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蓬蓬狂窜于胸腔之内。她闭目低呼,暗暗叫苦,万一主人发现,自己是一个贱奴怎么也不会比花嬷嬷得人心。嘴巴却不受控制的讥笑出来。
“你也是奴隶,打骂欺凌别人已是习惯,我要提醒你,不是所有的奴隶都窝囊废,任凭你随意蹂躏,今个是我踢你一脚而已,不过是提一个醒,做人不可太过,否则就会有塌天大祸临头恶灵缠身,不会有好结果的。”
花嬷嬷反驳的声音减弱,似被秦瑟的抢白压制适才还气势汹汹的架势,声音变得心虚漂浮起来,冷笑着道:
“你们全家恶灵缠身,你祖宗八代恶灵缠身,哼,我一朝为奴,几代受辱,老奴我没有好结果是必然的,既然是刁奴就要对得起这个名号,不刁,还不让你们活吞了我?刁奴必不会受你这贱奴的气。”
秦瑟故意大声冷笑,看着那些不敢说话畏畏缩缩的奴隶,目光威慑出去,似乎要借此来消散自己的紧张和不知所措,指着所有人吼道:
“你们都看见了吧,这老刁奴平日里怎么对待咱的,我只不过还回去一毛毛而已,她就受不了啦,等我当了主人,不会要你的命,保证让你品尝做罪奴,恶灵缠身的滋味。”
奴隶们呼吸微微一窒,心里明白,虽然已猜这女奴早晚一天得挣扎出囚徒屋,但一朝知晓,暗暗佩服惊痛、羡慕和畏惧交杂的情绪还是汹涌而来。所有人都闷声不语,看着脸色极难看的花嬷嬷投去厌弃的目光。
花嬷嬷目光所及之处是冷冷的无声的反抗,更加恼羞成怒道:
“就算没有奴隶愿意罚你,我自会调动府里武士惩治你,豁出去这条老命陪着你一起毁灭,真的好恶心你。”
秦瑟清澈眼眸中似有流星样的嘲讽划过,眼中满是不屑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穿护甲的女子吗?我是清灵女子。你敢滥用私刑?当今大夏刑法圣祖皋陶*明于五刑,皆以禹刑*为尊,然则以士*执行。你一个藐视刑法的刁奴无故泄私愤,就是商国君侯知晓,我也要辩上一辩,有本事这就去见主人。”
众奴们依旧是整齐地蹲在墙角,饶有意味的看着秦瑟与花嬷嬷斗法,并且希望秦瑟胜出,如果秦瑟当了上奴有可能善待她们一些。
红嬷嬷见状,有急于周旋平衡矛盾的敷衍,故作威严冷傲的冲着众奴道:
“你们难道疯了不成?但凡管理你们的人,绝对没有好人,老实人能够让你们顺顺当当听话吗?所谓刁,只不过是对待你们这种人的方式罢了。你们口中日日诅咒给你们吃饭的人,却不知道如何走出这囚徒屋改命!难道你们怨恨的就是我们这为了混口饭吃的老儒吗?你们应该跟命运对抗,跟你们低贱的身份对抗。天天喊灵灵灵的,有本事全部出去才是本事。”
秦瑟换了一个姿势,依旧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面色已缓和下来。目光犀利的盯着花嬷嬷。防止她突然出手一样。
花嬷嬷艰难的爬起来扶着红嬷嬷的手,抑制住心底暗暗噬烧的怒火,一脸怒气渐渐平息下去。旁边的红嬷嬷再一次跟她耳语,目光扫过秦瑟的身体,善意的暗示着什么。
花嬷嬷蓦地转头,目光尖利质疑掠过琴瑟的脸庞,狠狠的盯了那些奴隶一眼,微叹气道:
“既然侯爷点名要你,那就先留你一会,如果你清白之身已经没了,那就别怪我了,好恶心。”
红嬷嬷一边扶着花嬷嬷,目光扫过众奴带着神秘的笑意正色道:
“发后讨伐有穷氏余孽,摧毁四罪*大获全胜,因此特赦天下,令各诸侯国可以赦免罪奴身份改为家奴,你们有福气了。”
随着众奴隶的欢呼和跪拜感恩声传来,秦瑟舒了口气,心里唱了一句“天灵灵地灵灵。”扔下石头,若有所思,清水般的明眸仰望天空。
“天灵灵地灵灵,本姑娘就是有穷氏余孽,你爷爷的腿的球的,幸亏我隐藏的深,钻心的疼换回一条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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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杏月望日:农历二月十五。
主癸:商汤的父亲。
圜土:监狱。
鳌灵:小乌龟壳,古代算卦用的工具。
护甲:保护古代女子贞操带。
四罪:共工、三苗、鲧和驩兜。大禹的功劳就是平定四罪,后裔流放。
神羊教:古羌族一种原始宗教。羊图腾为尊。蚩尤的后代。
禹刑:华夏第一部刑法的名称。
士:执行刑法的官方人。
皋陶:设计天下第一刑法和监狱的人。
元妃:皇后。
后孺:君王的妻子。
火神:燧人氏。钻木取火的人文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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