祈福的族人越来越多。到了腊月十五,夏宫年赏也发下来了。新君上位,大赦天下,赏赐也较往年多了一倍。
新后对各诸侯国的恩惠从来都不是一致的,对商侯府一向爱重。这也是传承于祖祖辈辈的旧例。
主府似乎是冷清了一些,可是家奴脸上也多是笑意,忙着把居室打扫一新,悬挂五福吉祥灯,张贴“福”字。
府邸后山新建的火神殿即将迎春完工,粗奴日夜赶工,想获得主子的一句夸赞。
虽说夏国与商国祖上同宗,但诸侯国是无资格直接修葺庞大的庙堂神殿的。
燧人氏*老祖钻木取火,乃天神下凡赐予火种,火神之名早就人神皆知,子契始祖又具火圣美名,商族建造火神殿也属于名正言顺,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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