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平莛并上一朵山茶,略有叹息:“太复杂了,说不清楚。”
她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沉平莛是开心的,”他放下剪刀,“但背后跟着职务时,似乎自己只是国家公器,所以开心还是不开心,都是无所谓的。”
国家公器。
她没有说太多,在白玫后面莞尔一笑:“现在是沉平莛吗?”
他缓了神色,握住她的手:“在你面前,只有这三个字。”
她含笑点头:“那很荣幸。”
他也笑,引着她回了客厅:“是我的荣幸才是。”
他还能求到这样一份情分,上天待他不薄。
大厨爷爷年纪大了,两个月前递交了辞职申请,沉平莛没有留他。团队大部分照旧,主厨换了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菜做得淡,他倒也很适应。
晚饭后闲聊过半,沉平莛突然问:“你现在在做一个体验节目?”
宁昭同回完消息,颔首:“对,体验不同人的一天,热度还挺高的。”
他含笑点头:“那我给你找一个题目吧。”
三天后,宁昭同在微博上放出了一条预告。
【昭昭明光-V:体(划掉)围观总书记的一天,非常可怕,记得周五八点来看】
【?】
【别太离谱】
【这是我能回复的评论区吗?】
【活儿越整越大了(流汗黄豆)】
【……不敢说话】
宁昭同翻着消息,跟对面的沉平莛说:“你是想传递一个信息吧。”
沉平莛头也不抬:“最近有很多智库文章分析,说我的任期,可能是中国百年来对言论管控最松的时候。”
她挑了一下眉:“这个该我听吗?”
“这就是你自我审查了,”他轻笑,抬起头来,“也好,你不喜欢这些东西。”
“嗯,我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她声音很轻,“想了两辈子也没想明白。”
-
“早安,”沉平莛推门出来,神情一缓,“今天要辛苦一些了。”
宁昭同端着摄像机站在王幼临旁边,笑道:“您才辛苦。”
王幼临前行开门,沉平莛示意了一下:“走吧。”
“好。”
今天的确辛苦,但不是行程赶,而是会多。好在她只是个摸鱼的,而具体内容本来也不让拍,最后占比最多的镜头竟然是王幼临带着她打扫了一遍办公室。
“书记是个很细心的人,”王幼临笑,示意她往书柜第二排看,“您有什么发现吗?”
宁昭同怔了一下:“可以拍吗?”
“当然,”王幼临让开了一点,把那一排书展示出来,“每个版本都有,找齐还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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