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丽妃,是三公主又在调皮捣蛋!”宫女抬手指着苹果,她拽起那人往后头走。
紧接着,又有宫女走来,她们看了一眼白亿泽,好似躲瘟神般,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他这才知道,徐胧月给他戴的脸皮是丽妃。
于是,白亿泽走近,他绞个粉帕子指过去:“三公主,你在调戏孤!”
“本宫才没有!”徐胧月撅起嘴,她起身,拽起他头上绢花握手中。
她捏着花瓣扯,羞的粉腮透桃红。
他一副被人欺负模样,捡起苹果扔。
那只苹果顺石阶掉下来,徐胧玉走过来,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荷兰辞走近,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随即,徐胧玉转身往前走,她怒火窜到脸上。
“就是他,他昨日扮成宫女强吻我!”荷兰辞越想越气,他昨日被白亿泽强吻,感觉恶心。
话落,荷兰辞越发懊悔,他没吻到徐胧月,却被白亿泽强吻。
徐胧玉没说话,她顺着石阶往上走,那双眸子透着戾气。
她怎么不恨?
徐胧月在宫中这般玩乐,她换着脸皮逗宫人,就连白亿泽也被拿出来逗,他们就不怕吓死宫女太监。
丽妃早已死去,若是知道,只怕会从坟墓里头跳出来。
想到这,徐胧玉抬起头,她低沉声音响起:“本宫不会放过她!”
“我们去找李掌柜!”荷兰辞拽起徐胧玉转身,他那股怨气无处释放。
月光照在屋脊上,红粉交错纱幔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门前站满小倌,他们扭动腰肢,捏起红帕子挥舞。
胭脂味传来,徐胧玉望着偌大花满楼,她知道李丽质做的女人生意。
燕国妇人最喜欢来花满楼,她们喜欢喝花酒,也同小倌眉来眼去。
可是,白亿泽瞅了一眼里头,他这才发觉大堂空空。
几个人坐在美人靠上,她们搂着个小倌喝花酒,他醉眼朦胧,又有妇人过来,她们举着琉璃盏。
一个胖妇人走近,她身前两块肉一晃一晃,拿起银票举着:“过来,给我捏腿!”
“是!”小倌垂下头,他万分不愿意,还是走过去挽着妇人那只手。
妇人笑得合不拢嘴,她腰上那圈肥肉左右摇晃,肚子上赘肉凸起,像个有孕女子。
徐胧玉这才知道,花满楼是这般冷清。
她带荷兰辞走上来。
木梁挂红灯笼,红粉纱幔垂下来。
桌案上放个小灯,李丽质拿个算盘,她抬手划过算盘,拿个笔写字。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小楷字,她算完,这才知花满楼这个月没赚钱,早已亏很多。
她握起算盘扔边上,气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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