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寒冬已然逝去,春天已经来临。华夏大地,最盛大的农历节日——春节,悄然降临到陵阳城。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大年三十的团圆,在人们祭祖的虔诚和吃年夜饭的欢快中,奏响着喜庆的篇章。
陈二开在姑姑的要求下,前一天就去江城接回了陈小树,并把陈小树送回到老家,和父母一同过年去了。
陈二开在父亲的决定下,开车带着父亲、刘阿姨和刘曼,去江城的饭店,订了一个包间,再把哥哥和李寡妇母子,接到一起,吃个年夜饭。
之前,陈二开还特地带着李寡妇,去江城服装店给陈寒宝和他的儿子小龙买了一套新衣服。李寡妇本来不想买新衣服的,但是,在陈二开的坚持下,也只好为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
陈二开看着李寡妇试穿的衣服,这才发现,一直照顾他哥哥的李寡妇,原来也是风韵犹在、素雅耐看的大姐。只是缺乏像周慧慧和严艳那样的气场,缺乏像刘曼那样的温婉和柔情。但不管怎么说,李寡妇也算是女人中的上乘之人了。
陈二开高兴地说:李姐啊,你要是再让我的秘书给你美容一下,肯定也是一个大美人,我哥哥看到你,肯定更加开心,恢复的会更快更全面的了。怎么样,明年啊,你和我哥哥去陵阳城新居住下,还是去我们美容院,做做美容吧!就算为我哥哥打扮打扮,好不好啊?
李寡妇笑笑说:二开弟弟真会说话,你李姐都老啦?还要打扮什么呀?不过,你说的对,为了你哥哥寒宝能好得全面一些,我,我就听你的吧,毕竟,你哥哥还是个没结婚的红花男子,我不能为他丢脸的!李寡妇说话时,眼睛里已经有了热泪。
按照陈二开老家的风俗,吃年夜饭前,陈三是一定要带着两个儿子,去妻子的坟头,给妻子烧纸钱的。今年的年夜饭,是在江城饭店吃,所以,陈三只好带着陈二开,来到户外,找个偏僻的地方,再给妻子烧烧纸钱了。
临出包间时,陈二开说:爸爸,还是把哥哥带着吧!
陈三望着坐在轮椅上的陈寒宝,正在和小龙玩着平板游戏。就摇摇头说:算了吧,你哥哥那个样子,还是让他待在这里吧!他去了,也只是傻傻地看着。
陈二开说:爸,哥哥是有意识的,我们带他一道去,让他看着我们烧纸钱,也许能唤醒他的更多意识,他会好得更快一些的!
陈三听陈二开这么一说,就答应起来,他要亲自推着大儿子,去户外,看着他们祭祖和烧纸钱。
玩得正兴奋的小龙,见爷爷要把他的寒宝爸爸推走,就疑惑地问道:陈爷爷,你把寒宝爸爸推哪儿去啊?我还要陪他玩呢!
陈三摸着小龙的头,温和地说:爷爷推你寒宝爸爸出去,给你陈奶奶烧纸钱,等一下回来,再陪你玩,好吗?
小龙自言自语起来,“烧纸钱?那我懂,我妈妈教我烧过的,我,我也要去,去给那个陈奶奶烧纸钱!”
在一旁整理陈寒宝药品的李寡妇,听到儿子的话后,急忙走过来说:陈叔,你就带小龙去吧,我也去,来,让我来推寒宝走。
陈三拗不过小龙,只好答应了李寡妇,把寒宝的轮椅,交给了李寡妇。并牵着小龙,准备出包间。
一旁的刘曼,看着一队人马,要出门去祭祖和烧纸钱,也想一同出去。刘阿姨看出刘曼的想法,也大声地说:二开爸爸,我们一道出去吧,我也带刘曼去给她的爸爸烧烧纸钱吧!
三家人马,一同出了包间,可谓是浩浩荡荡。他们在饭店外的超市里,买了一些草纸、冥币和元宝,一路朝城市偏僻的路边,或者河边等无人之地进发。
陈二开和刘曼并肩走在后面,交流着。本来是三家人的祭祖,看上去像和睦的一家人。刘阿姨和陈三一路走,一路赞美着江城的干净和美丽;小龙和李寡妇推着轮椅,一路指指点点,好像格外欣喜。
当各家都点燃自己的纸钱时,各人也都在磕头祭拜。只有小龙保护着轮椅上的寒宝,李寡妇一个人点燃纸钱,磕了头,然后回过身,保护着寒宝,叫小龙过去,对着燃烧的纸钱磕头。
这个时候的陈寒宝说话了:小——龙,磕——头,我,我也——磕——头。陈寒宝要下轮椅,走过去磕头。
李寡妇没有办法,她只好扶住陈寒宝,一步步向旁边的陈二开烧着的纸钱走过去,陈二开磕完头,跑过来接哥哥过去,陈寒宝挣脱李寡妇和陈二开,“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妈妈——妈妈——来——收钱。
陈寒宝口齿清楚的叫个不停,还多次合手、用头磕地,样子非常正规,像个清醒之人,惊讶的陈三,连连对刘阿姨说:这孩子,什么都记起来了,他还会磕头,拜祭他妈妈了。刘阿姨笑着说:二开爸啊,我看你这大儿子啊,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好的。新年新气象啊!
最后,三家的祭拜之人,也互相给各家的亡人,祭拜和磕头了一遍。好像在告诉各家的亡人,他们就是一家,请祖上保佑
回到包间后,三家人在一起过年的年夜饭,开始了。陈三和刘阿姨是长辈,当然高坐在上方。刘曼和陈二开坐在下方,李寡妇和小龙一边一个地坐在陈寒宝的旁边,他们和陈寒宝成了妥妥的一家人。
看着满桌的丰盛的酒菜,陈三和刘阿姨都不住地赞美,还一个一个地问陈二开,每一道菜的名字,陈二开连猜带蒙地解说着,好像一个大厨师,在给客人报着菜名。有时候,弄得刘曼都想笑。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祝福的话语,在各自的敬酒里,层出不穷,含义无边。陈寒宝在李寡妇和小龙的照顾下,吃得津津有味,其味无穷。刘曼和陈二开,一会儿你喂我,一会儿我喂你,亲亲密密,甜蜜浪漫。陈三和刘阿姨看着晚辈们的高兴和快乐,也似有感动地说着回忆的话题,向往着未来的好运。
到了吃分岁鱼的时候了,陈三说:大家都开始吃鱼吧,我呢,没有太多的准备,我来包几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都有五百块,这是我自己的钱,钱不多,但是我的心意。
陈三说:这第一个红包呢,包给我的孙子小龙,希望宝贝孙子好好读书,将来啊,考个状元;这第二个红包呢,包给我的大儿媳妇李姑娘,感谢她帮我照顾好了寒宝;这第三个红包呢,包给我的小儿媳妇曼曼,祝福我的儿媳妇曼曼,百事一顺,永远幸福!
三个被包了红包的人,都站起来,一一谢谢了陈三!
陈三高兴地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大声地说:以后啊!我们就是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和曼曼妈妈,一定会做好你们的后盾的!
刘阿姨似乎也来了兴致,她挥舞着右手说:这俗话说得好,亲不亲一家人!既然啊,我们这么有缘,我们都要珍惜!不能为一点小事,就大吵大闹,就记恨在心里。我和陈叔都是过来的人,我们最懂得的一句话就是——家和万事兴!我们俩个老人啊,就希望尽早能看到你们结婚生子,尽早过上小家庭的幸福生活!尽早看到小龙考上最好的学校!来,我们共同举杯,预祝我们来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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