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被说的心思泛起一片涟漪,手指却笃笃敲着桌面,灿然而笑又进一步试探道:
“小女子无别选择对吗?如果我拒绝,宁愿给您当一个贴身家奴,您会同意吗?”
侯爷神色变了又变,看着姑娘始终是恍恍惚惚受了委屈的样子感叹一笑。
“你不会选择当家奴的,因为你的眼睛中有一种复仇的光芒。虽然你对本侯有情,应该很快就会淡化,男女之情仅仅是瞬间快感,日后你自然明白。你心里有本侯,也是期待有一天能够利用这个改变命运,也许不是真的情恋。”
像心里极度受伤的缘故,她的容色有些苍白,明亮的烛火若漂浮的红光,照耀之下她的肤色更似透明的颜色,她望着南窗下一株幽幽吐香的水仙,喃喃道:
“您这么说,不如把小女送回囚徒屋自生自灭吧。”
主癸豁然地笑,目光炯炯:
“这种女孩家的气话,以后就不用跟外人说了,你已经是小姐身份,跟长兄撒娇任性是你的资格和权利,大可敞开心扉,无需隐瞒。你我以后自然就是知音。”
她摇摇头,手势轻柔地抚摩着腰间的一枚个香囊,轻声道:
“好好的柔情被您剖的七零八碎的,还说知音,小女子的痴情终究没有一个结果。”
主癸的目光悠悠看着窗台一盆洁白的蝴蝶兰,再一次叹息。面容犹带微笑,得体地隐藏起翻腾汹涌的情愫,抿嘴思量片刻,缓缓道:
“姑娘,如果你心里有我,不妨日后我告知你怎么做,一切单凭缘分和你的情谊吧,休要慌乱。”
秦瑟慢条斯理拨弄正手腕上珠光盈盈手串,媚眼如丝笑吟吟道:
“我心里自然是有您的,可是您却把我当成物件送人,都说贵人命越贵越无情,或者根本不懂感情,也不想付出真心,女子的情谊对于您来说就是浮萍一样轻贱,”
主癸的英俊的眉头蹙得如群山褶皱,似竹叶被狂风席卷。略略的沉默之后,他忽然仰头,眼中有幽深寥落的光芒,幽幽如星火,他一字一顿道:
“好!本侯没有看错你,口齿伶俐,感情真挚,既然我今日不破坏你的清白,自然是珍惜你的,来日方长吧。”
琴瑟的面色哀戚如暗夜,唯有雪亮的愁绪如透过乌云的月光,照彻她皎洁的脸庞。她盈然起身道:
“来日方长对于一个动情的女子来说却是一句最敷衍的话。”
她慢慢走近主癸,似乎想从那双眼睛看见一丝凌乱和动情,继续道:
“小女的姑姑曾经说过,男人对待女人,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但凡拒绝的人,必有大的心机在里面,侯爷属于哪一种?”
语气有一些呜咽,嗓子收紧压抑着娓娓道来:
“小女虽然为奴,可是却是拼死保护住清白之身的人,这些年从未真心想付出自己的感情。”
主癸本来面相窗子猝然转身,一步一步走得极缓,他此时的心境的确是乱了。
要走好脚下每一步,何其艰难,姑娘的话如春月明暖拂落,让他心里微麻酥酥。
多年以来心里终如一块寒冰,不能被女子的痴情丝毫影响。拉拢方国是他必行的策略之路。
秦瑟这等美人才貌双全,如果被自己留下贪念男欢女爱,那么何时能够一统天下?
脚步停下了,抑制住心绪如麻的状态,微笑道:
“贤妹莫慌,你刚刚出来,心情一定是不平静的,不能操之过急,也许过几日以后,会换了一副心肠。与你同住的奴隶们如何处理,你自行决定。听说花嬷嬷和红嬷嬷以及阿三等,有冒犯之举,那就易货出去。看见你为奴的嬷嬷恩赐归天吧。也是为兄我送你第一天当主人的贺礼。”
秦瑟飘然起身,浑身微颤,愣着看着主癸离开房间。望着他俊雅身影逃避一样的站在门口,骤然心思贯通,计上心来,陷入无尽的思量之中。
主癸一只脚已迈出门槛,回首微笑,依旧是秦瑟熟悉的口气字字顿顿道:
“频繁唉声叹气,会消耗旺运,亦会影响心情,久之,更加消耗精力及能量,产生颓废和沮丧。”
秦瑟露出梦幻一般的神情无言以对。
主癸站在门口嘴角的弧度浮起一个幽凉的笑,对门外等待的嬷嬷和管家交代:
“本侯已经收秦瑟为义妹,把香铭园改成秦瑟园,让小姐住进去,按照侯府小姐的规制伺候吧。让她自己选择几个女奴贴身照顾。”
管家和嬷嬷一起,恭敬的回答,“遵命侯爷。”
秦瑟听闻不置可否,隐隐带了一抹浅淡的笑意,看着月色下院落里淡粉的杏花绽开如一簇簇雾色云朵。
心中有明净如台的温暖,这改命的路途风雨飘摇,如同梅花苦寒中鄙视那万花寂寞了无生趣,还好,还好,一切都是心里所想,有施国,是自己的一个目标。东夷族部落联盟首领的封地,不管怎么样都要去闯一闯。
今夜完成改命第一步,守护好清白之身,处子血望日之夜,任何贵族男人都不会触摸犯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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