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脸色一变,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尴尬的说:“呵呵……年轻人还是要多劳动的。我老了,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了。”
斯内普讽刺的冷笑:“邓布利多,如果你再讲废话,以后你所有的蛀牙药水我都不会帮你熬制!”
西弗勒斯真是越来越难撩拨了。披着狮子皮的老狐狸心中腹诽,放弃他小小的恶趣味,正色道:“明年哈利就十一岁了,他已经失踪六年了。西弗勒斯,你有他的消息了吗?那个孩子可有一双像莉莉一样美丽的眼睛……”
“够了,邓布利多!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莉莉!你从没告诉过我,莉莉的孩子在麻瓜亲戚中过得是糟糕透顶的、悲惨虐待的日子!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安排吗?你骗了我,也骗了大家!甚至现在,还对魔法界隐藏了蠢波特失踪的消息!你怎么敢……怎么敢……” 黑着脸、苍白的大手握得紧紧的,指尖掐进了手心。
“你一定能原谅一个老人的小小失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亮晶晶的蓝眼睛闪过一丝心虚,紧接着用试探的目光,仔细的观察着斯内普的反应。“你最近这么频繁的出去,是知道了波特的下落吗?我就知道你会关心他的,毕竟他是莉莉的孩子。”
“我没得到波特的消息,我会继续去找他的。”眼神空洞,面色平静,斯内普的心底却掀起了波涛:又是试探。询问自己的行踪,这个号称最伟大的魔法师从来就没相信过我。是担心自己不想保护愚蠢的波特而不用心去寻找他吗?也对,我这种阴狠毒辣的食死徒本来就不值得相信……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你最近常常离开霍格沃兹是去的什么地方呢?”笑眯眯的往嘴里塞了块甜点,好似漫不经心的问。
斯内普猛然抬起头。脸色冷漠,威慑力十足的以耳语般的低沉嗓音开口:“你是在调查我的行踪吗,邓布利多?”
浑然不觉斯内普的脸色有多难看,也感觉不到校长室内鼓荡的魔威,邓布利多仍是若无其事、笑嘻嘻的开口:“我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作为一个校长,关心我手下的魔药教授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收起你那恶心的笑容吧,邓布利多!你心底想什么,我们心知肚明。不要把我当成你凤凰社里,那些没脑子的蠢狮子。被你糊弄了,也犹不自知。要知道,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斯内普轻蔑。
邓布利多直直的看着斯内普,眼里总是闪烁的慈祥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得精光:“西弗勒斯,你要记住你的诺言。哈利,是你的责任,是你的罪!!!”
斯内普立刻僵住,周身散发出绝望的气息,冷声道:“我不会忘了我承诺过的事情,我会去赎我犯下的罪!其他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不要妄想监测我的生活。哼!”
说完,愤怒的魔药教授转身离开,黑色的长袍划出完美的弧度,在转身之际翻卷腾飞,荡开大门大步向前,余下一室的魔药清香。
邓布利多停下了总是在吃甜食的嘴巴,嘴里残留的甜味泛着淡淡的苦涩,眼含歉意的看着地窖蛇王孤寂绝望的漆黑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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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黑袍翻滚的走回地窖,吓倒小动物无数。甩上魔药教授办公室的大门,斯内普将自己抛到沙发上,仰着头用手捂在眼睛上低声咒骂:“该死的邓布利多,该死的老蜜蜂……”
斯莱特林的地窖里冷静凄清,分外苍凉。可是,只有在这种孤单寂静空无一人的环境里,斯内普才允许自己撤下高傲的面具露出虚弱与疲惫。
他一直生活在人们不公正的眼光下,只有自己全身戒备变得更加高傲与冷漠,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除了莉莉·伊万斯,他生命中没有任何人毫无芥蒂的公平对待他。可是他生命里纯洁的百合,他唯一的光,却是被他亲手害死!!!这是自己的罪,他有责任有义务保护莉莉的孩子,即使这个孩子是他最厌恶的波特,即使他要为这个孩子走上一条满是荆棘的不归路……
邓布利多,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为了莉莉抛弃了所有,连自尊都没剩下。可他还是不信任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警惕,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只因为他是个前食死徒,还是个背主投敌的食死徒……每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防备,带着畏惧,虽然他对这些无所谓,甚至不屑一顾,但是长时间的精神紧绷,长时间的与人对立,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让他疲惫……
“……我的灵魂早就生活在地狱中了,又怎么能奢求信任?真是难看!”
“笃笃笃——”壁炉传来清响。
斯内普瞬间警觉起来,魔杖无声无息地滑到手里,敏锐地指向壁炉方向。
一只漂亮的雪枭,伸展着翅膀从烟囱里飞了出来,雪白的毛羽没沾一点灰尘。斯内普放松下来,魔杖也收回杖套里。他在地窖里布下了防护网,不经过他允许,任何猫头鹰都不得进入。这只显然例外,斯内普一眼就认出这只猫头鹰是属于那个名叫sunny的小巨怪所有。当初,那小巨怪死皮赖脸的求斯内普给他的猫头鹰——光,下个通行证咒语,好能方便他时常骚扰魔药教授。对厚脸皮没辙的地窖蛇王,一失足成千古恨,只能黑着脸的接受某只巨怪的信使偶尔光顾他地盘的事实。
光漂亮的煽动着翅膀,轻轻鸣叫着朝斯内普飞去。
斯内普脸色瞬间黑沉,眼刀凌厉的射向那不知死活的雪枭,嘶嘶语道:“停下——,白痴鸟!你要是敢向你主人一样往我身上扑,我就拿你煮魔药。”
光责备的看了斯内普一眼,不顾斯内普瞬间阴沉的脸色停在了他的肩膀上,亲昵的啄啄斯内普的脸庞,然后稳稳的伸出系着包裹的腿。
斯内普愤愤地咬牙:“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宠,都是听不懂别人拒绝的白痴,脑子中盛满了鼻涕虫黏液的混蛋,魔鲶鱼一样黏人的讨厌鬼!!!”说是这么说,斯内普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自己也没察觉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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